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婚似陽 >269設宴
    靳牧寒來北灣,是許庭知去接的人,他對認表弟這件事是非常熱衷的,所以讓他放低點身段去鞍前馬後是非樂意的,再說,他父親許華賢想見這個外甥子,只不過,這事兒瞞不住許老爺子,這不,已經把人叫到老宅去了。

    卓晴便是許老爺子身邊的人,許老爺子出了名的老謀深算,這麼多孫子,倒不見會偏愛哪一個,反而這卓晴,深得許老爺子的喜歡。

    這卓晴在北灣算是個風情萬種的渣女,看上哪個男人,便想盡辦法勾引來,玩膩了再拋棄,不過那些會上當受騙的男人不值得同情。

    聽說卓晴去給靳牧寒帶話,許庭知倒不是擔心靳牧寒會被她怎麼樣,但看她的樣子,怕不是看上靳牧寒了。

    自己這個表弟是卓晴這種胭脂俗粉配的上的嗎,更遑是看上,再說,他對錶弟媳很是滿意。卓晴若是敢動什麼小心思,許庭知不介意折了她的雙翼,看她日後在北灣還怎麼瀟瀟灑灑。

    許庭知一來,便看到卓晴這個女人竟然有技巧性的往靳牧寒身上撲,雖然沒成功,可當下,臉色一沉,這女人若是碰到靳牧寒一分一毫,爪子可以剁了!

    卓晴眸眼微冷,她伸出一腳似無意的踩在了地上的手帕上,腳不動聲色的蹂躪了兩下,轉身要進屋時,正好對上許庭知的目光。

    許庭知常年不在北灣,但他年少時在北灣狠辣手段,仍是讓人有所覬覦,最重要的是,即使過去這麼多年,當年擁戴他的人如今還忠心耿耿,卓晴不敢放肆,低了低眸:“庭知少爺。”

    許庭知摸出煙,問了句:“覺得我表弟如何?”

    “是個人物。”還是卓晴見過氣質最是溫文爾雅,風光霽月的男人,身上那幾分疏淡,平添禁慾的氣息,舉手投足像個優雅的紳士,本質上又不是,怪迷人的,容易勾的人心癢癢。

    “你又如何?”

    卓晴愣了愣,哂笑一下,“我,我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許庭知端倪她,“是小人沒錯···”語氣停頓了兩秒,“所以,誰給你的膽子惦記他?”

    卓晴垂落的手不着痕跡的緊了緊,自我嘲諷的又笑了下:“我怎麼敢,庭知少爺言重了。”

    “你一向膽大。”許庭知吐着菸圈,慢條斯理的說。

    卓晴不置可否。

    許庭知倒沒在揪着她說什麼,他吸了兩口煙解解煙癮,往裏屋看看情況去。

    許家人難得人齊,又正好是飯點,長方形的餐廳,還剩三兩個空位,其他的皆有人。

    許月聲坐在主座上,左右正好是靳牧寒跟許庭堯,許庭知徑直在許庭堯旁邊的位置坐下。

    許月聲打量着靳牧寒,他帶着老花眼鏡,看起來像是個儒雅富有學問的老書生,誰能想到這個一個人,曾是叱吒北灣的大毒梟呢,他笑眯眯的朝着靳牧寒說:“你跟你母親長得很像。”

    靳牧寒不做聲。

    “不過可惜啊,你的母親,死也不肯回我這許家,甚至從沒跟別人提過她是北灣許家人,時隔二十多年,你庭知表哥還能把你帶回來,倒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靳牧寒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我也很意外。”

    許華賢說:“堅持總會有回報。”

    許月聲慢悠悠的:“華賢,你這還在怪我當初不派人去找你妹妹嗎?”

    許華賢跟許知秋是同胞兄妹,至於其他的兄弟,則是同父異母的關係,“以前自然是怪的,但過了這麼多年,我也能體諒您。”

    要說許知秋不回許家,原因多半是出在他們的母親身上,當年,他們的母親白輕,是許華賢強取豪奪來的,母親雖然生下他們,但沒名沒分,最主要是,白輕不要,許華賢一生中那麼多女人,聽他的意思,最愛的女人是他們的母親白輕,但母親也是性子最烈的一個,許知秋繼承了她的性子。

    “我現在倒是有點後悔當年沒找清秋丫頭了,這不聲不響的就生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還是雲城靳家的,不錯。”

    許華賢沒接話。

    許月聲很是熱情的:“來,外孫,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的表哥表弟,還有你表叔他們,是該好好的認識一下。”他向左側頭,左邊第一個位置正好是許庭知,往下,是許庭堯。

    許月聲面不改色,“想必你跟阿堯在雲城已經碰過面,這我就不介紹了。”許庭堯前陣子在雲城的事,他又怎麼會不瞭解。

    表兄弟之間來了一場火花四濺的對碰,最後,許庭堯賠了個本,雲城打下的江山,就這麼被連根拔起,不得不說,靳牧寒這個外孫的確手段了得,運籌帷幄。

    許庭堯啓脣,“千尋還好嗎?”

    靳牧寒擡眸,把玩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的動作倏地停住,淡回:“託你的福,很好。”

    誰聽不出來這是反話。

    許庭堯不是沒想過最後面會中七色花的人是沈千尋,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當時沈千尋是有多麼奮不顧身的擋在靳牧寒面前,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既然從一開始就打算強取豪奪,就打算進行到最後。

    “我很遺憾。”

    是遺憾,而不是覺得抱歉。

    靳牧寒冷聲:“你不會有機會了。”

    許庭堯不置可否。

    這纔開場白就已經火藥味十足,其他兄弟,不包括許庭知在內,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位表弟,能讓許庭堯喫虧,卻不能爲己所用,可惜了。

    “好了,既然招呼打過了,接着下一位。”許月聲面不改色的繼續介紹,對於他們兄弟之間的私人恩怨,沒有要幫襯誰的意思。

    輪流介紹一番,許庭堯的母親芳蘭開口了:“要說靳南華的兒子,北灣不是還有一位,聽說是靳南華最寶貝的兒子,幾個月前,對方單槍匹馬的來北灣混,如今生意打理的不錯,跟城北區的龍嘯交情還很好。”

    “哦?”

    芳蘭喝了口酒:“這不,我特地把人請過來敘敘舊,想必,他們兄弟兩也好久沒見過面了。”她吩咐身後的一個傭人,“去把人給我請過來。”

    許月聲沒有阻止,一副不嫌事大的熱鬧勁。

    傭人出去回來,身邊跟着一位靳彥冬。

    靳彥冬仍是一臉無害的樣子,相比之前的張揚,在北灣混了幾個月後,倒是內斂不少。一進來,目光直鎖靳牧寒,喊:“三哥,好久不見。”

    靳牧寒看了他一眼,恩了一聲而已。

    靳彥冬舌抵了抵上顎,倒無所謂,跟許家他人打招呼。

    最後,許月聲叫傭人拿來一張椅子,在靳牧寒旁邊添了一個座位。

    飯過三巡,許月聲喝了點酒,一張臉微醺的紅,他擦了擦嘴角,喚了一聲,“卓晴。”

    卓晴站起來:“老爺子,您有什麼吩咐?”

    “我有些醉了,扶我回房休息。”

    “好。”

    這時,蘭芳站起來,大膽直言:“老爺子,現如今人這麼齊,您打算什麼時候公佈您哪位孫子繼承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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