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不是姜奐的突然“亂入”,珍珍此刻怕是已經走上了陰陽路。
姜奐繼續勸:“你是靠他生活,你們一分手,就沒人養你了唄”
“扯一直是我養着他呢。”珍珍知道他想說什麼。
“所以嘛,分手了,你怕啥,其實你挺好的一個女孩子,人又漂亮,身材也好,跟他分手了,是他的損失,你再找肯定能找着更好的。”
雖然對姜奐的意圖,珍珍知道個不離十,但是,那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誇她呢
一陣夜風吹來,吹得珍珍的身上打了好幾個寒戰,珍珍這才發覺,自己穿得非常單薄。她好像下意識地用雙手摩挲着自己的胳膊。
姜奐本能地紳士地把自己的圍脖解下來,披在她的肩上。
“謝謝。”珍珍整了整他圍脖的邊角,圍脖上還有他的體溫,挺受用的。
兩人都沉默了半晌。
“那我那我回去了。”珍珍慢慢解下圍脖還給姜奐,作別離去。
姜奐看着她走開的背影。
“還回去找他呀”他多問了一句。
“找他唄。無論如何,就是好合好散,也得說清楚了呀。拜拜”珍珍也多答了一句。
他一笑,露出兩個梨渦:“其實他人挺好的,跟你也還合適,就是性格有點那個,搞藝術的嘛都那樣,我相信,你們倆將來能很幸福能走到一起。”
姜奐心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此刻在他自己身上,倒算是印證了。
“呵呵不管怎麼樣吧,謝謝你。”珍珍說。
她走了。
這回姜奐又變成了自己一個人。
真滑稽,他作爲一個自殺者,曉以利害、軟硬兼施,勸活了另一個自殺者,好給自己騰出一個專屬的用來自殺的時間空間這個世界可不可以不再這麼鬧人
就在剛剛,他勸活別人的話,現在還要自己一句句給自己駁倒,然後恢復了自殺的決心想死難道也要這麼累
姜奐長出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看了看微信,張玉靚自從上午跟他吵完之後,就沒再給他發過任何東西。
巧合的是,這一整天別人也沒有給他發東西聯繫他,他看了看大家的朋友圈,那裏照樣熱熱鬧鬧,大家各忙各的,各發各的。
他冷冷一笑,把手機放在了水泥沿上,擡腿就邁了上去。
“姜大才子真不想活了唄”
姜奐一回頭,只見珍珍笑吟吟地看着他。
與剛纔不同的是,她特地解開了胸前的兩顆釦子,白晃晃的身子讓他無法視而不見。
“你還有啥事”姜奐被她弄愣了。
“我說,你能不能再紳士一把”她湊近他說道。
“怎麼講”
“其實你剛纔提醒得對,我回去跟他再講什麼真的沒啥意思,我不回去了。可是,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你能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嗎”珍珍挺認真地說道。
“我沒帶身份證。”
“那我的房子你可以先去住着,現在空着呢。”姜奐心裏一動,珍珍這是什麼意思
“那你領我去唄。”
“”姜奐裝着猶豫。
“你先把我安頓好了,我不跟你搶地方了,你就安安靜靜再回來跳樓唄。”珍珍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吧,服了你們了。”姜奐自殺的興致全被珍珍攪和沒了,只好悻悻地撿起手機,從水泥沿上跳了下來。
他剛一下來,珍珍就一把緊緊摟住了他。
李丹歌打人現場。
周圍三三兩兩的聚集了幾個看熱鬧的人,有不講究的拿着手機錄視頻,有講究的給110打報警電話,說這裏有人被打了。
李丹歌也不看周圍的人,打完郭導後,就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摩托車那裏,騎上車絕塵而去。
郭導捂着自己被湊得鼻青臉腫的臉,在地上躺了半天,他是實在起不來了。腿肚子還在抽筋,褲襠那裏似乎也溼乎乎的。他過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被人打,而且還是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而且被打的原因,他心裏明鏡一樣,屬實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他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時候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
警方的辦事效率很快,還沒等郭導緩過神來,那邊警車呼嘯着就開來了。兩個民警撥開圍觀的人羣,走到依舊在地上躺着的郭導身邊。
瘦高個的警察蹲下身子,大體檢查了一下郭導的傷勢,問道:“傷得咋樣啊需要去醫院不”
郭導如今嘴腫得老高,說話十分費勁,他就朝着警察同志一個勁地擺手,那意思就是自己沒事,不用去醫院。
“真沒事啊看着可不像沒事啊,這臉腫得老嚴重了。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瘦高個的警察一邊攙扶他起來,一邊說道。
“真兒麼四”郭導費了半天勁,對着警察同志擠出這幾個字。
“誰給你打成這樣的打你的人,你認識不”瘦高個的警察給郭導遞過去一瓶礦泉水,示意他漱漱口,然後繼續問着。
郭導小口地將水送進嘴裏,又溫柔地吐了出去。真疼啊,瓶子一碰嘴都疼。
另一個歲數大的警察則開始對圍觀羣衆進行取證,有人說打人的是個小年輕。有人說,看着是個混社會的,穿着皮夾克還有大紋身。
歲數大的警察一邊記錄,一邊問:“紋身紋的啥啊”
“整條胳膊都是大花臂,五顏六色的。”羣衆a說着。
羣衆b一聽不幹了,他說:“兄弟,咱和警察說話得實事求是。這大冷天的,誰能露個胳膊出門,我可沒看見他露個大花臂。警察同志,那個打人的穿得可嚴實了,頭上還戴個頭盔,長啥樣是一點也看不見啊。”
郭導嘴裏的血清得差不多了,開口說話感覺容易點後,他對警察同志說:“別查了,沒啥事。不小心碰到他,發生點口角。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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