聞人易,真會玩。
一箭雙鵰。
章甜甜身心跟名利被摧殘了個遍。
於一個女人而言,這懲罰很重了。
但沈千尋並沒有對她因此心善仁慈,章甜甜踩了她的雷,把手伸到了靳牧寒那裏去。
而且,她的善良,不是對誰都有的,要分人。
該狠的時候,她會狠。
甚至,會不惜鑽點法律的空子,也要將對方給裁決了。
回老家的韓星初有給她報平安,還說在老房子裏挖出他爺爺生前釀的黃梅酒,酒很好,說要給她寄。
飯後兩個小時,沈千尋換上運動服,跟靳牧寒出去夜跑。在一起後,她才發現以前一些沒有發現過的細節。
比如,他們運動鞋是同一家的牌子,還有運動服,因爲款式比較單調,看起來像是情侶套裝,等等···
夜晚的風徐徐,兩人沿着江邊朝前小跑着,靳牧寒平時的速度倒不會這麼慢,不過爲了配合沈千尋,故意放慢了腳步。
周圍都是住宅區,江邊很熱鬧。
有阿姨在跳廣場舞。
小孩們嬉戲打鬧。
還有一羣遛狗人士。
跑了三公里,沈千尋跑不動了,出不少汗。一張臉,因爲運動,冒着淡淡緋色,像塗了胭脂,特別明媚。
她擰來瓶蓋喝水,風一拂過,舒服的微眯眸子,旁邊有張長椅,面朝着粼粼的江面,有一兩輛輪船開過。
平時跑五公里,得折返回來。
不然得繞路。
回去的話會很遠。
沈千尋往椅子上坐:“靳先生,我在這裏等你好了。”
靳先生眼裏全是笑意:“一秒都不想阿尋離開我的視線。”他的呼吸還很平穩,拿過掛在她肩膀上的毛巾替她擦汗,脣瓣豔紅,泛着水光,很誘人。
靳先生的嘴巴真甜。
白天不黏她,但到了晚上,跟連體嬰似得。
沈千尋又是個寵夫的主,“那跑吧,不過我要求歇五分鐘。”
“好。”
有叮鈴叮鈴的聲響。
是有人騎自行車經過。
但是鈴按得很急促。
啪嗒一聲,騎自行車的男人倒地了。
沈千尋側了側頭。
看到男人腿部受傷了,他站起來,罵罵咧咧:“大媽,你橫穿馬路是不要命啦?不會是碰瓷吧,你碰瓷,也挑個有錢點的吧,碰個賓利寶馬什麼的,你看我這破單車,可沒錢給你訛。”
中年婦女低着頭,一聲不吭,站起來就跑。
男人嘁一聲。把單車給扶起來,朝反方向迅速離去。
沈千尋覺得中年婦女有點眼熟,可想不起來哪見過。
“怎麼了?”沈千尋鬆了鬆眉,搖頭,“覺得剛纔那個中年婦女有點眼熟。”
靳牧寒眸暗了暗,“以前見過?”
“沒印象。”
按道理來說,像沈千尋這種記憶好的,一串數字看一眼便會記住,就像見過的人,看過的話多半有印象,會記得跟對方接洽過多少次。
靳牧寒拿出手機,給阿璇打去電話:“調出松江路122號的監控視頻,找出身穿藍衣黑褲的中年婦女,調查一下她的身份。”
阿璇:“知道了。”
“儘快。”
“最遲明天中午。”
“恩。”
沈千尋倒不覺得此舉大驚小怪,反正有可疑,查一查沒什麼不妥。
這時,有其他男人經過,朝他們的方向,吹起口哨來。
不過這口哨不是對着沈千尋吹的,而是對着靳牧寒。
江邊風有些大,而短袖的運動服比較寬鬆,衣襬捲起,靳牧寒的腹肌隱約可見,連那紋身,在夜色下格外狂野性感,在配上那張清雋的臉,簡直男女老少通喫。
一個比較粗獷的男聲響起:“兄弟,身材真不錯,怎麼練的呢,有方法可以傳授一下嗎。”
靳牧寒有禮貌的回一句:“沒有。”
“你平時跑幾公里呢?”
“十公里。”
“操,牛人啊。”
靳牧寒笑了下,沒說話。
一個手臂有紋身的男人接着問:“那紋身賊他媽酷,不知道是什麼圖案呢,可否告知一下,我改明日也想紋一個。”
“圖案獨一無二。”靳牧寒淡淡說。
紋身男問號臉。
“老婆畫的。”
靠。
被秀了一臉恩愛。
風再捲起靳牧寒的衣襬,沈千尋抿了下脣,擡起手,拽住靳牧寒的衣襬。
男人,男人也不可以看。
“你老婆好小氣啊,看一下都不行。”
“就是,我們大老爺們的。”
沈千尋:“······”
靳牧寒脣角微揚,他擡手,勾了勾她的發撩到耳後,雲淡風輕的:“是小氣,不過我喜歡。”
幾個大老爺們成功化身檸檬精,跑掉。
五分鐘後。
兩人再次起跑。
又跑了兩公里。
沈千尋腿漸漸發熱,腳底發軟。
這次休息了十分鐘。
十分鐘後反跑。
八公里的時候,實在跑不動了,靳牧寒蹲下身子,“寶寶,上來。”
沈千尋便爬上了靳牧寒的背。
他步履平穩。
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呼吸裏,混着清新的味道和點點汗味,但並不難聞。
沈千尋頭垂在靳牧寒肩上,笑着親了下他的耳朵。
靳牧寒耳根子泛了紅。
耳朵跟她一樣敏感。
於是,有些壞心眼的沈千尋又親了另一邊。
“阿尋。”
“恩?”
“乖點,別亂動。”
沈千尋笑,手輕輕彈了下他的耳朵,又捏了捏:“紅了。”她就親了一下而已。
“恩。”
一路上,不少人看他們這邊來。
沈千尋倒沒不好意思。
他們是正當關係,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並不影響市容。
兩公里,走了大概半小時便回到了公寓。
沈千尋換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