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悲慟,痛苦。
“你再不睜開眼,我便把這廣擬靈珠據爲已有了。”這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懷中的人兒掙扎般的微掀眼皮,黝黑的眸子很快便鎖定眼前之人,驚訝着“大神你?”
他怎麼如此狼狽,不修邊幅,居然還長鬍渣子,特別眼神憂鬱一臉悲情。
樞蘭以煌見她醒了,優雅一笑“就知道你捨不得那珠子。”早知道,便早些用這套路了。
容妥上下打量着他,青絲掩面,衣衫不整,像被打劫似的。
“三日了,你足足睡了三日。”這三日若不是她心臟還在微微跳動,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幹些什麼事出來。
他是多麼的煎熬,怕她稍有不慎便停止呼吸。
“三日!”她還有很多地方沒去呢,糟了,寶貝一定被其他人拿不少!
見她如此心急如焚便知道在想些什麼,肯定又是可惜那些寶貝。
低頭攝住她的脣,輾轉纏綿,溼熱的氣息一下子灌進她的口腔內,送到她的心府處。
她瞪大雙目看着眼前這雙深邃的淡棕眸子,此時裏面裝着她看不懂的惱怒。
似在懲罰她的沒良心,狠狠咬着她柔軟的脣瓣,感覺到她的顫抖又憐惜的安撫着,溫柔以待。
容妥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如同那飄水上的浮萍不知去向,任由他掠奪。
最終放開她,拇指輕撫那片被他揉躪腫脹的紅脣,輕聲道“還是如此的不乖。”
“…”她暈頭轉向的。
“廣擬靈珠吸收好了?”他爲她整理好衣襟,將那塊她之前露在外面的鎖息香放回領內,而她毫無察覺這一系列動作。
她機械性的點點頭,似乎還沉迷於剛剛那一吻無法自撥,至今脣上還留着他那清涼的氣息,但溫度卻是熱辣的,很是銷魂。
樞蘭以煌從深王戒中拿出一套新的衣裳,金絲燙邊袖,從左前襟至右下角衣?處皆印烙着金色竹子,淡雅之中透着高貴。
容妥看着他左手的食指的古老戒指問“這個是空間?”
所謂空間與乾坤袋都是一樣儲存物,只不過空間可以承載更多以及有空海之靈,是上古時期纔有的,至今遺留下來的不多。
總覺得與她的無極環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嗯,是樞蘭氏的深王戒,與你的無極環皆出於上古家族。”他意味深長的說着。
上古家族?
前世,是老怪贈予她的,當時說的是家族傳承之物,莫非老怪的身份並不簡單?
見她低頭思索便自行站起來換着新衣裳,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目光。
她恰恰擡頭便見他裸露的背後,是那樣的緊緻有力,蝴蝶骨像是有生命力的張馳有度,每一寸都彷彿天工之作,完美精緻。
他穿上衣裳阻擋了背後的美好,轉過身來卻露出胸膛處的厭腑,色澤比三日前見的更爲深。
她站起來就捉住他正要繫好的腰帶,一扯開腰帶又脫落,掀開前襟位置就撫上那片黑色沼澤,問“你又都幹了什麼?”
厭腑的範圍又擴散了,整個左胸位置呈現一片混濁的黑氣。
他微揚眉,嘴邊似笑非笑的道“阿妥,你確定要我此般與你道來?”
話剛落,她才留意到他倆此時情形,她左手擒住他繫腰帶的右手,右手撫着他的左胸,衣衫被她掀開滑落至腰間,整個上半身春色滿露,特別是她的人緊緊貼着他,似要把他撲地上似的架勢。
“咳。”她尷尬得不得已裝咳嗽。
他溫柔的一笑,就像那三月花開似的暖意溢來,簡單穿好散落的衣裳便扣住她的腰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