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因爲大雨,她乾脆就在家邊學習邊指導孫豐年功課。
突然,就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走出院子之後,才發現來人就是虎香草。
她身穿粉色碎花裙子,頭髮披着。
五官算不上特別精緻,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清秀可人的感覺。
陽光從後落在她身上,在她周圍落下一片陰影。
林春花有片刻的恍惚,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似乎也有這樣一個朋友。
只要一哭,所有人都覺得是她欺負了她。
她不是不覺得委屈,畢竟開朗樂觀從來不是一種錯。
不應該承受別人的誤解。
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包容她。
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後她想要把她送上一個男人牀上,她才徹底和她決裂。
她性格溫吞,並不代表她是傻子。
很多時候,她看得比誰都透。
只是不計較而已。
在林春花打量虎香草的時候,虎香草也在打量她。
林春花穿着土土的白襯衫,下面黑色長筒褲。
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隨着她的行走,微微晃動着。
可是,哪怕就是這樣普通的裝扮,她那雙鳳眼,那張豔色天成的臉,還是能夠第一時間讓人眼前一亮。
虎香草握了握手,疼痛讓她勉強將內心的嫉妒壓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還沒開口,虎香草就走過來親切的拉着她的手。
“春花,你真是的,結婚了,成爲別人家小媳婦兒了,就不把我當朋友了?都好久沒來找我一起玩了。”
林春花心底所有的複雜,都在虎香草這句暗帶嘲諷的話語中煙消雲散。
最慘的是,孃家還沒有管她的意思。
虎香草這句話,可謂是戳心。
如果是原主,這會兒說不定已經難受得落淚。
哪怕是她,此時也有些心塞塞。
但是最近在華榮的影響下,她倒越來越淡定了。
她掙脫開虎香草的手,後退一步,臉上帶笑,語氣卻是淡淡。
“你也知道,我最近忙着高考的事,沒那麼多時間玩兒。”
說到這裏,她話語一轉:“香草呀,你也是,好好爲未來做一些準備吧。你也是高中生,難道就不想爲祖國做些什麼?”
做毛線呀!
只要抓住你男人,我就是第一夫人了。
妥妥的人生贏家!
你以爲誰都像你這樣傻b!
既然你佔着茅坑不拉屎,那麼就讓位吧。
虎香草心裏陰沉沉的想着,面上卻笑得越來越溫柔。
“春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績,只比你好上那麼一點兒,哪裏有什麼大本事呀。”
林春花:(;一一)
這諷刺得也太明顯了,要不要這樣,多大仇呀?
林春花覺得沒意思,不準備和虎香草多糾纏。
“我還有好多功課,如果你想找我玩兒,我恐怕真的沒時間。”
虎香草抿脣,眼神在一瞬間有些陰翳。
如果不是林春花早就對她的有所瞭解,恐怕都會錯過。
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感受,有些悵然,更多的是平靜吧。
朋友和戀人一樣,合則一輩子,分則瞬間。
強求不得。
“是這樣的,我今天十八歲生日,家裏人給我辦了個小宴會,你晚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