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婚似陽 >186要背阿尋寶寶一輩子
    喝珍珠奶茶不放珍珠,是沈千尋的習慣。她不喜歡嚼珍珠,愛喫果肉。

    珍珠奶茶不放珍珠是沒有靈魂的!奶茶店的女店員猛地擡起頭,心裏面那句話沒有破口而出,反而是愣了愣。

    來了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呢,風度翩翩的,臉上掛笑。

    許庭堯笑意加深:“我說,來一杯奶茶。”

    店員回過神來,一個激靈:“啊,好的。”她收了錢,找零,禮貌的:“先生,那~要放果肉嗎?”

    “放。”

    “您是打包還是···”

    許庭堯溫聲:“不打包。”

    “好的,您稍等。”

    女店員轉身,給對方搗鼓奶茶去了。雖然這英俊逼人的男人看起來脾氣挺好的樣子,有着英國紳士的優雅和風度,但她莫名有些怵,不知道什麼原因。

    明明笑着,偏偏,她覺得笑裏藏刀似的。

    許庭堯拉開椅子,行李箱再度擱在腳邊,手裏多了一個禮品袋,從包裝上看像是香水,他拿出紙巾墊着桌面才把袋子往桌上放。

    旋即,面朝着一中大門口,高大俊朗的男人儼然風景如畫,他眸眼微眯,思緒不明。

    只是店員把奶茶端上桌,許庭堯沒有喝的意思,只是手指碰了碰,像是想起什麼。

    沈千尋。

    他想起沈千尋喝奶茶的樣子,很開心,很滿足。

    冬天的時候,喜歡捂着杯子給自己的手取暖。

    三三兩兩的學生從校門口裏出來。

    校服還是一樣的校服,只是穿在她們身上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沒什麼特別。

    漸漸的,許庭堯看着周遭事物的眼神逐漸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因爲沒有沈千尋,這個地方根本不值得留戀,更沒有任何價值。

    許庭堯眸光轉動。路邊空蕩,地上掉落不少木棉花花瓣,能聽見學生們的嬉鬧聲。

    馬路對面,路燈昏黃,忽是有個熟悉的身影闖入,霎那間,恍若隔世。他的身子猛地一滯,許庭堯視線集中落在對方的身上,呼吸微微窒住。

    沈千尋站在路燈下,風輕輕搖曳她的發,五官明豔動人,美的如詩如畫。不過下坡太猛,她穿着高跟鞋,不太好走路,後腳跟磨得有些疼,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

    許庭堯做夢都沒想到心血來潮來一中走一趟會遇到沈千尋,鮮活的,美豔的她。他貪婪的看着,眼裏遮不住的狂熱。

    只是沈千尋身邊有另一個男人,是靳牧寒。他眼裏的狂熱很快隨風飄散。

    “崴腳了?”

    “沒有。”沈千尋說,“下坡高跟鞋不好走,後腳跟磨的有些疼。。”

    可能鞋子也是新鞋的緣故,才穿沒幾天。

    靳牧寒眉眼含着淺淺的寵溺,站在她身邊,蹲下了身子,握住了她瑩白的腳裸,正專心致志的檢查她後腳跟的傷口。

    沒有破皮,只是磨紅了。但再走下去,以沈千尋皮膚的嬌嫩,肯定會受不了。

    “不礙事的。”沈千尋一手扶着路燈杆子,仍微低着頭,那冰涼的溫度傳來,小巧玲瓏的腳趾忍不住微微蜷縮。

    “紅了。”靳牧寒幫她把鞋子穿好,背對她:“阿尋寶寶,上來,我揹你下去。”

    “那麻煩我家靳公子了。”沈千尋倒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趴在他背上,脣邊莞爾,明眸善睞的。她在他臉頰上親一口,爲表達感謝。

    靳牧寒笑了:“不麻煩,要背一輩子的。”

    “老了我可不敢折騰你。”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有車輛經過,緩緩往下開,沈千尋側過頭,看着街對面的奶茶店,幾個學生圍着一桌,似乎是在搭訕一個男人,沒多在意,別過:“我以前好像經常在那家店點奶茶。”

    “想喝嗎?”

    沈千尋說不喝,如果沒有喫西瓜,她大概會想點一杯帶走,只是出了學校以後···

    “我現在比較想上洗手間。”

    靳牧寒不禁笑,“那我走快些。”下了這個大長坡,下面有家咖啡廳店,裏面應該有洗手間。

    被幾個女學生們圍着的許庭堯完全沒有在咖啡廳時的溫文爾雅,許庭堯雙手交握,風輕雲淡的,他是微微笑着,然而,笑意未達眼底,只有無盡的冷酷,無底的黑洞般。

    他擡起頭:“你們很礙眼。”

    女學生們噤聲。

    許庭堯仍笑着:“我脾氣不怎麼好,給你們十秒的時間,離開我的視線。”

    女學生們被嚇跑了。

    好一個笑面虎。

    一鬨而散以後。

    沈千尋的影子也離他越來越遠,只看得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跟另一個頎長身影,依偎在一起。

    奶茶店一瞬間安靜如雞,許庭堯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沒多久,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將他接走。凌晨,醫院。

    韓星初躺在牀上,雙眼無神,沒有睡意,眼底一圈青灰。她今天給周安寧打了一天的電話,從白天打到了天黑,只是,號碼一直顯示是關機狀態。

    周安寧像人間蒸發似的,在她的世界裏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她擔心他,一閉上眼,是他負了一身的傷,蒼涼的站在樹下地身影。

    只是,白天的時候,沈千尋那邊給了她回覆,說找不到周安寧,他躲起來了。

    “他爲什麼要躲起來?”韓星初很着急,“千尋,周安寧他躲誰?”

    沈千尋並沒有說周安寧是北灣許家二公子派來監視她的人,只道:“星初,有的人天生生來命不由己,你的周安寧,就是屬於那類人。”

    就像刺客,從生下來,被教導成殺人機器,除了服從命令,就只有死。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泛着瑩白的光。

    韓星初迅速的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類似於座機號碼,020開頭的。

    沒有過多猶豫,接了。

    這個點怎麼可能會有無關緊要的人給她打電話呢。

    她喂了一聲。

    那頭除了呼吸聲,什麼都沒有。

    韓星初又哭了。

    陰暗的小巷子裏,樓下有一座老舊的電話亭,周安寧背靠着電話亭透明的玻璃,臉色依舊蒼白,臉上的胡茬兒沒有時間清理,渾身的落魄,頹廢。

    韓星初眼淚擦了又流,走到窗口,把窗打開,怕吵到病友,頭往外伸一些,壓低着聲音,:“我知道是你,周安寧,你說話。”

    良久——

    周安寧說:“初初,對不起。”

    “你混蛋···誰要你的對不起。”韓星初住的病房不是單人間的,沈千尋想給她轉,說是員工福利,但是她拒絕了,以她的存款,不是住不起單人間的病房,而是她覺得沒必要浪費,且,一個人住太壓抑了,跟其他病友住一間,聽她們嘮嗑家常,時間似乎能過的快一些。

    周安寧苦笑。

    他的確混蛋。

    明明答應過韓星初會娶的,他食言了,還在她生病的時候提了分手,惹她傷心,害她流淚。

    韓星初不敢哭出聲,努力壓制情緒,“分手,我食言了,我不接受,你必須當面給我解釋清楚,爲什麼要分手。”

    周安寧沉默。

    看來,沈千尋並沒有把他的事情告訴韓星初。

    如果韓星初知道他的身份,怕是得對他失望吧,然後,再也不會理他。

    這時,病房門打開了。

    是個女護士。

    晚上會有護士值班,也經常會查房,不知是不是聽到動靜纔過來的。

    韓星初下意識回過頭,跟護士對了一眼。

    護士的眼神有點奇怪,不發一語的走了進來。

    周安寧:“好好照顧自己,以後···”突然間,啪嗒的一聲,是手機摔地上了,緊隨,他聽到韓星初掙扎試圖呼救的聲音,漸漸,聲音沒了,通話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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