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一切都明朗了。
不管是柳芸，還是李皓，還是蘇蕪……
甚至那些因爲喬梁而陷入痛苦的女人，都不過是喬梁爲了滿足一己之私而犯下的孽。
華榮還在乎另一件事：“小月她……”
喬梁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這痛苦讓他那張英俊的臉有些扭曲。
“小月死了，她已經在我面前死了好多次。她只能夠活到四歲，她死的那天。然後又重來。”
華榮覺得毛骨悚然。
只覺得喬梁早就已經瘋了！
“柳芸，你過來吧。”
華榮通過10001傳話給柳芸。
她看着面前的喬梁，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讓我來這裏，不會就是讓我聽你說這些話吧。”
喬梁聽到華榮的問話，認認真真的看着華榮。
“我總有一種感覺，你並不是普通的通靈師。而我對自己的感覺，向來是篤信的。”
“所以呢？”
華榮面無表情，並沒有因爲被喬梁看得起而多開心。
“所以，你就沒有想要復活的人嗎？”
華榮心頭一跳，想到如今還和鯉魚精躺在一起的沈越，說不出話了。
“你有是吧？”喬梁眼中閃過一絲光。
那一刻，他好像如釋重負：“所以，你一定可以理解我吧？”
他指着化妖池：“這化妖池看似已經沒有能量了，但是我有辦法，能夠讓它最後最精純的能量溢出，那一絲能量能夠支撐你化妖。”
“化妖？”
“沒錯，化妖了，我們就是同類了。”
華榮這下明白了。
敢情之前喬梁接近她的時候，打的是這個主意。
對方對她，根本沒有半點意思嘛。
心心念念就是爲了復活自己的兒女。
“對不起哈，我當人當得挺好的。”
“是嗎？”喬梁眯了眯眼，能夠看出，他這時候很不高興，“人怎麼有妖自在。”
華榮道：“你是妖，你自在嗎？”
喬梁：“……”無法反駁。
“你是妖了，還不是要以人類的身份生活。”
喬梁：“……”好像也是。
“你是妖了，還不是有不甘心。”華榮眼神涼涼，“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真正的隨心所欲？喬梁，立刻收手，他們已經死了，抵抗輪迴，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嗎？”
“就說小月，一次次重複這樣的生活，難道就是幸福嗎？”
“放棄！”喬梁眼中閃過紅光，“我付出了那麼多，怎麼會放棄？！我不會放棄的！”
他擡頭看向華榮：“如果你不願意，那麼就只能死了！你放心，我不會對甜甜出手，你不願意化妖，甜甜肯定會願意！”
說着，就對華榮出手。
短短几分鐘，兩人就已經過了數十招。
看似動靜很小，但是華榮卻能感受到喬梁的強悍。
“甜甜不會的。”
她生的女兒，她明白。
“哼。如果我說，只有這樣，她才能再見到你呢？”
華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喬梁，你真的是噁心！”
喬梁道：“噁心的不是我，是這世界！”
世界從來對他不公。
如果知道會發生後來的事，他寧願他百年前就死了！
可是，活着。
再噁心，有些事他都必須做。
華榮很快發現了喬梁的特殊。
她本身的陰陽體就已經是得天獨厚。
而且，喬梁還有一個妖的身份。
妖。
在這個位面，可是堪當仙神。
華榮：……好尷尬，打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是真的打不過！
她這個身體，只修煉了陰陽功法。
如果不是有元氣內經輔助，恐怕早就躺屍了。
不過，她有外掛！
華榮默唸從方界之中取出一件上個世界從不滅那裏框來的法器。
“這是——”
華榮看着喬梁驚恐的表情，淡然裝逼：“送你上路的寶貝！”
這是一把劍！
曾在貪狼將軍手上斬了不知道多少敵人。
因此，成了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
可是，在貪狼將軍敗北的那一場戰鬥之中，這把利劍被打斷成了五份。
不滅那時候還是一個秉性良好的和尚。
他對這把有了靈性的劍生出了惻隱之心。
故而花費了不少精力，將它修復好。
後來，又被華榮誆到了手上……
而如今，這把曾經和仙界第一大將貪狼將軍並肩作戰的劍，出現在了喬梁面前！
喬梁最後吼了一句：“你作弊！”
然後，就灰飛煙滅了……
華榮自己，也差點兒被這劍風給掃到。
她趕緊將這劍收了起來。
“噗”
不過哪怕收得快，還是吐了一口鮮血。
“這沒有靈力，還真的不能動用這些寶貝！”
10001：【大佬，你沒事兒吧？】
和華榮靈魂相連的系統，自然察覺到華榮如今傷到了靈魂。
華榮：“沒事兒。”
的確沒事兒，就是非常鬱悶。
這種得開掛才能贏……簡直是莫名的爽呀！
“大佬，你沒事兒吧。”
柳芸出現在華榮面前，很關心的問她。
華榮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剛纔在旁邊看戲看的爽吧。”
柳芸有些尷尬：“大佬，我只是個半妖。自然不能和他那種大妖作對，再說，我是相信大佬一定能夠贏的。”
和10001待了一陣子，柳芸身上都感染了對方的後腿。
這10001還真是活寶。
“好了。”她指了指化妖池，“跳下去。”
柳芸：“啊？”
“下去，我幫你化妖。”
柳芸頓時激動，也沒有多問。
撒歡一樣往化妖池跑去。
像一個跳水運動員一樣，跳了起來。
然後姿態優美的——
“嘭”
姿態優美的跳過了。
華榮扶額。
柳芸：“失誤失誤。”
柳芸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跳進了化妖池中。
華榮手觸碰了一下化妖池的水。
很溫暖。
她知道，這是因爲她的體質原因。
普通人碰到這池水。
恐怕會瞬間劃爲白骨。
她閉上眼睛，開始去感應這化妖池中最後的妖源。
不得不說，就這麼幹掉了喬梁這個幕後大boss，讓華榮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某些世界直接切掉男女主的情形。
“以後的世界，可以暫時不怕死了。那麼又可以切男女主，男二女二了。”
想到這裏，華榮就高興都不得了。
當有一天，位面都武當不了她的時候。
她會不會就成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