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從業接過電話,走到了另一邊。片刻後,他臉色鐵青,質問電話那頭:“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具屍體處理的很乾淨嗎?”

    電話那頭,男人解釋:“是處理的很乾淨,但是,對方的器官被挖走引來了警方的懷疑,然後,前幾日有個女人喬裝打扮,她的身份極有可能是警方臥底,對方用了假的病歷,還喬裝打扮了一番,從而跟我們的生意交接上了,交易那天,她在我們的人身上裝了追蹤器。”

    季從業怒不可遏:“交易當天,她身上沒有裝監聽器嗎,你們就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

    “沒有,對方不知對監聽器做了什麼手腳,明明沒有異常,但她實際上已經脫離了我們的監聽視線。”然後,他們的人就這麼進入了警察的監控範圍,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好一個神不知鬼不覺,被一個女人,被警察,玩的團團轉。

    “廢物,你們這班廢物。”季從業做生意這麼久,從來沒出過什麼事,現在一出事,出的是大事,一旦買賣的幾個負責人被警方抓住,極有可能就會供出他來,“給張赫打電話,讓他過去幫忙,被警察抓住的,一個活口不能留。”

    “是。”

    電話掛了以後,季從業跟祕書說,“給付潔打個電話。”他懷疑這個女人有異心,背叛了他,這麼重要的情報居然都沒有跟他說。

    祕書拿過手機,按了一串號碼之後再遞回去。

    那頭響了兩聲,付潔接了:“季先生。”

    “我讓你在警局給我做眼線提供情報,你就是這樣子給我傳遞情報的?符潔”季從業開口便是質問。

    “季先生,出什麼事了?”付潔心懸了璇,問。

    “別給裝瘋賣傻,我能給你趙西音這個身份,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你給毀了。”畢竟,真正的趙西音,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不過是一堆埋在黑暗地底下的白骨。

    付潔:“季先生,我真不知道你那邊發生什麼事,我人在窮鄉僻壤的村落,幾天前,被鄧柯言外派了。”

    “警方盯上了我這件事你的確不知情?”

    “不知情。”付潔說,“季先生是我的恩人,我不會背叛你。”

    “警方爲何把你外派,你身份引起懷疑了?”

    付潔頓了頓:“或許是,加上前幾日做事不小心惹惱了他···”如果她沒那麼衝動想要搞蘇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會被矇在鼓裏,季先生就不會跟她興師問罪,甚至是懷疑她。

    季從業並沒拿她怎麼樣,因爲付潔還有可利用之處,但同樣對她心生不滿,多少有責怪的意味。

    阿璇在一個房間裏找到了被關押的小女孩,跟她關在一起的還有好多個孩子,她們眼裏是沒有光彩的,木訥不已,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那日跟她求救的女孩子或許是年紀比較大,比較聰明,知道自己深陷於什麼處境,膽子也夠大,如果阿璇不是什麼好人,當衆揭穿她,那她的下場,大概是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姐姐。”小女孩仰着頭,小手拽住了蘇璇的手指,聲音脆脆的:“你真的來救我了。”

    阿璇揚起一抹微笑,眼裏細碎的光影很柔軟,“恩,你自由了。”

    江塵站在門邊,看着阿璇的眼神,也是柔軟的,夾着心疼,阿璇總不肯跟他多提及她的過往,但他知道,她以前過得一定很苦很苦,眼前這個小女孩經歷過得事情,她或許也經歷過,所以,面對她的求救才伸出了手。

    江塵禁不住想,蘇璇曾經是不是也希望有這麼一個人朝她伸出希翼的雙手?

    電話響起。

    是靳牧寒打來的電話,“進展如何?”

    “挺順利的。”

    “警方捉了幾個負責人?”靳牧寒問。

    江塵是實時掌握警方那邊的動態的,“跑了兩個負責人,抓住了五個負責人。”

    聞言,靳牧寒說,“你去偷個人。”

    江塵問號臉。

    什麼鬼,偷人?

    靳牧寒繼續面不改色:“偷個人交給季凜私下去審。”

    “你覺得警方沒有能力從他們嘴裏撬出東西來?”那可真的有小看警察的意思了。

    “並不,只是以防萬一警察連審問的機會都沒有而已。”靳牧寒風輕雲淡。

    如此謹慎入微,運籌帷幄,江塵挑了下眉,“想的還挺周道的。”

    “我不想功虧一簣。”靳牧寒還要藉着季從業這塊踏板,摸一下許庭堯這條魚。

    江塵也不想,“不過爲什麼交給季凜審,你自己不可以?”季凜的身份去審問,貌似有點欠妥了。

    要做惡劣的壞人,靳牧寒貌似更合適。

    靳牧寒:“我沒空。”

    說的那是一個理直氣壯、。

    江塵:“······”他利落的收起手機,準備去偷人了,他轉頭跟阿璇叮囑:“你帶小孩出去,我去辦點事。”

    阿璇問:“靳先生讓你做什麼?”

    “去偷個人。”

    “你把小孩子帶出去,我去偷。”危險的事,她來做就好。

    江塵擡手揉她的臉,又輕輕打了她一巴掌pi股,“乖乖聽話,我看起來,像是弱到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的樣子?”

    阿璇嘴巴甜,“不是,是我家塵塵在我心裏面太重要了。”

    江塵咬她的脣,“同樣的道理,沒道理只能你用,蘇璇,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很重要。再說,我是男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躲在我身後,不要逞強。”

    “我不是逞強。”

    江塵覺得阿璇突然有點不解風情了,又咬了一口:“那也乖乖躲我背後讓我寵着。”把阿璇說的服帖了,他才滿意的去偷人。

    江塵偷人的時候倒是有跟鄧柯言打招呼,這件對警方來說是不可能批准同意的,他們警方也可以把人調包,但他不排除警局裏可能會有奸細,一旦風聲走漏,把人調包就沒有任何意義。爲了保險起見,他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便悄咪咪的給江塵清掃一下障礙,讓他偷人,偷的更順利些,順便再抓個小嘍嘍上去濫竽充數,掩人耳目。

    下午,兩點左右。

    警方已經準備收隊,他們緝拿了上百名罪犯,主要負責人抓了六名,其中一名是已經被江塵調換帶走。查獲了他們的資料庫,並在下面的冷凍庫發現了十多具沒有器官的屍體,甚至是有正規醫院的醫生暗中主動提供新鮮的器官去獲取鉅額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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