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尋往後退了兩步,接招依然很穩。即使腳下踩着高跟鞋,仍給人一種淡如清風,氣勢凌然的感覺。
她開門見山:“許庭堯的人?”
阿夏表情冷冷,沒有回話。
“那就是了。”沈千尋兀自又說了句。
阿夏眯了眯眸。
居然是許庭堯的人,難道是要來把沈千尋抓走的?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陳銘瞬時緊張起來。
陳銘不可能讓這個女人得逞的,冷靜開口:“別讓她傷害我們的老闆夫人,抓起來。”
阿夏嘲弄,“就憑你們幾個渣渣?”
很狂。
非常狂。
陳銘也不惱,因爲,在打鬥方面,他就是個渣渣啊,公司打掃衛生的大嬸估計都比他強。
保鏢們纔不理會這個女人的嘲諷,一窩蜂的撲上去,他們只知道靳先生這個人是超級護犢子,尤其是對老闆夫人,別人不過說老闆夫人幾句壞話,他就可以把人揍的半死,萬一老闆夫人受傷了,他們這些辦事不給力的手下會不會遭懲罰,比如送去非洲挖土豆之類的。.七
這萬萬不可啊,他們對在非洲挖土豆一點興趣都沒有,一丁點想體驗的想法都沒有。作爲受過嚴格訓練的保鏢,幾個人一塊出手,那個女人還遊刃有餘,顯然,是個厲害角色,難怪如此猖狂。
知道對方是許庭堯身邊的人,沈千尋就沒想過放對方走,她把包包扔給陳銘,“幫忙拿一下。”
陳銘雙手接住,他很清楚,沈千尋是個打架小能手,可以將一個成年男人打成大豬蹄子的那一種,不過計算了一下勝率,好像不是很高。
他想了想,只是叮囑:“千尋,注意安全。”
“好。”
“別受傷了。”
沈千尋笑了笑。
阿夏被保鏢們圍攻以後,本來是接近不了沈千尋的,那幾個男人,就像是人肉護盾似的,就算捱打也要把她攔的死死的。
現在,人親自送上門了,阿夏眼裏閃過詭譎的光芒,拳頭一握,目標,沈千尋。
沈千尋眸光沉着,只是對保鏢們說:“聽我指揮。”
懸掛在天邊皎潔的月亮,被一朵飄過來的巨大烏雲遮住了光芒。整個酒店少了光的籠罩更加暗淡了。
黑暗的長廊,靜悄悄的。
洗手間裏,有手機的亮光。
鏡子裏倒映着女人的身影,趙西音拿着手機:“在三方勢力的盯梢和警方重重的包圍下我盡力了,張赫,你儘快準備一架直升飛機到頂樓接季先生吧,越快越好。
頂樓,風停了。
由於季從業抓了人質,警方暫時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跟他進行了一番勸他束手就擒的對話。
季從業,在劫難逃。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只是有些人不服命,所以,那些勸他不要再做對下去的話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閉嘴。”季從業很煩他們。
人質並不只有吳湘一個,在往上逃躥的時候又抓了一個女人,此時,那個女人一臉惶恐不安,因爲季從業身邊的助理正拿着一把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刀很鋒利,只有稍微用力,就會血濺橫飛。
彼時,蘇璇已經遛着南詩靜來到了頂樓,自然而然的把南詩靜推到了警察那邊,她早沒了原來的光鮮亮麗,頭髮亂糟糟的,眼睛和雙手被捆住,看起來很是狼狽。
南詩靜掙扎了下,一會兒,她感覺到手上傳來冰涼的感覺,是手銬,她被銬上了手銬。
她咬着牙,“我的眼睛很不舒服。”
然而沒人理她。
“我說我的眼睛很不舒服你們聽不見是嗎?”南詩靜開始吼。
按住她的警察把目光落向了鄧柯言,鄧柯言只是點了點頭,刑警收到示意,把綁住她眼睛的領帶給解開了。
季從業和吳湘在看到南詩靜的時候,神色微微起了變化,吳湘的情緒本來已經沒有起伏,但再看到這個女人,眼睛瞬時紅了。
南詩靜睜開眼,一下子便看到了季從業,她大喜,“從業——”
季從業,“你不在別墅好好呆着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聽說你會出事,張又聯繫不上你,我就自告奮勇來找你了。”南詩靜低下聲音,解釋。
只說了一個張字,沒有說全名。
事到如今,仍然很是謹慎。
大概是仍存希翼吧。
鄧柯言就靜靜的聽他們的對話,尋找着合適的機會,看能不能將季從業一網打盡。
接二連三的背叛讓季從業在聽到南詩靜說的話的時候,神情很難得的多出了一絲柔情,“吳湘,看見沒有,這就是你比不過南詩靜的原因。”
吳湘覺得可悲,笑了笑,沒說什麼。
“是嗎?”季凜開口了。
南詩靜神色沉了沉,有點僵硬。
季凜語速緩緩:“南夫人,你確定你來只是爲了我的父親而來,不是抱着別的目的?”
“是,我的確抱有其他目的。”南詩靜乾脆承認,“但在這個目的的前提下,我的確是因爲你的父親纔來的,那不過只是順便的一個想法而已。”
“真要是順便的一個想法,您就不會分不清主次,但凡你先找到我的父親,他就不會是現在這般局面。”季凜回。
南詩靜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她牙尖嘴利,“你父親現在四面楚歌,不正是你害的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季凜,“我沒說不是我害的,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比你母親好。”
季凜冷笑,“跟我母親比,你也配?”
若論誰最愛季從業,季凜敢說,這天底下大概沒有哪個女人比的過吳湘,正因爲如此,所以她才接受不了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到頭來在季從業心裏,她比不過外面的一個情人。
偏偏,這情人又是她最討厭的女人,那簡直是雪上加霜,怪不得吳湘會跟季從業反水。
“你——”
南詩靜怒目,沒有再跟季凜說話,她看向季從業,“從業,我沒能及時把消息帶給你,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