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婚似陽 >196公子世無雙
    魏行洲抽空去了一趟第二監獄見南詩靜,這是他們鬧翻之後首次見面,隔着一層厚厚的玻璃,他倒是已經能夠心平靜和的跟她面對面了,心灰意冷,莫過於如此。更新最快┏┛

    只不過在監獄裏呆了許久的南詩靜脾氣便相對於暴躁許多,而且,牽掛着至今找不到下落的南嫣然,一見到魏行洲,便數落了一通。

    大致意思是指責他連南嫣然都照顧不好,而且,那麼多天了,居然連一點下落都沒有查到,又暗諷了一波沒用。

    魏行洲可從沒見過南詩靜說這般輕視的話語,以前在他面前僞裝的多好,即便後來逐漸冷漠,也稍加掩飾,鬧掰之後,倒是原形畢露了。

    這纔是南詩靜的真實面貌。

    聽着這些話,他越發冷漠,面無表情的,不留情面的打斷她,“夠了!我找她是因爲養了這麼多年,即便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對她也還有感情,但已經不是我的義務了,南詩靜,你憑什麼用這麼理所當然的口吻來訓斥我。”

    魏行洲道“然然是誰的女兒,你就該找誰不是,能讓你幾十年如一日的死心塌地,想必在這雲城能力不俗,是個人物。”

    南詩靜不說話了。面色擰巴似得,那神色,倒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北港集團到底是正經的生意人,對然然不至於下死手,人我會接着繼續找,但你記清楚,我關心然然,與你無關。”

    起初的憤怒,早已經成了一灘死水,年過半百的男人哪還有什麼力氣拿去恨一個人太長時間,愛恨情仇已經不適合他這個年紀,倒不如把剩餘的時間拿去想想怎麼把雲城創建的更美好,讓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環境更舒適。

    只是,近些年來,雲城的治安是越來越差,犯罪分子越發的囂張,魏行洲現在可忙着,忙着掃黑除暴的計劃,這一直是他當上市長以來最想做的清掃計劃。

    魏行洲說完直接站起來離開。

    南詩靜愣了一會,眼睛欲裂,好不甘心。她又何曾不想告訴季從業,她的女兒其實也是他的女兒,爲何以前不說,一直隱瞞,如果說了,南嫣然根本不會在這世上出生,她懷南嫣然的時候,季從業已經跟吳湘成婚。

    以季從業憎恨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若是知道她懷孕了,孩子是不會讓她生下來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嫌少在他面前提過南嫣然,想着以後自己轉正成了季夫人,還怕自己女兒得不到季從業的承認嗎?

    一眨眼十幾年過去了。

    各種因素的原因致使瞭如今的局面。

    龐祕書從外面進來了。

    南詩靜,“季從業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見我?”

    龐祕書回,“季先生一直沒有迴應。”

    南詩靜拳頭攥的緊緊,“我要立刻見他!”

    第二監獄外面。

    魏行洲跟季從業意外的打了個照面。

    事實上,兩人其實是老同學的關係。

    他們高中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

    只不過那時他們毫無交集,一個是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一個是老師眼中的三壞學生,抽菸喝酒打架,因爲別人總是愛拿他們做比較,他們還因此打過一架。

    後來,季從業唸了半學期左右就因爲打架滋事被校裏退學了,聽說留洋去了。

    雲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倒是有見過幾回,但都是匆匆別過打了個招呼便沒有過多的交流,季從業倒是派人給他送過名酒,被他退了回去。

    而且,魏行洲一直懷疑季從業從事不正當生意,只是奈何這麼多年沒有收集到有利的證據。

    仍記得七八年前,魏行洲去參加了高中同學聚會,無意中在洗手間聽到醉酒的林姓同學說他現在在跟留洋回國的季從業混,混的可好了,喫香喝辣的,還吆喝那位處於無業狀態的老同學一起加入他們。

    便是有老同學問了季從業在做什麼,林姓同學賊兮兮的說反正不是什麼正當生意,要是想賺錢,有膽子就來。

    那老同學還真去了,沒多久,魏行洲收到了那老同學去世的消息,是當初酒吧街兩大黑暗勢力挑起的是非,他被人活活砍死了。

    “喲,魏市長。”

    魏行洲頷首,“季會長。”

    兩個不惑之年的男人,一個是成功受市民愛戴的政客,一個是名利雙收的商人。

    短短兩三分鐘,你來我往,暗流洶涌。

    最後魏行洲說有事在身不做多聊便離開了。

    人走遠後,跟在季從業身邊的祕書便淡淡嘲諷“這魏市還真是一身清風傲骨,仕途是風光,只可惜了,是個連女人都掌握不住的失敗男人。”

    季從業神色淡然,儼然一副沉穩老辣的模樣“行了,少說兩句,替我打好掩護。”魏行洲以前派人打聽過他,對他應該是有所懷疑,這下來監獄碰了個面,必然會查他在監獄裏見了誰。

    祕書應是。

    魏行洲上車之後,的確讓汪祕書聯繫了監獄長,查了季從業來監獄探望的對象,是個女人,那女人酒駕撞了人,據說是他養在外面的情人。

    “魏市,要徹查那個女人嗎?”

    魏行洲陷入沉思中,沒有回覆。

    於是,小汪祕書又問了一遍。

    魏行洲這纔回過神,說查。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季從業跟他收到的那張照片裏的男人的側臉輪廓很是相似。

    監獄裏,季從業得知自己的祕書是這麼膽大妄爲的替他打掩護倒沒說什麼,一臉的不打緊,只淡淡來句“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膽子倒是變大不少。”

    祕書笑盈盈的,“那可不,畢竟我跟的可是季爺您啊。”

    “好好幹。”之後他便去見了南詩靜。

    見了面,南詩靜沉着臉。

    季從業瞧見了“怎麼,怪我現在纔來看你?”

    “不該嗎?”

    “你說該便該吧,別生悶氣便好。”季從業坐下來,慢悠悠的說“剛纔在外面碰見了魏行洲,怎麼,他對你還餘情未了?”

    “餘情未了會把我送進來?”

    “那倒是。”

    南詩靜的臉色更加陰沉了,譏諷“見便見了,難不成你們還聊上了?”

    “還真聊了幾句,畢竟我們以前可是高中老同學的關係。”

    南詩靜似是很意外,她從未聽說過,她也見過魏行洲的高中畢業照,裏面並沒有季從業。

    跟季凜通完電話沒多久,吳湘便感覺身體很是不適了,染了熱風寒,臥病在牀,家庭醫生來給她掛了水,熬了中藥。

    喝了藥,吳湘躺在牀上,氣色虛弱,毫無睡意。良久,忽是聽到門外傳來動靜,以爲是季從業回來了,便是欣然的從牀上起來,誰知,進來的人是季凜。

    吳湘笑了笑,“今個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聽說您病了,能不回來嗎?”

    吳湘有些詫異。

    本以爲她的一意孤行,季凜會很是反感,根本不會想見到她這個母親,但沒想到,聽說她病了,這個兒子回來看她了。

    “喝了藥,身體好些沒有?”

    “好多了。”

    “氣色這麼差,讓醫生再給您看看。”季凜便又找了醫生過來,打完電話回來又淡然的問,“我爸呢?”

    “你爸生意忙。”

    季凜輕嗤,“您可是他的妻子,生病了他都不回來看看您,要他何用,我去給他打個電話。”於是又出去了。

    門虛虛的掩着。

    吳湘一直關注着門外的動靜。

    季凜打了電話,但是響了許久沒接。然後又不知打了什麼電話,低低的聲音響起,“你說我爸去找那個女人了?”

    裏頭,吳湘聽到這句話,神色意味不明。

    沒隔多久,季凜拿着手機回來,淡若清風的,“他在忙。”

    吳湘恩了一聲。

    彼時,靳牧寒受他的阿尋之託,出現在筱家了。

    會面的是筱丹的母親筱大夫人,靳輕容。

    靳輕容待靳牧寒倒不像自家大哥靳南華那般厭惡,反而,因爲曾經跟許清秋關係還不錯的緣故待他不算差,以前還時常把靳牧寒接到筱家住,直到靳牧寒被送出國,同情心難得氾濫而已,待他,真心談不上。.七

    靳牧寒彬彬有禮的稱呼了一聲姨。

    筱大夫人微微頷首,細細打量了靳牧寒幾眼,他繼承了許清秋六分相似的容貌,乍看之下,公子如玉,絕世無雙。

    “來找丹丹的?”筱大夫人收回眼神,喝了口茶,開門見山。

    靳牧寒回來大半年了,卻一次都沒有來過筱家拜訪,足以證明她這個姨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輕,還不如自己的女兒筱丹。

    靳牧寒也非常直接,點頭。

    筱大夫人,“她被老爺子關了禁閉。”她淡淡的,“壞了自家姐姐的婚事,哪有不受罰的道理,不過···你來了,那就把她帶走吧,省的一天吵吵嚷嚷,煩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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