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罵了一聲吼,講故事的人再次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錢家得此麒麟兒,錢山海自然龍顏大悅,所以給他取名爲“少鋒”,寓意着少年奇才,鋒芒畢露!當時爲了慶祝,錢家還大擺宴席,全金唐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去參加了那場宴會!”
“然後怎麼樣了?快說重點!”
有人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誰知道,後來沒過多久,錢少鋒生了一場病,險些一命嗚呼,最後雖然保住了命,但從此也變得體弱多病,錢家的麒麟兒也就這麼隕落了!”
衆人惋惜的搖了搖頭,之後的事情不用說也知道。
錢家人肯定對錢少鋒更加愛護,也就是在這種溺愛的環境中長大,才毀了錢少鋒,讓他變成了今時今日的紈絝子弟。
“呵呵,錢家?”
所有的對話,楊玄都聽在了耳朵裏。
金唐的這些“大人物”和他還真有緣分,李家他已經照過面了,最後滅了李旭這一脈旁系,主家的人一聲都不敢吭!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遇到了錢家的少爺。
若是相安無事,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楊玄也不喜歡花力氣,老去殺一些螻蟻,但若是錢少鋒不識趣,往他槍口上撞的話,那就別怪他辣手無情了。
李旭一家,別是血淋淋的前車之鑑!
“哥,你快看,聽說那人是李家的少爺,好大的排場!”
秦笑笑拉了拉楊玄的手,激動的就好像看到了珍惜動物一樣。
畢竟大家族的子弟,在地方上的知名度,絲毫不亞於某些二三線的明星,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見到本尊!
楊玄對這些人根本提不起興趣,但還是順着秦笑笑的意思,意思性的轉頭打量了錢少鋒一眼。
“骨骼確實不錯,是一塊修煉的料子,可惜現在是一塊廢料。”
楊玄在心中,暗自對錢少鋒評頭論足起來。
在普通人中,錢少鋒確實算的上一個天才,不出任何意外的話,應該能修煉到四品武者,若是能獲得一些天大的機遇,說不定還能進入五品。
甚至衝擊六品破凡境!
不過機會非常的渺茫,成功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各大宗門真正的精英弟子,都是必定能進入破凡境的天之驕子,他們纔是一個宗門的根本,真正的核心成員!
就拿向鴻飛距離,他好歹是四品武者,放在世俗中也是數一數二,了不起的高手,但也只是勉強有資格,成爲一名玄天宗的外門弟子。
尤其可見,大宗門的門檻有多麼高不可攀!
錢少鋒了不起,也就是外門弟子的標準,或許在一些宗門內,能有機會進入內門,被當成核心弟子培養,不過現在他已經被廢了,什麼希望都沒了。
至於那位被人吹捧上天的二公子錢少東,更加不值一提。
1八歲才入一品武者,已經錯過了最佳的黃金修煉時期,將來了不起就是個三四品,連玄天宗掃廁所的雜役弟子,都比他要強上無數倍!
或許四品武者,在金唐這種地方,還能橫行無忌,但放在廣闊的武者世界之中,在真正的強者看來,其實和一品武者沒什麼區別。
分分鐘一巴掌拍死!
楊玄斜睨了一眼包房內,正在歡天酒地的錢少鋒後,然後便興趣缺缺的挪開了視線,不再多做任何的關注。
一個天才都不值得他留意,更何況是個廢材呢?
楊玄坐在大廳裏,靜靜的看着秦笑笑幾人嬉鬧,則包房內的錢少鋒則是美人懷抱,盡情的狂歡,兩人宛如涇渭兩河,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半時後,一個人的到來,徹底打破了和諧的氣氛!
“1號包房……”
一名男子走進了夜店,東張西望了一圈後,目光落在了錢少鋒的包房,他走到門口,扯了扯領子,整理了下儀容。
當他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餘光從玻璃的折射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
看在手捧着酒杯,端坐在沙發上的楊玄後,男子的瞳孔猛地一縮,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他的心跳都在瘋狂加速!
緊接着,男子又看到了坐在楊玄對面的韓思雨,呆滯了片刻後,眸子中掠過一抹深深的怨毒之色!
“好好好,原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好一對狗男女,上次當街在那麼多人面前,讓我洋相百出,此仇不報,我就不姓趙!”
男子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包房內狂歡的錢少鋒,頓時心生一計,他嘴角掀起了一抹陰險的冷笑,雙眼死死的盯着玻璃中的楊玄!
“我收拾不了你,但有人能收拾你!”
“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們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千百倍的奉還回去,狗男女,咱們走着瞧!”
男子臉上堆積起了笑意,然後推門走進了包房。
“呵呵,又是一個熟人,有意思。”
楊玄輕晃着酒杯,目光落在紅酒之上。
他早就察覺到有人在他看,而且充滿了強烈的敵意和憎恨,他這次都懶得轉頭去看,心眼一掃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趙英俊!
就是那個在大街上,向他求饒後,被他懲罰吃了50萬枚一角錢硬幣的傢伙,也正是韓思雨的前男友!
嬉鬧中的韓思雨,突然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錢少鋒的包房位置。
李萱兒的纖纖玉手,在韓思雨的眼前晃動了幾下,道:“思雨姐,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啊~~!”
韓思雨如夢初醒一般,道:“沒什麼,只是好像看到了個熟人。”
“嘿嘿,思雨姐,你還有熟人認識金唐三大公子哥?你盯着錢少鋒的包房,眼睛眨也不眨,你不會是看上錢三少吧!”
秦笑笑用胳膊肘捅了捅韓思雨,一臉壞笑的打趣道。
“表姐你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追求者多到整條街都擠不下,要是錢三少看到了,一定會挪不動步子,深深的愛上你!”
蘇蘇故意拉高了嗓音,話語間帶着一絲的氣憤,說罷,她還沒好氣的往楊玄那瞟了一眼。
這話明顯就是故意說給楊玄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