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妥這張驚爲天人的絕美容顏,不但讓男子神魂顛倒還讓女子心生妒忌。
特別還與鄔秋童並肩而行,以往不苟言笑的人現在居然一臉暖色,真叫愛慕他的女子們皆對容妥產生憎惡。
“那臭不要臉的是誰?”人羣中某家小姐暗帶咬牙切齒問。
“噓!別亂說!那是容妥!”
剛從天功學院大門前回來的男學生趕緊制止着。
“哼沒聽說過,很利害嗎?”另外一個女學生附和着,狠不得跑上前拉扯開容妥。
“那位主可是大蓮國容家的少主呀,你們沒聽說過前段時間大蓮國三氏家族圍攻容氏家族的消息嗎?那位主可不是好惹的。聽說容蘿被逐出氏族,就是她的手筆!”
男學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呵!就那狐媚樣兒還是一家少主?怕不是暗地裏有什麼腌臢交易呢,哈哈。”某女暗示着,其他一衆人聽了也跟着發出輕蔑與曖昧的笑意。
“本小姐認爲這都是大蓮國的皇帝的把戲,誰不知道容氏是大蓮國最大的世家,容羈一直深受刀翟蕭的重用,這一衡量,肯定會保容氏的!”
有人開始蠢蠢欲動,刻意抹黑着“沒錯,女子當家做主本來就不合規矩,我道是這狐媚手段早已爬上皇帝的龍牀也說不定,想來是想捧她,日後又是一個妖妃都說不定吶~”
衆人議論着議論着,突然覺得之前一直疑惑的得到的解釋似的,不然一嬌滴滴的女子如何能夠坐上少主之位,還傳出如此荒唐的傳聞?
容妥耳朵微動,所有議論被她盡收耳邊,嘴邊暗自勾起一道玩味的弧度,眼底一片冷意。
她還沒動作,鄔秋童猛然停住前進的腳步,沉着臉色回頭,掃視着身後一片暗自偷笑的衆人,一瞬間,所有人住了嘴,腳根發軟,身體暗抖。
“”不敢直接他的人們都低下頭,一時間,場面異常安靜。
“童大哥,哪裏是仙瓔樓?”容妥適時扯着他的袖袂問道。
鄔秋童才掩去臉上的冰霜,回頭給予暖意的微笑,看着她手裏攥着刻有’仙瓔樓’的木牌,說着“我帶你過去吧。”
就這樣,兩道風姿卓越的背影慢步離去,風中還會傳來鄔秋童暖色的嗓音,可以聽出他的耐心與溫柔。
容妥把天功學院的衣裳與居住的房牌領取後,在鄔秋童的帶領下很快便找到仙瓔樓,一座碧瓦黑檐的八層高樓屹立眼前,莊嚴不失華麗。
鄔秋童轉過身,對她說“這裏便是天功學院所有女學生的居所。”
“不過離真正入學試煉的日子還有整整一個月,而這一個月是學生報道的日子,但是每逢新生都必須通過三試才能真正入讀天功學院。”
“分別是修爲純度、個人突出能力和優勝劣態,所謂的優勝劣態就是進行新生們之間的比試,從中挑選一部份人進入。”
對於這些相關情況,早已經從刀雨雋口中得知,但還是很有耐心的聽完,還一臉認真的點頭,這讓鄔秋童覺得自己受到重視,也覺得她很乖巧。
原先他也與一般人的想法無異,一個才十三歲的修爲者怎可能會讓人聞風喪膽呢?根本就是荒誕,同時也對容妥此人有些偏見。
如今接觸下來,給人感覺並非無恥狡詐之人。
這樣想着,他內心有些愧疚之前的想法,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柔軟,從懷裏拿出幾個疊好的紅色千紙鶴。
“如果有急事找我,點燃了我便會趕來。”他遞了過去,善意的笑着。
容妥看着他掌心中的千紙鶴,眯着眼笑着說“童大哥對我真好,那我就收下了。”
看着她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進仙瓔樓,脣邊無意識的揚了揚,背過身離開,腳步也是很輕快。
*
容妥根據安排她入住的學生的交待,攬着衣物走進仙瓔樓第八層左廂第二間,推開門,簡潔的裝橫映入眼簾,兩邊陣設着空蕩蕩的書架子,不過收拾得一塵不染,而白色的牀鋪也在書架子旁,再旁邊就是沐浴屏風與衣架子。
一目瞭然,色調寡淡,正合她意。
踏進去,把手上的東西扔在牀鋪上,一屁股坐在上面託着腮,現在她的日用品與貼身衣物都還沒到,按照路程,刀雨雋他們應該小半月纔到。
“喲~瞧這是誰呀,容家少主?呵呵~”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擡頭便見四個相貌端好的少女立於門處。
容妥蹙了一下眉心,冷淡道“有事?”
“本小姐就是來看看傳言中的容家少主是何模樣的,現在一見,還真挺~風情萬種的呵呵~”暗嘲熱諷,隱喻明顯,不懷好意。
“你誰?”容妥直視站於前方的姣好女子問。
“畢盈盈,翎項畢氏大小姐,哦對了,你們家容靈是本小姐的手下敗將。”畢盈盈笑容滿帶得意,而眼中閃爍着嫉妒,裏面正好裝着容妥的完美容顏。
容妥聽及此,托腮的手指輕輕敲着臉頰,問了一句“畢管是你的誰?”
畢盈盈愣了一下,看着容妥的目光略帶輕蔑,掩飾嫌棄語氣,說“是我堂哥,瞧你直呼其名想來與我堂哥很是熟惗,莫不是也是堂哥的紅顏知己?”
後面三名女子也都暗自偷笑,臉上掛着唾棄的表情。
誰不知道畢管惡名昭著,好色輕浮,荒唐霸道,跟他有點關係的女子基本都是他的牀上客,不過畢管相貌的確也不差,勾搭的能力也好,天功學院也有不少女學生與他有過肌膚之親。
容妥往後一躺,不甚在意她們四人的露骨打量,反而漫不經心道“呵,你們家畢管是本少主的手下敗將。”
一句話,原封不動還給對方。
畢盈盈怔忪一下,而後咬牙怒道“伶牙俐齒!在這天功學院可不是靠嘴上工夫有多利害,靠的是實力,三試未過你還不是天功學院的正式學生,對我們這些正正經經的前輩得放尊重點,不然,你會跟容靈一樣倍受排擠!”
容妥索性右腿搭上左膝蓋,一副大爺模樣,一點女子該有的矜持委婉都沒有。
“倒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排擠容靈的,說出來讓本少主也開心開心?”
“”四人呆如木雞。
這什麼人吶?同氏宗子弟受到欺負居然如此輕描談寫,即便在族內如何不和,對外也會在意名聲與面子。
眼前女子居然一臉玩味,毫不在意的落井下石?
真是活見久了。
“說呀,怎麼不說呢?本少主缺點娛樂興致,就差你們說個笑話逗本少主開心呢。”
說完,對面四人皆滿露寒氣,目露兇光。
敢情是把她們當上臺說書的戲子?
原本是來笑話容妥的,結果幾個來往就被容妥四兩撥千斤的還回去,這如何能忍,一下子被點燃了怒火,浮躁的四人起了歹意。
看着牀鋪上沒有防備的美麗女子,嫉妒,怒意夾雜在一起,一發不可收拾,四人互相對了一眼,眸子沉澱着即將欲出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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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睡不好嗚嗚,突然只睡了兩小時的後果,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