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三個人影,幸村的臉色陡然一沉,咬牙道。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他永遠不可能忘記這個聲音,那個差一點將他逼至絕境的人的聲音,竹內。
“當然是我。”
此時,光暈逐漸暗了下來,也讓其中的影子變得更清晰了。
“你們真的以爲,自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他這般調笑着問道,那種滲人的笑意讓人不禁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幸村沒有回答,因爲他再次發現了一個令他喫驚的事實,那就是,面前的這三個人的相貌他也非常熟悉。
之前與竹內見面的時候,他們的身都穿戴着厚厚的鎧甲,所以幸村看不見他們的相貌,但是現在他們身的鎧甲已經脫落了下來,那幾張面孔卻是如此的熟悉。
“原來如此啊,難怪會有那樣的說法。”
他雙目一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沉聲道。
“不死不滅,受到任何傷勢都能恢復,永遠不會停止戰鬥的影武者,就是穢土轉生者。”
沒錯,那三個走光暈裏走出來,出現在他面前的人,赫然便是幸村十分了解的過去的高手。
全身下包裹着繃帶,看不清楚具體相貌,只露出一對眼睛和鼻子,額頭綁着黑色的綢帶的二代土影無。
黝黑色的皮膚,留着淡黃色的長髮和鬍鬚,肌肉發達,看去十分粗暴的中年壯漢,三代雷影艾。
以及,有着褐色短髮,身着黑色的忍者服和網狀內衣,還有着和我愛羅十分相似點黑眼圈的,曾經砂忍村的四代風影,羅砂。
這三個人,赫然便是曾經五影中的高手。
怪不得了,見到這三個人的模樣,幸村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
難怪影武者會讓自己感覺到那般巨大的壓力,而且也那麼強悍,即使正面吃了一記晝虎也沒有什麼大礙,原來不是因爲他們的防禦力強,而是由於,他們本身就是穢土轉生之體。
穢土轉生之體,是由灰燼堆積的,所以不會因爲正常的攻擊而停止行動,即使被當中要害,也會由於灰燼地堆積而自動恢復,只有封印術和陰陽遁能夠對付他們,所以當然不會因爲其他的原因而死亡。
即使是門遁甲也不可能。
而且,這三個人會出現在這裏,也說明了留下來獨自阻攔他們的內輪陽介,現在肯定已經是死了。
儘管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但是此時幸村的心裏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深深的悲哀。
“哦,被你發現了。”
竹內,哦不對,是被他控制的二代土影無輕輕攤了攤手,一臉自然地回答道。
幸村說的沒錯,所謂的影武者,其實就是穢土轉生的意思。
帝國長年使用穢土轉生之術去喚醒死去的亡魂,召喚過去歷史的頂尖高手來給自己效力,用這些人的力量去對付流亡的忍者,充當追殺忍者族羣的主力。
讓過去的歷代高手和影去追殺自己曾經保護的人,這是一個非常殘也有效的手段,既不會損耗自己的力量,也能輕易達成目的,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但是,你們怎麼可能追到這裏來”
她不知道面前這幾個人是誰,但是她知道,這個座標地點是他們臨時才決定的,沒有泄密也沒有什麼徵兆,就算是帝國的人,怎麼能夠一下子就追過來
“對啊。”
她這麼一說,幸村也反應了過來,他們的計劃是臨時決定的,記錄着座標的紙張也是幾十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東西,按道理來講應該是非常機密的纔對,那麼,這三個穢土轉生者又是怎麼追過來的
除非
他這般想着,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忍不住轉頭用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黑箱子,沉聲道。
“難道說”
“不錯。”
見到幸村的表情,面前的二代土影輕輕點了點頭,承認了他的猜想。
“你猜對了,答案就是,這面有我們早就設計好的標記。”
他冷聲說,沒有具體的位置信息的話,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找到幸村他們的位置的,但是有標記就不一樣了,只要有標記,那麼就好似是黑暗裏的篝火一般,就算隔着老遠也能輕輕鬆鬆追過來。
“果然是這樣。”
幸村聞言狠狠一咬牙,悔恨不已道。
“該死,我大意了。”
他原本以爲,借用帝國的運兵裝備和天送之術,可以讓他們全都脫離危險,但是卻沒有料到,帝國的運兵裝備還留有隱祕的標記。
結果,使用這種方式的他們不僅沒有順利脫離險境,還將他們的位置給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來,送到了帝國的面前。
“你確實是大意了。”
無點點頭,不帶感情地說道。
“而且,你們也把我們想的太簡單了,這個世界是被我們掌控的,就憑你們幾個的力量,即使有兩個雜魚的幫助,也是不可能從我的掌心裏逃出去的。”
“在這個世界,和帝國作對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他單手重重一握,冷聲說道,殺氣沸騰。
“是嗎”
幸村聞言也冷笑一聲,雙目一正,眼內瞳孔變化着,顯現出萬花筒寫輪眼的形狀。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敢自己真身出現在我面前呢”
他盯着面前的三個穢土轉生者,臉色凝重地說道。
現在已經知道,黑甲人的真面目就是穢土轉生者,無論是埋伏自己,被內輪陽介用門遁甲打爆了鎧甲的面前三個人,還是在內輪一族大開殺戒,被內輪太一拖住的另外三個,應該都是這般的情況。
儘管不知道爲何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三人,剩下的三人現在又去了哪裏,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背後控制他們,並借用他們的身體和自己交談的人,就是那個自稱爲竹內的親王。
而這個人,卻自始至終,一直都沒有真身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過。
他在等待着什麼又或是在害怕着什麼
幸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有了些許頭緒。
“”
無聞言沉默了一下,只是用那雙死人一樣的黑色眼睛定定看着他,然後才張口說道。
“現在還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
他平淡地說着,語氣顯得有幾分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