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因爲認主的關係,趙日天感受到葬天神劍體內,似乎有股意志,它在憤怒。
它的霸道,似乎要吞噬天地,似乎要毀滅乾坤,似乎要打破這個牢籠。
劍冢之地,幽蓮魔火之海。
絕神帝浩瀚的聲音,似乎自言自語,帶着玩味、帶着嘲諷的響起。
“它激活了也被激怒了小小神皇,不知死活也敢窺視神劍,也敢壞了葬天那老兒的事找死”
神靈墓地。
不知多少層的深處。
也有一個聲音,以某種詭異的方式,在波動着。
“它被激怒,是它有些失算吧。龍老兒,你敢插手進去,就不怕葬天老兒,將你扒皮抽筋”
這個聲音,像是在回答絕神帝,又像是和冥冥之中的其它存在交流。
五龍峯,龍神祭壇。
“哼”
一聲冷哼,自封印深處響起,然後就沒有聲息了。
乾卦茶樓。
趙日天一直想要尋找的那位掌櫃,此刻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悠悠的泡着乾卦茶。
而芊芊,就站在旁邊,大眼睛望着彷彿末日般的血色天空。
她問道:“爺爺,他的卦象,好像變了。”
“那麼多老傢伙都在算計着,能不變麼”
老者沒好氣的說着。
芊芊的眼睛突然彎成月牙兒,她嘴角泛起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說道:“這麼說,爺爺你的乾卦之術,算錯咯”
“哼”
老者氣得吹鬍子瞪眼,可他早就在寶貝孫女面前,沒有任何威壓可言,最後只能氣得將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在葬天神劍與整個遺忘封界的封印之力抗衡時,九州萬界,那些被譽爲神祕封印之地、那些被列爲兇險絕境之地、以及某些還未被強者發現的未知之處,一股股古老又浩瀚的聲音,或驚訝、或憤怒、或調侃、或不屑、或嘲諷般響起,他們似乎以某種只有他們之間才能聽得到的方式,在神祕的交流着。
這是很高層次的交流。
神門。
柳如煙站在祭祀神壇上,在她的旁邊,還站着另一個男子,連家的連火勝。
兩人都是神靈附體之軀,都擡頭仰望着血色透明天空裏,那在漩渦之中,瘋狂吞噬劫罰之力的葬天神劍。
他們的目光,都閃爍着貪婪。
只是,先前那神皇的慘叫,仍然縈繞在耳,讓他們的貪婪,變成膽寒。
“那好像是是我們神門至高無上的的聖祖神皇之一的林林丹神皇吧他他”
柳如煙臉色慘白,後面的話,她已經不敢說出口,她也不敢想象了。
神門,並非只有九州萬界有,無窮大世界也有。它的分門遍佈無窮大世界,甚至在神域,神門也是一股強大的宗門勢力。
而柳如煙、連火勝的附體神靈,他們就是來自神域的神門。
“葬天神劍已經不是我們這個級別能夠染指的了。現在我們該擔心的,是遺忘封界的封印。封印之力被神劍大量的吸收,封印大陣有史以來降到最弱我怕這裏的道門、造天門等棄子,會再次逆反暴動”
連火勝鄒着眉頭說道。
柳如煙說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神門想要將它們取而代之,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雖然封印之地裏的,是被神域的道門、造天門所棄之人,但畢竟還有師承關係。他們沒有違逆天神規前,我們還不能動他們。”
連火勝說道。
“神臨吧他們沉寂幾萬年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我們早做準備,他們敢有異動,我們狠狠鎮壓”
柳如煙冰冷的聲音透着殺機。
鳳宗。
丹尊負手而立,丹青色的頭髮,肆意飛揚。
“天助我也葬天神劍,將封印之力吸收,封印大陣的威力,有史以來,降到最弱,正是我們破開遺忘封界的最佳時機”
丹尊的丹眸閃爍着激動。
站在丹尊旁邊的,是一位紫衣女子,她靜靜的站着,毫無氣息,彷彿不純在於這方天地之中。
她正是嗎妙戀。
“你就不擔心他的安危麼”
妙戀靜美得如同一株靜靜開放的蓮花,天地渾濁,她一絲不染。
“不擔心。”
丹尊說道。
“爲什麼”
妙戀眉頭一皺。
“那麼多老傢伙算計着,誰敢要他的命”
丹尊說道。
“可他最終都難逃一死”
妙戀說道。
“天地之間,誰能不死有人想進這棋盤,成爲棋子,還沒有那個資格呢。我們擔憂他我們應該擔憂我們自己吧。要知道,我們可沒有他的命,甚至,我們可能都沒有他活得長。”
丹尊說道。
妙戀靜靜的聽着,沉默許久後,她點頭認同:“你說得對。”
“江河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丹尊問道。
“差不多了”
妙戀說道。
“你姐姐的青天道眼,看得比你準。”
丹尊突然轉了個話題。
妙戀露出了笑容:“我姐姐說,謝謝你的造化還魂丹。”
“若謝我,就讓她用青天道眼,幫忙看看我的氣運吧。此行破開遺忘封界,我還有沒有命”
丹尊笑着問道,彷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姐姐說,看不透。命就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由你不由天。”
妙戀說道。
“哈哈”
丹尊聽了,大聲的笑了起來。
“如今,就等趙日天突破武皇之境了”
神魔戰場。
趙日天也幫不上什麼忙,他見漫天的劫罰之力,也奈何不得葬天神劍,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繼續引天地法則之力淬體。
在金之龍魂的幫助下,他淬體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法則之力,那是比天地靈氣更高級的能量。
它在改造趙日天的生命。
神魂、血肉、骨骼、經脈,全都在法則之力下,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