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不尋常。
那大姐喫完蛋炒飯，感到很滿足。
不知從何時起，她就沒有填飽肚子的記憶了。
她只覺得肚子很餓，可喫進肚子裏的食物，卻又讓她非常難受，直到她將食物全嘔出來，才覺得好受點。
但今晚不同，一碗蛋炒飯下肚，那種填飽肚子的舒暢讓她心情愉悅。
“大姐，
“冒昧地問一句，
“你的遺體是不是在醫院？”
陽九看到碰瓷大姐一臉怒意，瞬間明白：“看來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小兄弟，
“我很感激你請我喫飯，
“別看我現在沒錢，
“等我……”
碰瓷大姐使勁搖搖頭，道：“我給你打個欠條，我一定會……”
“只是一碗蛋炒飯，真的沒必要。”陽九微笑。
碰瓷大姐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剛好有人走了進來。
那人居然是九哥。
九哥已經有好久沒來了，最近也沒再網絡上直播。
王蝶看到九哥不像往常一樣，舉着手機跟他的粉絲裝逼，覺得很是奇怪，笑問道：“九哥，退出直播圈了？”
九哥尷尬地笑笑，大步走向陽九。
那碰瓷大姐就站在陽九身前，看到九哥走來，剛想躲時，九哥已是穿過她的身體而過。
九哥身軀一顫，抱怨道：“這鬼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快過年了嘛。”那碰瓷大姐順口說道。
剛纔的事，她不願意多想，只因在她心裏，早就知道自己是什麼。
在來這家店的路上，就連飛馳的汽車都撞不死她，就連蒼蠅都可以穿過她的身體，種種跡象表明，她真的死了。
九哥自然沒聽到碰瓷大姐的聲音，走到陽九面前後，可憐巴巴地道：“九爺，救救我。”
“你先坐會兒。”
陽九推開九哥，來到碰瓷大姐面前，道：“大姐，人死不能復生，要去該去的地方。”
“謝謝你的飯。”
碰瓷大姐說完走出了快餐店。
陽九也懶得管，轉身看着九哥，問道：“什麼事？”
“我覺得我最近被厲鬼纏上了。”
九哥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厲鬼？”
王蝶也湊了過來。
今晚店裏都沒客人，所有人都很清閒，正好聽聽九哥的故事。
“嗯。”
九哥擦着額頭的冷汗，悄聲道：“我感覺那傢伙是猴子。”
陽九記得猴子。
猴子是九哥曾經的搭檔，經常協助進行找鬼直播。
但在鬼樓，
猴子的遭遇非常悽慘，
直接被聶小倩給咬死。
九哥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只是最近他得了重感冒，在這期間，他數次看到了猴子的臉。
儘管那張臉很模糊，但他敢肯定那就是猴子的臉。
“做噩夢了吧？”
王蝶輕蔑地說道。
那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被害者的靈魂現在纔出現，這怎麼可能？
聶小倩站在旁側，面無表情地看着九哥。
千百年來，被她弄死的人多得是，故而她不會感到內疚。
當時她會咬死猴子，完全是被控制了，不然就猴子那種噁心的男人，她怎麼可能下得去口咬斷他的喉嚨？
我自己都很委屈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