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設師的第五戀情 >(七十)“他……算是我的一個低端客戶吧”
    “現在的服務周全、照顧客戶的延伸要求嘛,你沒看江湖兒女裏也有在葬禮上給跳拉丁舞表演的大家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分很多種形式。這種演唱會,是vip墓位的特殊服務項目,幾萬塊錢的那種普通墓位還享受不到呢”張玉靚話雖如此,但她也着實是第一回在現場看這樣的演出,之前只是聽說。

    “既來之則安之吧。”姜奐自言自語,轉頭仔細踅摸,果然看到了珍珍也在那裏忙活。

    珍珍已經把白天那套招風的短裙換掉了,現在穿着一套赭紅色的卡其布長衣長褲,遠遠可見那上衣後背上有四個打字:重工熟食。她還戴了個紅色的棒球帽。

    23點19分,演出還有11分鐘就要開始了。張玉靚快步朝索柱走去。

    “張總”索柱看見了她,僵硬地點點頭嘟囔了一句作爲招呼,還把他們引薦給了關瞰,張玉靚端着架子,裝着對關瞰不熟,也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主要過去跟他搭訕的是姜奐。

    關瞰比索柱外向得多,姜奐又是有備而來,倆人三言兩語就熟絡了。

    關瞰說:“弟弟我看你不咋適應是不正常這個地方我也不咋來,平時都是柱子自己半夜在這練,恐怖不哈哈哈哈你瞅他不也沒啥事麼他那大體格子傻好傻好地”

    “關哥,你不冷啊”姜奐看他只穿着緊身t恤和牛仔褲。

    “冷啥呀一會兒運動開了就更熱了我看你可挺哆嗦。”他熱情地回頭喊人,“那誰,弟妹呀珍珍珍珍給我這弟弟拿個外套來唄”

    “來了”珍珍遠遠答應着,俯身從箱子裏抽出一套工作服外套,就快步過來了。

    過來了她就看見了姜奐。

    “你呀”珍珍表情有點複雜,憋住了纔沒說髒話,但衣服也沒遞給姜奐。

    “認識啊”關瞰出乎意料。

    “算是認識吧。”姜奐也沒想到倆人這麼快就又實打實地照面了,說實在的也挺尷尬,但眼睛又不由自主往珍珍胸前掃了一下。

    “給人家呀弟妹,嘎哈呢你倆咋還認識呢”關瞰性子急,心想這倆人還能有啥交集

    “他算是我的一個低端客戶吧。”珍珍想了想,瞪了姜奐一眼,但還是把同樣寫着“重工熟食”的外套遞給了姜奐,轉身忙別的去了。

    “謝謝”姜奐接過趕緊穿上,關瞰說:“弟弟,演出這就開始了,你們擱那邊等我唄,等完事兒了,我帶你去個地方補他一補,喫羊槍羊蛋,大腰子串兒,老香了”

    姜奐趕緊跟着珍珍等人往舞臺後邊撤,他追過去,跟她並排走,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你”

    珍珍指着他的鼻尖低聲說:“我不知道誰的褲襠沒拉上鍊,把你又露出來了。聽真亮兒了:你好好的還行,要想跟我扯別的,我直接廢了你”

    “知道知道,都聽你的。”姜奐唯唯諾諾,但說到最後還是不由自主對她挑逗地噘了噘嘴。

    他自己都發現了:在珍珍面前,他怎麼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流流氓氓的一面呢

    男人難道都是這個勁兒嗎

    須臾,一陣星球大戰的開場背景音樂響起,女主持人緩步走上舞臺,字正腔圓地用一款嚴肅周正而又貼心得體的聲調,說起今晚的開場白:

    “長歌當哭,逝者如斯;明月在天,舉杯同悼。在中元佳節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裏,讓我們用深情的音樂做爲紐帶,打破陰陽間隔,讓生與死在此刻交融,讓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在這個瞬間都成爲永恆。今天,我們墓園方面特邀靈魂歌者樂隊的幾位卓越的音樂人,爲今晚現場的所有人傾情奉獻他們對生者的問候,和對逝者由衷的致意,下面,請欣賞他們的表演”

    臺子下面稀稀落落的掌聲中,主持人在樂隊中穿梭,挨個給大家介紹丁立立、關瞰和索柱。

    姜奐緊緊裹着“重工熟食”的外套,和張玉靚並排坐在演出後臺平行出去的一個背風角落裏,低頭聽着。

    張玉靚看着他身上的外套,慢慢說道:“又是什麼情況啊聯繫上啦珍珍給你的吧,挺知冷知熱的呀情侶裝都穿上了還,你們倆肯定有事。”

    “別鬧,我跟她能有啥事”

    “你那點小心思,在我這都看得透透的了”張玉靚半真半假地說,一看見姜奐好像在瞄那個珍珍的胸和屁股,她就非常彆扭,一股一股的無名火,眼瞅着就要發作。

    “騙你幹什麼咱嘮點正經的行不這麼重要的演出,你們老四爲什麼不參加她不是主唱麼”姜奐趕緊轉移話題。

    “說是出去聯繫業務了,其實我知道,她害怕,不敢過來,特地在這一段把自己安排走了。”

    “她怕的啥呀”姜奐有種不祥預感。

    “她後來跟我們說的,她在這撞見過不乾淨的東西”張玉靚欺近他的耳朵,清清楚楚地說:“她在這撞見了一個大胸的女鬼,披頭散髮老長老長指甲的,足足跟了她半個多月,她走到哪女鬼跟到哪,就在她背後飄着,有一回還跟她說話了,差點沒把她嚇死。”

    姜奐怯生生含着怒看她:“真的”

    “騙你幹什麼當然是真的。”張玉靚看他膽兒突突的情態不禁覺得好笑,心裏還隱隱生出了一絲厭嫌:一個老爺們兒,膽子這麼小,真沒出息

    其實,姜奐的這種過激反應,是因爲心理陰影,他小時候被姜行帶出去玩的時候走散了,差點被壞人給抱走,都轉了好幾手了,被一位鄰居看見,急中生智當場攔下來,這纔沒被賣到邊遠山區。

    其中有個人販子是個臉孔黧黑的老女人,披頭蓬髮,貼着耳邊給他講可怕的女鬼,把他嚇得臉都沒人色了,回到家哭了好幾個禮拜,誰都哄不好,就此他心裏留下了陰影,這一層他卻從沒跟人說過,無論李丹歌還是張玉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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