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哥去找北港集團的人算賬了。”
周安寧鬆開他,冷着臉,迅速往外走。
那個小弟一臉懵逼。
章永嘉的手段,周安寧格外瞭解。
無非也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要查出北港集團的幕後老闆是誰並不難。
一旦查出來,章永嘉便會直接登門拜訪,他做事情,向來直接麻利。
窗外的星星數不勝數。
車子拐入公寓樓下車庫。
回到新住處,兩人晚飯沒有喫,靳牧寒親親她臉頰,“餓不餓?”
沈千尋點頭:“餓了。”
快飯點的時候趕去了醫院,回來路上,靳牧寒本想帶她去喫點東西再回家,但沈千尋那會沒什麼胃口,便拒絕了。
如今,肚子倒是抗議了。
“太晚了,喝粥好了?”
“你做主。”
靳牧寒說好。沒着急去廚房煮粥,把沈千尋抱起來,往樓上走:“粥沒那麼快,你先去洗漱。”
“我可以自己走。”
靳牧寒眉眼含笑:“你餓了,我抱你,能省點力氣。”他走的很穩,踩着樓梯,一步一步往上。
沈千尋終於笑了。
她的靳先生,真會討她開心。.七
上了臥室,沈千尋去衣帽間拿衣服,靳牧寒去給她放洗澡水。
洗澡水放好了。
沈千尋單手把衣服放在架子上,手擡高就可以拿到。
靳牧寒望着她,眸光微灼,問:“阿尋,需要幫忙嗎?”
“?”沈千尋一時沒反應過來。
靳牧寒示意:“手。”
“要。”
她的右手還傷着,不能大幅度的動。
靳牧寒便上前,脣角含笑,擡手幫她的忙。
拿出黑色皮筋,替她把頭髮給挽起來。
動作慢條斯理的,神色認真,動作溫柔。
沈千尋看着他的側臉,一下子看呆了。
說實話,韓星初這段感情談的太撕心裂肺了,半年的時間,兩人走到了分開的那步。
明明相愛,然而,中間的阻隔似千千萬萬。
周安寧或許有他的難言之隱,但他讓韓星初傷心了,也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她的愛人是靳先生。
一個非她不可的男人。
沈千尋難得惆悵,忍不住問:“靳先生,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把頭髮綁好,靳牧寒繼續幫她的忙。
聽了這話,不着急回答。
“寶寶,手動一動。”
沈千尋聽話的挪動了下右手,纖細的手臂從袖口裏探出來。
靳牧寒這才擡手捏捏她的臉,臉上的肉很軟,細膩的見不到毛孔,嗓音輕柔地:“我不在你身邊能去哪。”他鄭重其事的:“阿尋,我哪裏都不會去,就在你身邊,反倒是你,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許離開我。”
沈千尋斬釘截鐵:“我不會的。”她身邊有這麼好的靳先生,哪裏捨得離開他。
靳牧寒沒說話、
“真的不會。”
靳牧寒笑了笑,眼裏蕩着溫柔,恩了一聲,但還是說了,“這輩子,即便是死,我也要跟你死一塊。”生同一個裘,死同一個槨。
靳牧寒摟她摟的緊。
橘黃的燈光落下,兩人的身影重疊,水聲嘩啦嘩啦,像處於異度空間,迷離的很。
好些會兒,靳牧寒喉結滾了滾,在沈千尋脣上再吮兩口,趁自己理智尚在,啞聲叮囑:“右手別碰水。”
“恩。”
“待會不方便可以喊我。”
“好。”
下了樓。
靳牧寒拿出手機。
陳銘的電話剛好進來,“靳總,章家的資料我發你郵箱了。”
“再查個人。”
“誰?”
“周安寧。”
“好的。”
這時,有助理走上來,慌慌張張的:“陳總助,聞總出事了。”
聞人易出事了?
有人要搞聞人易了?
畢竟他們北港集團,樹大招風,身邊潛藏的危險多的去了。
不過會是誰呢?
陳銘想了想,很快有了答案。
“人沒缺胳膊斷腿就成。”
助理繼續說:“聞總剛纔在飯局上差點被人劫持帶走了,還有我們公司兩三個在外面應酬的高管也被人揍了。”
“聞總最嚴重,聽說差點被不明人士帶走了。”
陳銘一臉冷漠:“哦。”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大豬蹄子。
就這樣?
沒了?
“如果沒有別人出手幫忙,聞總說不定就落入他人手中。”祕書說。
“恩,你回家吧,不用加班了。”
助理聽了,歡喜,眉開眼笑的:好咧。”
心裏默默吐槽,這塑料兄弟情。
虧她得知消息急急忙忙的來彙報,結果一點反應沒有。走前,又說句:“陳總助,出門在外,你也要小心點啊。”
電話那頭,聽完整段對話靳牧寒淡淡開口:“讓聞人易聯繫我。”
放下手機,靳牧寒進了廚房。
把原本煮好的米飯加了開水一起煮。
旋即從廚房裏出來,去書房拿了電腦,打開陳銘發來的郵件。
兩分鐘後,靳牧寒把電腦合上。
不出所料,章家不乾淨。
章一林還有個弟弟章永嘉在北灣混。
這也意味着,他們章家水是有多深。
如今哥妹兩出事。
章永嘉不會收不到風聲,聞人易的出事,便是最好的預警。。
至於北灣這個地方,靳牧寒稱不上太瞭解,但局勢,倒觀察過,知道北灣目前做主的是迦南集團。
而蘇璇可不就是從北灣逃出來的嗎。
靳牧寒面色淡淡,回廚房裏看了看粥煮的怎麼樣了,見快好了,從冰箱裏拿出雞蛋跟蔥。
等沈千尋洗漱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從樓上下來,聞到了粥香。
隱約的,聽到靳牧寒在說話。
應該是在通電話。
聞人易以爲靳牧寒知道他受傷,特意關心他的,一通電話,便是說自己沒出什麼大事,自己被一個身手不錯的路人給救了。
不過那個路人倒是有些引人注意啊,帶着一副銀色面具,奇了怪了,什麼身份不能示人?聞人易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