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這次任務失敗,要麼迴天界換人再來,要麼再想法子混到那容齊身邊去見機行事,結果卻領了個監察動靜的任務?
這監察動靜,可何時纔是個頭。難不成,她就要一直老老實實在這皇宮中當個伺候人的宮女不成。
她好歹也是一得道的仙
正想着心事,一盆水從天而降。
“阿嚏!”
丹嘉被澆了一身的水,且驚且怒,向前看去,卻見到三皇子身邊管事的大宮女珍珠正在對着她怒目而視。
“大半夜的,不在主子身邊伺候着,又去哪裏偷懶了?”
“老實交代,是不是去私會情人去了?”
丹嘉儘管一身狼狽,卻止不住想笑。
要是那莊嚴肅穆的執明神君知道自己被當作了她的情人,不知道做何感想。
“問你話呢?聾了嗎?”珍珠大聲說。
我忍,我再忍。
丹嘉心裏默唸了一百遍忍字。
要不是執明神君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在人間隨意使用靈力,改變凡人命數,她早就給這個長嘴婆點顏色看看了。
她規規矩矩的向珍珠行了個禮。
“珍珠姐姐,我剛來這裏,剛剛出去如廁一時間找不到回來的路,耽誤了時候”
“哦,真的?”珍珠斜視着丹嘉。
“既然如此,明天你就把這常平殿內外的恭桶全都給刷了吧。”
“遵命。”
丹嘉咬碎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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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殺千刀的珍珠,姑奶奶我遲早要”
丹嘉一邊揉着痠疼的胳膊,一邊詛咒珍珠。
對付珍珠這樣一個凡人,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萬一被執明神君知道,必定又要責罰。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個皇宮這個鬼地方。執明神君將她留在這裏,目的是爲了監視容齊的動靜,爲今之計,只有從容齊身上找到突破口,證實他就是“不滅者”,報告神君,將他誅殺,方是解決的辦法。
丹嘉想到這裏,豁然開朗。
只是,該怎麼樣才能接近容齊呢?
容齊雖然只是個不被人看重的皇子,但畢竟身份有別,她一個奴婢主動去討好只怕不得其法。
她想起了三皇子身邊那個侍衛,瓜子臉大眼睛,一個挺漂亮的孩子,當初正是他主動開口,央求容齊將她留下,可見對她頗有善意。要不是榮信從中硬插一腳,她早就混到容齊身邊去了。
再說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能有多少心眼,能比得上她這修煉500年的見識?
丹嘉想到此處,笑的眼睛眯成了兩道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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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宮裏,夜帆正在一個人無聊的磕着瓜子。
“師傅,你說你喜歡喫什麼,我去給你弄?核桃仁?花生酥?綠豆糕?”
“要是師傅你都看不上,我就去把那供奉給皇帝老兒的金絲燕果給你弄點回來,怎麼樣?”
“又胡鬧了。”容齊責怪道。
“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皇宮裏隨意使用靈力”
“知道啦知道啦。”
夜帆隨口答應着,眼睛卻咕嚕嚕的轉着,不知道心思飛到哪裏去了。
容齊看了只能皺眉頭。
這個徒弟,聰明倒是絕頂聰明,不管什麼事情都是一點就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