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婚似陽 >214靳先生,你別小看我
    季從業最討厭別人忤逆他,那會讓他有一種本來握在手裏好好的肥皂突然間就從手裏掉落,然後怎麼撿都撿不起來。

    妻子現在是這樣,突然間就不聽話了,在他面前使勁作,兒子更是一如既往的只會惹他生氣,一天到晚的作對。

    反了!

    簡直反了!

    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季從業冷聲:“你要替你母親捱打也成。”

    吳湘臉色又白了白,“你別打我兒子。”

    季凜無所謂,“媽,你站我後面就成。”

    吳湘眼眶發紅,到底是聽了季凜的話去他身後站着。

    季從業二話不說,作勢一拳往季凜身上揍,只是季凜躲開了。

    季凜往後一站,面無表情的側了側視線,目光不耐的看向了別處,似是很不樂意跟季從業在此糾纏。

    季從業的拳頭再揮了過來。

    季凜抓住了。

    周圍的光線有點昏暗,他失笑了下:“你該不會以爲我還會像上次一樣站着不動任由你打?”季凜聲線平淡,沒一點情緒:“以前我覺得你壞點沒什麼,只要你心裏面有我媽,有我,但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季從業怒目圓睜。

    季凜借力,把他往後一推:“像你這種混蛋,趁機多給自己留幾個後吧,免得以後死了沒人給你送終。”

    “季、凜。”

    季從業氣的咆哮。

    季凜火上澆油:“我認真的。”

    “你給我滾。”季從業又是一聲咆哮。

    季凜帶着吳湘走的乾脆,他們重新回到宴席廳,這麼喜慶的氛圍,她臉上毫無笑意。

    季凜想抽菸。

    但是宴廳裏是不可以抽菸,從口袋裏拿出一顆咽喉糖放進嘴裏含着,“媽,整理整理情緒吧。”

    “你剛纔不該說那樣的話氣他。”吳湘說,“他雖然在外面有女人,可至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兒子。”

    吳湘到底是於心不忍。

    其實只要季從業放低一點態度,他們之間不至於鬧得那麼難堪。

    故意鬧,吳湘是有點心機在裏面的,她希望季從業重視她,別把她當做一顆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結果,季凜一出現,徹底把季從業給惹毛了。

    季凜:“你怎麼知道他在外面沒有別的孩子?”

    吳湘又是一愣。

    季凜意有所指:“魏市可是替我們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有的人在外面風風光光,實際,私底下不過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男人而已。”

    “你說什麼?”

    “我說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對方只比我小几歲而已。”

    吳湘被徹底打擊的說不出話了。

    正好,臺上的伴郎伴娘正在進行即興表演,唱歌的人是羅文璽,而彈鋼琴的是靳牧寒。

    臺下掌聲熱烈。

    季凜目光落到臺上,舌頂了頂腮幫子,“表演就表演,把沈千尋扯上去坐一塊是幾個意思。”

    季凜目光朝着四處又看了看,對於北灣許家許庭堯派人監視了沈千尋七年的事他是略有耳聞的。

    七年呢。

    想想這個數字就夠讓人心驚膽顫的。

    也不難怪靳牧寒謹慎細微的提防着對方。

    他一下子看到了在跟一個女人調情的章一林,但章一林身邊拿着帶着紳士帽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許庭堯。

    此時人不在,季凜眸光微沉,若有所思。

    關於靳牧寒上臺是靳然景安排的,沒有提前透露,也沒有跟靳牧寒商量。

    商量個屁。

    要說了。

    靳牧寒只會有三個字:我拒絕。

    要的就是猝不及防,衆目睽睽下,還有三嫂子替他多時候幾句好話,還怕他不上臺不成。

    反正靳然景這麼做反正是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已,此時此刻,他就非常滿意臺上如此唯美的一幕。

    畢生圓滿了啊。

    臺上。

    沈千尋看着在鋼琴上跳躍的十指。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燈光下,瓷白的雙手宛如藝術般的存在。

    美。

    讓人想收藏起來。

    聽着美妙的琴聲在耳邊奏響,沈千尋心裏有點癢癢的。

    想彈。

    但是她好久沒有碰過鋼琴了。

    七年,還是十年?

    不記得了。

    怕失誤。

    搞砸了靳然景的完美的婚禮開場就不好了。

    靳牧寒卻一心二用了,頭微微湊向沈千尋耳朵,嗓音低悅:“想彈?”

    “恩。”

    “阿尋,手放上來。”

    沈千尋稍微遲疑,但手還是輕輕的放在了黑白鍵盤上。

    靳牧寒偷偷親了她一口,“寶寶,彈錯了也沒關係,鍋有我替你揹着。”

    沈千尋有點惱,腿撞了撞他的:“我還不一定會彈錯,靳先生,你怎麼能小看我。”她只是手生,但是譜子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還有,你別一心二用,彈琴,別管我。”

    靳然景站在臺上把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

    過分了吧。

    在他的婚禮上秀恩愛。

    待會雙倍逢還。

    隨着曲子彈到了後半部分,沈千尋的手跟着在黑白琴鍵上動了。

    此時。

    一名侍應生拉着狗繩,防止金毛亂跑。

    金毛倒是乖。

    趴在地上啃着骨頭。

    聽着音樂晃着尾巴,亮晶晶的眼珠子在看到臺上熟悉的身影后,激動的:“汪汪汪~~~~”

    侍應生便蹲下身子,“毛毛,別叫。”

    “汪!”

    叫老子法拉利!

    “噓!”

    “汪!”

    無知的人類,不理你,金毛低頭繼續啃骨頭。

    侍應生感覺自己被一隻狗給鄙視了。

    男洗手間。

    一米九八高的男人站在盥洗臺前洗手,人太高大,顯得空間有些逼仄。

    他沒穿西裝,白襯衫上面的兩顆鈕釦解開了,洗乾淨手,從褲袋裏拿出煙跟打火機,點燃,吞雲吐霧的。

    沒兩分鐘,有人推開門進來了。

    是許庭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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