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南詩靜烈焰紅脣一勾,似有若無的笑,彷彿藏了一絲輕蔑。
沈千尋說:“她掉一根毫毛,我會從魏嫣然身上討回來。”
蘇璇星星眼。
我的媽。
真帥。
南詩靜的笑容斂了斂,“她已經改姓了。”
沈千尋不以爲然。
姓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詩靜不能動蘇璇。
南詩靜神色越發沉凝,帶了消音的槍口抵在了蘇璇的太陽穴,“我的然然到底在哪?趕緊放了她,不然我一槍崩了這個女人。”
“你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沈千尋道。
南詩靜情緒有點衝,“你別以爲我不敢。”她在生氣,明明,情勢是她在掌控,偏偏,沈千尋一點都不聽話,氣勢怎麼壓都壓不下去,彷彿,她纔是那個處於劣勢的人。“這個威逼利誘的籌碼沒了,我還可以有下一個。”
“說,我的女兒你們把她藏在非洲哪裏了。”
沈千尋望着她,沒有一點表情。
蘇璇瞄了一眼黑幽幽的槍口,這南詩靜是有備而來,槍口裝了消音器,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在達到自己的目的以後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她脣微微翕動,沒有發出聲音,似乎在說讓拖延時間,這樣子她纔有機會還手。
槍口離她太近,阿璇需要一個好時機。
沈千尋說:“我不知道。”她不以爲然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爲什麼要問她被我男人弄去了哪裏,她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當然,她不可能會死,因爲活着比死痛苦,所以她必須活着,償還欠我的債,而我,也不會讓我的男人手染了鮮血。”
北港集團是靳牧寒的產物,這件事許庭堯已經知道,那麼,與他有關係的季從業不會不知情,南詩靜肯定也知道了這個祕密。
“你住口!我的然然可不欠你什麼,虧欠你的不是別人,是魏行洲。”
沈千尋沒有反駁,聳了聳肩。
她的猜測也沒有錯,南詩靜是已經知道北港集團是靳牧寒在背後操控的,“你找的男人的確厲害,不過,他的對手不是別人,是北灣許家許庭堯,他一定會輸的很難看。”
“他不會。”
沈千尋斬釘截鐵。
“是嗎。”
沈千尋:“賭嗎?”
南詩靜冷笑兩下,賭,沒有意義。這對她來說不重要,“打電話給靳牧寒,問他我的女兒在哪裏,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問不出來,我先廢了這個女人的腿。”
“南女士,我勸你別讓千尋這麼做。”蘇璇說,慢悠悠的建議:“因爲啊,靳先生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你還不如把這支槍指着對方,自己打給他呢。”
南詩靜冷眼:“你閉嘴。”
“你不覺得我的提議很好嗎?”.七
nvBv南詩靜想要扣動扳機:“既然如此,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我是個惜命的人,放我走的話,我是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而且,我若出什麼事,我的男人不會放過你的。”蘇璇說,“江塵,你認識吧,名動雲城的金牌大律師,是你們這些手染鮮血,黑料樁樁最忌諱的男人,他啊,是我男朋友。”
後半句話,滿滿的驕傲。
“哎呀,不好意思呢,差點忘了你算是我家塵塵送進監獄的。”當初魏行洲請的辯護律師,是江塵。
南詩靜臉色霎時往下拉。
“所以——”蘇璇擡起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把對着自己的槍口緩緩推向了沈千尋,“南女士,你應該接納我的建議。”
槍口變換了位置。
沈千尋挑了挑眉。
有點佩服蘇璇的三寸不爛之舌。
只要蘇璇能夠碰到那槍,基本上他們的處境已經安全。
蘇璇把手放下。
但其實是做了一個假動作。
一個瞬間,阿璇擡手握住了qiang身,手肘撞向了南詩靜的脖頸,猛地,那把槍從手裏掉落,她腳一踢,踢到了角落。
“挺好騙的啊,老女人。”
他們家塵塵的名頭搬出來果然好用。
當然了,這裏面有她對靳牧寒的畏懼。
南詩靜剛纔一定在沉思,如果給了靳牧寒找到他們的時間,那麼,她今晚的計劃,徹底沒戲。
突如其來起來的變化,她的反應挺快的。
身影一閃,想上去吧槍給撿起來。
蘇璇把她攔下、
但南詩靜顯然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從她手臂上的肌肉,可以看得出來平時沒少健身。
她臉上閃過慍怒。
從包裏拿出了一把刀。
阿璇瞧了,晃了晃手指,“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玩刀哦。”
沈千尋在旁邊,想起自己上完洗手間還沒洗手,打開水龍頭,洗手。
“閉嘴!”
南詩靜惱羞成怒。
她握着刀,看似要刺向蘇璇,其實是朝着沈千尋去的。
沈千尋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手,見南詩靜是衝着自己來的,掀了掀眸,一點不帶慌的。
人影交錯。
南詩靜發出一聲痛哼。
手上的刀再次掉落,發出哐當的聲響。
沈千尋的鞋跟很高,她面無表情的一腳踩了上去。
南詩靜一張臉變的慘白。
沈千尋說:“你今天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