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是他?常安一臉警惕的看着季然,照現在的情況看落到他的手上,那和落到張旭手上又有什麼區別?

    季然看了眼她身上被扯壞的衣服,隨手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扔到了她的身上,看到她一臉警惕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低聲問了句:“還能站起來嗎?”

    常安將他的衣服拿在手裏並不敢輕易的領他的好意,季然的惡劣程度絲毫不比張旭差,想到他之前乾的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情,等下指不定還想怎麼樣呢。

    常安滿是戒備的看着他,冷聲詢問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有人託我來的呀。”季然說着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見她神色和呼吸都不太正常,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轉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吩咐道:“你們倆先把那個人渣帶走,記得好好教訓教訓,先讓他長長記性。”

    那兩個人訓練有素的上前就將張旭從地上拎了起來,揪着他向門外走去。

    張旭還不甘心的掙扎反抗:“你們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就敢這樣對我,小心浩哥滅了你們,喂,你們聽沒聽到我說什麼,快放手啊,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可任憑他怎麼叫喊,那兩人都沒有理會他,就這樣將他拖出了包間,包間內就只剩下了季然和常安兩個人。

    常安渾身上下都痠軟無力,心裏焦急的想着半個小時應該已經到了,七月也該報警了吧,爲什麼沒有一個人過來救她呢?

    現在她要怎麼辦?

    看着人被拖出去了,季然才轉頭看向常安,蹙眉說道:“你這是又被下藥了吧?”

    常安抿着脣沒說話,季然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是我說你,怎麼什麼人都敢約呢?真是不長記性。”

    常安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了,聽的人心煩意亂,季然上前一步看着她:“還能不能站起來?不能的話,我抱你走吧。”

    “不用。”常安說話都帶着嬌喘,她懊惱的咬了下脣.瓣,繼續說道:“你走吧,等下我朋友就過來接我了。”

    “夏七月嗎?”季然說道:“她在樓下等着你下去呢,知道你沒有危險,她就沒必要上來了。”

    常安不斷的喘着粗氣,聞言震驚了下:“是她讓你來這裏救我的?”

    看來不把話說清楚,這丫頭就得一直在這裏和他耗下去,季然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她怕你出意外就打電話給秦川了,是秦川讓我趕過來救你的,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常安還是不敢相信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她的話音剛落,季然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季然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就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示意她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剛要開口說讓她接電話吧,門口就傳來一聲驚呼。

    “常安,你有沒有怎麼樣?”

    季然轉頭就看到夏七月飛快的跑進了門直奔他對面的常安而來,他急忙往旁邊躲了下,七月就撲到了常安的面前:“你沒有受傷吧?臉色怎麼這麼紅?”

    她給慕秦川打了電話說了常安在夜莊好像有危險後,慕秦川只說了一句,這事交給他來解決,讓她不要報警,在樓下等着常安下樓就可以了。

    可她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也不見常安出來,心裏擔心的不行還是忍不住跑了上來。

    看到夏七月來了,常安緊繃的心絃才徹底放鬆下來,人頓時攤到了沙發上,嬌喘着說道:“我一時大意,喝了帶料的酒…”

    夏七月一聽就明白了,緊張的臉色都變了:“那怎麼辦?”

    說着她突然想起慕二少還在旁邊,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慕二少,常安她…季然?你怎麼在這?”

    看清季然那張臉,夏七月驚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想到他對常安的心思,她直起身將常安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季然都無奈了,看了眼被他掛斷後又響起來的手機,心累的解釋道:“是你們慕二少託我來救人的。”

    他說着隨手滑了下屏幕:“喂,已經沒事了…當然是我來的及時…好好想想怎麼感謝我吧…嗯,那先掛了。”

    掛了電話,他看了眼還是一臉戒備的盯着他的夏七月,目光落到了她身後的常安身上:“慕二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還是想好怎麼向他解釋吧,他發起火來可是很嚇人的。”

    常安的大腦已經有些不清醒了,只感覺整個人都熱的不行,應該是渾身都在流汗吧,汗水滑過肌膚,直癢到心裏,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夏七月看到她這個樣子,也顧不上季然再說些什麼了,附身蹲到了常安的面前,焦急的說道:“怎麼辦?她這個樣子要怎麼辦?去醫院可以嗎?”

    “醫院管什麼用?先抱她走。”季然說着上前就要將常安抱起來。

    可常安卻掙扎着不讓他碰自己的身體,就連他靠近都十分的抗拒,他無奈只能退到一邊,對夏七月說道:“你能抱動她嗎?”

    “我試試吧。”

    情況緊急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夏七月上前幫常安穿上了季然的外套,然後將她攙扶了起來,好在常安體重很輕,她雖然抱不動,但攙扶着她,即使她的所有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她也還是能招架的住的。

    就這樣兩個人拖拖拉拉的走出了夜莊門外,上了季然的車。

    季然一路疾馳將車開到了盛世酒店,下了車,依舊是夏七月攙扶着已經迷糊的常安走進了酒店,乘坐電梯到了19樓。

    季然打開了1902的房門,直接說道:“把她扔到浴室去,讓她衝會冷水澡。”

    夏七月下意識的答應了聲‘好的’,說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衝冷水,腳步頓時停了下來:“直接衝冷水澡不會感冒的嗎?”

    季然翻了個白眼:“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幫她解決一下好了。”

    夏七月一聽擡眸搜尋了下浴室的方向,看到後就腳底抹油,拖着軟泥一樣的常安直奔浴室而去。

    浴室內有淋浴還有浴缸,夏七月看了眼掛在自己身上還不斷扭動着身體的常安,低聲詢問了句:“安安,你是想淋浴還是泡浴缸啊?”

    常安哪裏還有那麼力氣回答問題,七月想了想還是將人拖進了浴缸,幫她在浴缸內坐好後,起身拿起了淋浴噴頭照着她的臉就噴了過去。

    常安冷的一激靈,哆哆嗦嗦的發起抖來,不用仔細聽都能聽到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夏七月看得很心疼,扭動衝着浴室外喊道:“這要淋多長時間才能好啊?”

    季然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了過來:“那要看她什麼時候能清醒了啊。”

    夏七月咬了下脣,看了眼常安的臉色,繼續往她身上淋水,直到浴缸裏的冷水都要溢出來了才關了淋浴,又仔細的觀察了下常安的臉色,見她臉色沒那麼紅了,低聲詢問道:“安安,你感覺怎麼樣?”

    常安的意識似乎是清醒了一些,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眼夏七月,勾脣露出了個淺笑:“沒事了,你出去吧。”

    “我在這裏陪着你。”

    常安搖了搖頭,說話還帶着喘:“不用,我現在這情況,就算是你,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啊。”

    在藥力的影響下,她的呼吸一直不太正常,嬌喘還帶着呻.吟,她還要使出十二分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雙手不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但身體卻癢的受不了,一直扭動個不停,就像是發了情的蛇一樣。

    這狀態實在是沒臉見人。

    夏七月換位思考了下,覺得如果是自己也會要求一個人待着,就沒再多說什麼,起身走出了浴室。

    只剩了下自己,常安長長的舒了口氣,舒展身體躺在了浴缸內,整個人都淹沒在水裏,只留個腦袋枕在浴缸邊上。

    水冰涼冰涼的,冷的她控制不住的發抖,可內心深處的瘙癢難耐似乎也沒有減輕多少,常安的大腦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反反覆覆中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就是腦海中不停的閃過一些畫面,她衣不蔽體的撲到男人身上,緊緊的摟着對方的脖子主動親吻他,還主動的去解男人的皮帶,脫對方的衣服。

    接下來的事情她似乎也沒有不願意,有的時候甚至還很主動,迷迷糊糊間,她似乎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哥,你輕點兒…人家是第一次呢…疼…”

    聲音軟軟的,嬌喘中帶着呻.吟,十分的勾人。

    應該是和季然的那一次吧,原來當時的自己是這種賤兮兮的模樣嗎?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常安自嘲的想着,爲什麼要讓她回憶起這些本不該記得的事情呢,就那樣徹底不記得多好,也省的她自己噁心自己。

    不知道泡了多久,常安感覺身體沒有那麼癢了,可還是躺在那裏沒有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浴室的窗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有腳步聲傳來,常安開口問了聲:“七月嗎?”

    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厲害,比公鴨嗓還要難聽,她咳了兩聲清了下嗓子,聽到身後的人說:“還沒好嗎?”

    常安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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