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設師的第五戀情 >(三十)當知道這個男人要被判刑的時候,她們竟還爲他求情
    ,

    下班時張玉靚說有應酬提前走了,姜奐自己去菜市場買了菜,回了張玉靚家。他把菜拿到廚房準備洗,轉身又看了看空落落的屋子,終是將菜收了起來。自己洗漱一番後躺在了自己的牀上,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該考慮回到以前的房子去住,或者乾脆買房子,給自己一個棲身之所。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震了,是倪安琪給他發的一個聊天截圖。

    圖片上是倪安琪和熊貓頭像的聊天對話,裏面有一條信息十分重要。這個熊貓頭像的男人不是本地人,而是成都的,失聯的女孩就在成都打工。是一個地方的,還認識,這事有進展

    剛看完這條截圖,下面又接連傳來了2張聊天截圖。都是熊貓頭像在說話,姜奐點開逐條看了下來。

    “我是一個多情的人,又是一個專情的人。”

    “她們每個人都佔據了我全部的真心與喜歡,我無法割捨任何一個人,她們也同樣都愛我。”

    “愛情這個詞實在太奇妙了,我從來沒想過這世上會有這樣的愛情,而且還發生在了我身上。

    我希望你能懂,這樣你才能畫出我想要的圖。”

    “我們像反覆穿插交疊的蛇,如今已經分不出誰是誰的頭,誰又是誰的尾,我們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同生共死。”

    “我們生活在極樂的世界,那是我們的伊甸園。”

    “我今後的目標就是賺錢,讓她們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

    “我想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如果你的圖畫好了,能通過微信發給我看一下嗎”

    姜奐看完截圖上的話,倪安琪給姜奐發來一條文字,她說:“我怎麼覺得失蹤的女孩現在就和他在一起”

    “你再管他要幾張那3個女孩的照片,就說再找找靈感。”姜奐給倪安琪回覆道。

    “好”,倪安琪發來一個字。

    姜奐想了想那個男人剛剛的比喻,交纏在一起的蛇,這是用來形容美好愛情的詞嗎這個人難倒也是非常另類的那種,喜歡暗黑風格

    不一會,倪安琪又傳過來了一張失聯女孩的照片,這次女孩穿着家居睡衣,對着鏡頭露出特別燦爛的笑容。不是自拍的照片,是有人給拍的。那給她拍照的人,一定是女孩非常熟悉的人。

    姜奐把這個照片又傳給了女孩的姐姐,對方馬上回複道,這也是她沒見過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她妹妹無疑了,對方希望和姜奐見面。

    姜奐答應了見面要求,約在了第二天上午。張玉靚很晚纔回來,姜奐聽見了開門聲,他想了想,還是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覺了。

    第二日一早他和張玉靚一起出的門,只是他沒坐她的車,而張玉靚也沒說什麼。獨自開車從姜奐身邊疾馳而過,姜奐看着遠走的車,無奈又自嘲地笑了。

    失聯女孩的姐姐30來歲,沒有化妝,皮膚略微鬆弛,法令紋很重,眼袋也很重,但卻不難看。她見了姜奐,臉上繃着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後十分抱歉地說:“冒昧找您見面,真是打擾了。可是我們真是非常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也想知道我妹妹如今怎麼樣了。”

    姜奐一五一十地將這兩張照片的來龍去脈和她講了,之後兩人決定去警局,將線索提供給警方。

    警察看了姜奐提供的聊天記錄和那兩張照片,決定對這個要來紋身的男人展開調查。因爲對方不是本市人,需要當地警方進行配合。又稍微費了一點時間,不過還是很快開始了對男人的調查。

    倪安琪給這個男人設計好了紋身圖案,只是再沒有機會給他紋在身上。

    3個月後,姜奐再次去找倪安琪的時候,倪安琪拿出圖案給姜奐看。那是從3個女孩的嘴裏吐出來的3條蛇,纏繞在一個幾何形的人體身上。那個幾何形的人體是一條蛇尾。這個圖案姜奐看完感覺很壓抑,又充滿着一種他不可窺視的宗教一般的信仰。

    倪安琪說:“最後那些女孩都怎麼樣了”

    “她們都回到了自己家裏。”姜奐說道。

    原來,警方在經過一番調查之後,發現這個男人確實存在問題。男人發給倪安琪的3張照片裏的女孩,除了家裏人報警確定失聯的這個女孩外,另外2個女孩,警方也沒有找到。警察經過大量的走訪和排查,最終確定,另外兩個女孩已經失蹤了將近一年時間。

    這三個失蹤的女孩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她們都是外地來此打工的,平時一個人生活,維持社會關係的親人和密友都不再身邊。鄰居也從來不會關心對方多久沒回家,工作單位的同事也並不清楚她們爲什麼不來上班。她們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彼此都不認識。所以也就可以解釋通,爲什麼那兩個女孩失蹤了這麼久都沒人報警。

    這件事終於徹底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在更加嚴密的偵查和盤問之下,終於偵破了這個驚世駭俗的案子。那些失蹤的女孩都被男人囚禁在了地下室,更令警方沒想到的是,當警方在地下室將3個女孩解救出來的時候,她們竟然不願意和警察走。而且當知道這個男人要被判刑的時候,她們竟還爲他求情。這件事簡直讓世人難以理解。

    而這麼難以理解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你說她們爲什麼不願意走”姜奐問倪安琪。

    “人性能承受的恐懼有一條脆弱的底線。當人遇上了一個強大的殺手,殺手不講理,隨時要取他的命,人質就會把生命權漸漸付託給這個兇徒。時間拖久了,人質喫一口飯、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會覺得是恐怖份子對他的寬忍和慈悲。對於綁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懼,會先轉化爲對他的感激,然後變爲一種崇拜和愛慕,最後人質也下意識地以爲兇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斯德哥爾摩精神症候羣。”姜奐接這說道。

    “對。”倪安琪笑了一下說:“我是當年看香港的警匪片時知道的這個現象。”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