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姑娘。”
朱雀抱歉道:“容公子受委屈了。”
潤玉蹙眉道:“這個倒是無妨,不過朱雀姑娘你確定我們這樣做合適?”
他指的自然是他和朱雀的見面方式。
朱雀解釋道:“如果要按照正常的提拔流程,軍隊等級森嚴,你可能過幾千年也到不了雲坤身邊位置。但是如果有我爲你引薦,卻是可以破例的。”
她要爲引薦他找一個理由,卻又不能讓上清天的其他人發現他們早就相識。
朱雀輕聲說:“你可是覺得委屈?”
任何男人只怕都不願意被人說成是靠討好女人上位。
潤玉笑笑:“姑娘都不怕毀了自己清譽,我卻說我委屈,豈不是矯情了。”
朱雀臉微微一紅,她並不是沒有其他更自然的方式在衆人面前和潤玉結識,只是她一番私心,獨獨挑了這一種。
她輕咳一聲,掩飾了尷尬:“待過些天謠言傳開之後,我帶你去見玄武,你可還需要我幫其他忙?”
潤玉說:“不用。”
他自然不能真的事事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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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執明神君在自己宮中大笑,開心的好比打了十場勝仗。
“你說,朱雀看上了封玄下面的一個校尉,打算把他塞我這裏來?”
“是的,傳聞陵光神君愛才心切,與那個校尉一見如故……”
“哦,我怎麼聽說的不是這個?”執明神君似笑非笑,搖了搖手中的鵝毛扇子。
從凡間回來後,他就養成了沒事搖幾下扇子的習慣。
“我聽說的可是,那個校尉長的十分俊俏,脣紅齒白,相貌英俊,一見朱雀就大獻殷勤,說舍了軍隊前程不要,也要跟着朱雀當親兵。朱雀和那小白臉對上了眼,這些天來往密切,你儂我儂,這纔想把情郎放我這裏,謀個前程?”
手下燦燦賠笑道:“神君,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陵光神君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玄武哼了一聲:“聽說那個校尉開始是參加了青龍的平叛,才升了職,她怎麼不塞到青龍那裏去?以爲青龍那關不好過,我這裏是收破爛的,什麼人都要?”
正說話間,手下來報。
“陵光神君到了!”
他站起身來:“要我收下也可以,朱雀平時趾高氣昂慣了,難得求我一回,趁此機會,好好殺下她的銳氣。”
“走,去見見這個小白臉,看看是怎樣一個人物,居然能把朱雀迷成這樣?”
“陵光神君,你難得來我這裏一回,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朱雀含笑道:“正是,想來執明神君已經知道我此行目的了?”
玄武大搖其頭:“陵光神君啊,不是我說你,上清天自有上清天的法度,你這樣因私廢公,要不得的。”
朱雀說:“玄武你似乎也沒少幹這種事情吧,我可記得,你把你的妻弟塞進了帝君的貼身影衛中,結果因爲水平不夠,一次執行任務出了事,被帝君貶了下來……”
玄武不禁惱怒,求人還揭人傷疤,朱雀真是死性不改。
這時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執明神君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對你可是敬仰已久了。”
玄武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彷彿見了鬼一般。
“是你?!”
朱雀裝作意外的樣子:“你們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
“認識。”
“不認識。”
兩個人對視一眼,再次異口同聲。
“不認識。”
“認識。”
玄武幾乎要氣倒,這個容齊,專門和他作對!
潤玉只得出面解釋:“我雖然與執明神君初次見面,但是一見如故,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
“對,對,就是這樣。”玄武的頭點的和雞啄米一樣。
朱雀嫣然一笑:“我還以爲玄武你看不上潤玉呢,這樣再好不過了。”
她起身朝潤玉眨眨眼睛:“那你就好好待這兒吧。”
潤玉含笑頷首,朱雀卻把脣湊到了他耳邊,嬌媚一笑,用恰好夠玄武聽到的聲音甜糯糯道:“有時間記得來老地方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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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朱雀走後,玄武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用曖昧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潤玉一番:“聽說你做了朱雀的入幕之賓?”
潤玉大搖其頭:“我與陵光神君不過是君子之交而已。”
玄武嗤之以鼻:“得了吧,整個上清天都知道——”
說到這裏,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潤玉,見他若無其事,心裏也頗爲佩服。果然這種事情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的下來的,這臉皮要有多厚,才能對這種流言蜚語毫不在意啊。
潤玉當做沒聽懂他的意思:“不知道神君打算給我安排一個什麼職位?”
玄武笑了起來:“你還真打算待帝君眼皮底下?你膽子夠肥啊。”
潤玉意味深長的說:“有神君幫忙遮掩,我爲何不敢?”
玄武冷笑道:“你上次算計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讓我幫忙?憑什麼?”
他盤算着,自己的誓言只說不告發他是不滅者的事情,可不包括還要提拔他。
潤玉正色道:“我是爲了神君的身體着想。”
玄武自然不會當真:“我竟不知道你在那西啓國的皇宮之中,還學了岐黃之術。”
潤玉面色爲難:“神君你且聽我說”
片刻後,兩人從內廳出來,潤玉笑容可掬,玄武臉色沉沉發青,喊來了一個手下。
“傳我令,任命季舒爲寧遠將軍,即刻上任。”
手下大驚失色道:“神君,你確定是這個封號?”
虎烈將軍、宣威將軍、昭武將軍、寧遠將軍可是執明神君手下的滅靈軍的四大主將封號之一,這個空缺的寧遠將軍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垂涎,怎麼就落到了這個新來的季舒手上了,陵光神君的面子居然如此管用?
玄武咬牙切齒的說:“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
那人不敢耽擱,只得急匆匆去寫任命文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