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丞望了一眼已經摔稀碎的吉他,沒有了喫飯的傢伙,那些錢也被幾個混混沒收了,想要證明自己會寫歌,會唱歌,只有去酒吧或者找一個吉他。
聽趙斌丞這樣說,光頭摸了摸自己的頭,有點相信趙斌丞的話了,這個毫無生存能力的人,抱着一把吉他,口袋裏還有幾千塊錢,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的事情。
半夜三更,找吉他是不成的,只能找個唱歌的地方了。
夜色酒吧,是京城一間毫不起眼的酒吧,位置一般,裝修一般,面積一般,當然最主要是裏面美女一般,所以裏面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勝在清淨。
酒吧有一個三四個平方的舞臺,一個胖胖的女孩,在上面抱着吉他唱着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沒有好聽不好聽之分,勝在無聊,也沒有幾個人去關注。
“老闆,您好!”
幾個混混帶着趙斌丞走進夜色酒吧,服務生很有禮貌上前打招呼。
“喊你們經理來!”
光頭沒拿正眼瞧服務生,擺擺手讓他把管事的叫來。
找了一個卡座,坐了下來,不一會經理來了。
“老闆,有什麼能夠幫您的?”經理躬身詢問道。
“你儘快安排一下,讓這個傢伙用一下你們的樂器,讓他臺上唱首歌,再上一紮啤酒,要加冰!”
光頭沒有廢話,直接提要求。
在酒吧裏一般來說,客人如果提要求,是不會被拒絕上臺的。
有時候還有一些明星來玩的時候,喝高了,也會上臺表演,明星一旦上臺,酒吧就賺大了。
但是經理瞧了瞧趙斌丞的樣子,這也太慘了吧!大腫臉,嘴角還掛着血跡,要多慘有多慘,這還能唱歌麼?
不一會服務生來了,通知趙斌丞,告訴他可以上臺了。
站在熟悉的舞臺,趙斌丞恍然間感覺回到了前世的南京,回到了他唱了一千多個夜晚的酒吧,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
抱着吉他,坐在高腳凳上,調整了一下話筒,準備進入表演狀態。
“什麼情況?買慘麼?你踏馬是來逗樂的麼?”
“這麼慘?你來要飯的吧?比慘換同情?”
“打架的吧?還真慘!”
“這麼慘還上臺,也真夠沒臉沒皮的。”
“小子,別搗亂,趕緊下臺,掃了哥的興致,弄死你丫的。”
“對,趕緊滾下臺,換個美女上去,哥要聽十八摸!”
還沒開口,酒吧內就騷動了起來,有人還往臺上丟啤酒瓶,現在時間已經超過凌晨二點了,還在酒吧滯留的人,估計沒幾個脾氣好的人。
趙斌丞沒有理會飛來的啤酒瓶,沒有膽怯,調整好話筒,因爲前世在酒吧這樣的事情遇見的多了。
“一首我自己創作的京城京城,送給各位。”
趙斌丞沒有多說,開始了演唱。
“當我走在這裏的每一條街道
我的心似乎從來都不能平靜
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和電氣之音
我似乎聽到了它燭骨般的心跳
我在這裏歡笑我在這裏哭泣
我在這裏活着也在這兒死去
我在這裏祈禱我在這裏迷惘
我在這裏尋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