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設師的第五戀情 >(十九)“徐老師,你看我們倆的眼神相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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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歡迎,歡迎張總帶着內內過來”徐老師眼裏,一絲不快轉瞬即逝,“哎呀我這裏太亂了,還沒收拾呢,咱們去旁邊咖啡廳細嘮吧”

    話雖如此,小陳已經在快速地收拾徐老師的工作間了。

    “不必麻煩吧。”張玉靚和李內牛的眼神跟着小陳的手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客隨主便,聽我的,咱們走吧,哈哈哈。”徐老師的口氣不容置疑。

    翰墨軒巷是條小馬路,沒有什麼像樣的好店,所以他們幾步就轉到了正陽街上,這下豁然開朗,張玉靚指着一家叫“巴斯光光年”的清吧說:“這家的老闆娘我認識,咱們去她家吧。”

    推門進去,李內牛嚇了一跳,原來那老闆娘是柒柒。

    話說柒柒失去了維多利亞的外星神力加持,又落回了凡人狀態,於是只好操起老本行,又開起酒吧混日子,她獨身一人,就住在店裏,所以一早她出門買早點,連帶着自己的店也就開張了。

    早上的酒吧裏分外冷清,人就來了他們幾個。徐老師點了一杯薑汁啤酒,李內牛點了一杯檸檬水,張玉靚點了一杯柚子水。

    柒柒很快給他們忙活完,就自顧自聽歌去了。

    張玉靚說:“徐老師,閒話休提,今天來,是請您給內牛做一下心理諮詢。”

    徐天看了李內牛一眼:“好呀,我願意效勞。今天內內的神情真的讓我覺得挺熟的。”

    “挺熟的”

    “對啊,像一個我們都很熟的人。”

    “誰”張玉靚問。

    “姜奐。”徐天篤定地說。

    “姜奐”張玉靚若有所思。

    “對,姜奐。”徐天端起他手中的酒杯,但是沒有喝,薑汁啤酒的色澤搭着穿過酒杯的一縷燈光,折射到了李內牛的眼睛上,“你自己說呢,內內”

    “讓我說什麼”李內牛的目光下意識地躲閃着這縷光線的折射。

    “說說你自己的看法,你現在是不是姜奐是不是李內牛是不是張玉靚”徐天用一種非常柔和、親切,令人鬆弛的嗓音問他道。

    “徐老師,您這是想把我催眠了唄”李內牛沉吟了一下,突然改用了一種很戲謔的有點金屬感的聲音反問他。

    徐天暗暗一驚,心想我明明已經把你催眠了,怎麼卻又突然甦醒,一轉念他又明白了,李內牛的身體內,有好幾個人格隨時可以替換,一旦隱藏人格發現主人格有危險,就會隨時替換後者下場。

    “你這又是哪一位呀”徐天發了一問。

    “我是內牛的老師,也是姜奐的朋友。”那個人格說道,“徐老師好厲害,能通過一個人的眼神看出他是誰。”

    “一般。一般。”徐天腦子裏飛速轉動,心想這個李內牛明明把自己的分裂人格控制得很好,張玉靚爲什麼這樣着急帶他來自己這裏看病

    眼見得李內牛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張玉靚的身後,略略一蹲,讓自己的眼睛跟張玉靚的眼睛在一個水平線上:“徐老師,你看我們倆的眼神相似嗎”

    “慾念”蛋糕店裏,姜奐對周朵朵的採訪還在繼續。

    桌上的粉色蛋糕像羞澀又急於展示自己的女人,她含蓄又渴望,平靜又騷動,用餐刀沿着粉色奶油切下去,粘稠的奶油下是鬆軟的蛋糕胚,而蛋糕胚之間那紅色的果醬則沿着豁口處緩慢流出,那豔麗的紅像女人的胭脂,也更像那不可言說的一抹羞澀。

    蛋糕被周朵朵平均分成了四快,她將其中帶着馬克龍的蛋糕給了姜奐。

    姜奐道了一聲謝後,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蛋糕味道很淡,既不甜得濃烈,也沒有特殊誇張的其餘味道,這中味蕾的平淡體驗讓姜奐有點意外。

    “爲什麼叫欲”在姜奐的認知中,“欲”這個字是帶有極濃烈與強悍的感彩的,如果讓他選一個顏色代表“欲”這個字,他一定會選擇極度誇張的豔粉色或者是明亮熱烈的紅色。如果讓他選擇一個味道代表欲,那一定是非常刺激味蕾的辛辣或者是讓人汗毛孔都顫慄的酥麻。

    所以這塊粉色的,外形典雅可愛,味道又清淡的蛋糕,姜奐實在無法將它與“欲”這樣一個字聯繫在一起。

    “古希臘羅馬哲學中說對一種特定對象的強烈,使靈魂看不見其餘一切。”周朵朵的目光並沒有看姜奐,而是落在了白色餐盤裏的蛋糕上,她接着說:“所以在面前,其餘一切都變得平淡無奇。”

    “所以,你要表達的欲並不在蛋糕上”姜奐似乎明白了周朵朵的意思。

    “在每個人的心裏。”周朵朵說。

    “你心裏的是性”姜奐覺得既然來採訪周朵朵,性這個問題就是無法避免的。這是整個談話過程中的關鍵,也是癥結所在。

    與其扭扭捏捏,兜圈子問,不如直截了當,這樣談起話來,大家也舒服。

    “性是我強烈的,所以我的靈魂看不見其餘一切。”周朵朵並不避諱,大方地說到。

    “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姜奐說的不在意是真正的不在意,而不是強制告誡自己的不在意。

    周朵朵笑了,她擡眼看向姜奐,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開始時在意的,後來就不在意了。”

    “爲什麼呢”

    “在意又如何呢無論我將自己僞裝得多正常,內心依舊是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周朵朵低頭輕輕的啜了一小口白瓷杯裏的咖啡,她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內心並無波瀾。可是姜奐卻覺得她非常無助,那單薄的肩膀,正在與這個社會反抗。她說:“一個得不到滿足的心靈是永遠不會快活的。”

    “你嘗試過遏制自己對性的”姜奐問。

    “和你坐在這裏談話,也是嘗試的一種吧。”周朵朵說完這句,抿嘴樂了,姜奐也樂了。

    “我的這種對性的強烈渴望是一種病態。”周朵朵說這話時,語氣中帶着不屑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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