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指着麻袋說道。
那女警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我？”
看到夏洛克點頭，那女警非常鬱悶。
麻袋中散出刺鼻的臭味。
吳有爲聞到那味道，宛如白癡般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警蹲到地上，那雙白嫩的手在顫抖。
“讓我來吧。”
甄日天緩過氣，一把抓住女警的手，柔若無骨，真是讓他春心蕩漾。
女警用力甩開，道：“謝謝。”
綁麻袋的繩子打得是死結，甄日天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繩子解開。
掀開袋口，露出是吳德慘白的臉。
那張臉非常消瘦。
女警拿刀割開麻袋，露出吳德的全部身子。
只見吳德的雙手死死摁着肚子。
衆人神色各異，被吳德的死狀驚到。
只有陽九知道吳德的死因。
吳德的確是被餓死的。
“村長，吳德應該沒這麼瘦吧？”陽九嘆口氣。
吳有爲迷茫地點點頭。
“這就對了。”
陽九惋惜地道：“因爲吳德是被餓死的。”
“被餓死的？”
吳有爲重複着陽九的話，猛地使勁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太陽已經落山，溝底更顯黑暗。
“就讓吳德親口告訴你真相吧。”
陽九取出那個瓶子，擰開瓶蓋，笑道：“缺德，憋壞了吧？”
吳德的靈魂迅速從瓶中鑽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聽到陽九的話，他直接回懟：“你鑽進去試試？”
“小吳，你……”吳有爲看看吳德的靈魂，再看看吳德的屍體，雙眼一翻白，直接被嚇暈。
“缺德啊，
“這老傢伙不但害你被電，
“還把你裝進麻袋拋屍，
“讓你活活餓死，
“讓你死後都不能被自己的擺渡人找到，
“難道你就不恨他嗎？”
陽九不能理解吳德此刻的行爲，便將吳有爲的罪行陳述了一遍。
吳德搖搖頭：“我能理解吳叔的苦衷，吳叔也不容易，而我是個孤兒……”
聖母都沒你這麼善良吧？
陽九看到吳德的頭頂都頂着聖母的光環。
“夏警官，您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吳德起身抓住夏洛克的手，滿臉哀求。
三名警察中，夏洛克是唯一能夠看到靈魂的。
此刻那女警看陽九就如同在看着智障。
甄日天則在欣賞女警絕美的側臉。
夏洛克輕聲道：“你說吧。”
“就說我是自己不小心摔進洞裏的，
“與吳叔無關，
“怎麼樣？”
吳德滿臉期待。
夏洛克爲難地道：“這恐怕不行……”
“孩子們需要老師。”吳德說出自己的另一個理由。
如果他是被殺害的，誰敢來遠水村教書？
沒有老師的話，遠水村的孩子怎麼辦？
吳有爲已經甦醒，坐在地上，聽着吳德的話，泣不成聲。
如果在吳德被電暈後，他叫救護車該有多好？
如果在他將吳德背到無底洞前選擇收手，該有多好？
但這世上沒有如果，只有殘酷的事實。
“是我殺了小吳，我有罪，我有罪……”吳有爲站起來，朝警察伸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