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雨孤城 >第四十六章、療傷
    但是喫着喫着壞水兒,就先聞到了一股香氣。而後就聽見那女人好像喘着氣坐起來的聲音。接着就又聽見那女人好像在解着什麼東西,然後喘息的聲音就越來越急促了起來。但是沒多一會兒,那喘息的聲音就變成了一種非常痛苦的*,但是到後來*也變得非常的無力。

    這時,就聽那女人輕喚了一聲道:“喂,我身上使不出力氣,你過來幫我一下。”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是一點頭,但當他轉過身來一看,馬上就把頭又轉了回去。因爲就在壞水兒這一轉頭之間,他就看到那女人的褲子已經褪到了極低的地方,白花花的肚子幾乎都已經顯露了出來。尤其腿根處若隱若現的,讓壞水兒回頭也不是不回頭也不是。

    這時那女人見了壞水兒這扭捏的樣子,彷彿是比她還要害羞,就道:“看來剛纔是我誤會你了。”說着那女人又掙扎了一下。

    壞水兒聽了就忙回過身來,也不敢擡頭,走到了那女人跟前,只仔細的看了傷口一眼。只見那女人的下腹處有着一寸多長的刀口,周遭血肉模糊着,彷彿還有着燒糊的痕跡,一根針橫插在兩邊的血肉上,還沒有拔出來。

    就在這時,就見那女人把手上的鉗子遞了過來,然後道:“我手上已經使不出力氣了,你用鉗子夾着針給我把傷口縫上。”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然後雙手哆嗦着接過了鉗子,小心的按照那女人的指點,一針一針的縫上了傷口。接着那女人見縫完了,就拿起那瓶燒酒直接的都倒在了傷口上。一陣陣的疼痛襲來,弄得那女人渾身上下都開始哆嗦了起來。但是那女人卻依然忍者疼痛,牙關緊咬着,半聲都沒吭出來。

    一直到了最後,壞水兒幫她撕開棉被,用裏邊的棉花和內襯裹好了傷口,她才彷彿像鬆了口氣一樣。整個的癱軟在了炕上。

    壞水兒見了就忙扯過了棉被蓋在了她的身上,直到這時那女人才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又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而壞水兒現在也是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彷彿也像虛脫了一樣。慢慢的退到了桌邊,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但是緩了一會兒後,壞水兒又走到了那女人跟前。輕輕地把那女人拍醒轉過來之後就忙着道:“今天晚上小鬼子說不定還要過來搜查,你跟炕上這個樣子可不行。”

    說着壞水兒就拿了一件胡德財準備的衣服,遞給了那女人道:“你得馬上收拾一下,換一件衣服。”

    那女人聽完明白壞水兒的意思,但是此時她的身上真的是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時間強打着精神,擡起了胳膊但是,還沒碰到衣服就無力的垂了下來。

    壞水兒見了就皺着眉頭想了一下,然後從被子上又撕下了一條兒布,蒙上了眼睛後才道:“現在也不知道日本鬼子什麼時候來,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我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你就拿我的手當你的手使吧。”

    壞水兒說完就把手伸了過去,但是那女人半天也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壞水兒這兒就急道:“哎呦,我說姑奶奶。我都這樣兒了,您還墨跡什麼呀?我要真不是好人,想怎麼樣您也攔不住呀。”

    壞水兒這時說完就聽那女人還是沒有動靜,就把眼睛上的布解了下來。再一看,就見那女人這時竟然閉上了眼睛。再一推,就發現那女人好像已經暈了過去。這一下就又讓壞水兒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半天壞水兒見那女人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就一咬牙直接幫着那女人換好了衣服。然後把她裹上了被子放到了地上,跟着把炕上沾血的地方又都給鏟了下來,重新又鋪好了被褥,最後把那女人又放回到了炕上,還把那些沾到了血的衣服、被子都放到了竈裏一把火給燒了。

    當一切都收拾完了以後,壞水兒就見那女人好像是看了他一眼後,才又閉上了眼睛。見到此壞水兒彷彿才明白了過來,這女人剛纔應該是裝暈。至於因爲什麼,那應該是這女人明白,萬一日本鬼子要重新搜查,此時確實不宜在這脫穿衣服上耽誤時間,但是要開口讓一個男人幫自己脫衣服恐怕她也是說不出口。想到這兒,壞水兒就笑了一下。但是如此尷尬的事情他也沒有點破。都收拾妥當後,壞水兒的心這時才平靜了點兒。但是,他心裏明白,這女人要是養在他這兒,恐怕十天半月的他都動不了窩兒了。可是要說送走,萬一這女人要是落到別人手裏,那自己估計也逃不了干係。

    慢慢的,夜,不知不覺的深沉了下來,但是壞水兒這時卻依然坐在桌邊睡意全無。從根據地出來到現在已經好多天了,但是他連那日本女人的面兒沒照過,連日本商會的大門衝哪兒開都不知道。本來他的打算是藉着張懷保的老婆,可以近距離的瞭解一下這日本商會,給自己下手創造一個有利的條件。但是因爲這地下暗道和這暗道出口就白白耽誤了兩天,而且這平白無故的找上門去送錢,難免會遭人疑心。還有這炕上來歷不明的女人,這又讓壞水兒不得不即小心又謹慎的起着戒心和擔心。

    種種,種種的事兒,現在弄得壞水兒是焦頭爛額。心中即便急得要死,但也是無處着力。所以一切的事兒只能一步一步的解決了。

    這一夜,壞水兒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第二天一早醒來,他就來到了那女人跟前,想問一下她的打算是什麼。但是輕推了兩下後,就見那女人依然是雙目緊閉,忙擡手摸了一下那女人的額頭。這時他就發現那女人的額頭幾乎是熱得燙手,又推了兩下後,發現那女人依然未醒,壞水兒就知道這女人是真的燒暈了。

    見到如此,壞水兒就又皺着眉頭心道:“這女人沒有醫沒有藥的話,這關恐怕是真的過不去了。但是現在全城都在搜捕受了傷的人,這時去尋醫問藥不是自尋死路麼。”

    想着壞水兒就搖了搖頭,先打了盆涼水。然後弄了個溼毛巾,輕輕地放在了那女人的額頭上。跟着就在腦中搜颳着所有的信息,想着怎麼不牽連自己還能救眼前的這個女人。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最後壞水兒的腦中突然有一絲的念頭閃過。想着他就把那女人抱去了新蓋的房間裏,然後就只等着胡德財把傢俱送來再說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又給那個女人換了幾次的毛巾之後,就聽這時大門處敲門的聲傳了進來。壞水兒聽了就心中暗笑了一下,然後就過去開門一看,就見胡德財跟王友貴竟然是一塊兒來了,後面還有一輛大車,上面各色的傢俱都是嶄新的。

    壞水兒這時見了王友貴就心道:“你來了也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了。”想着壞水兒就忙把他們讓了進來,然後衝王友貴道:“老哥也一塊兒來了,快快快,屋裏請。”

    王友貴這時見壞水兒把他往裏請,就也笑着先攔住了壞水兒,然後就道:“聽說昨天老弟受了一場虛驚,哥哥這兒就不得不給兄弟這兒做做臉了。”

    說着王友貴就明着是跟壞水兒說話,暗中卻是向大街上的那些來往的黑皮偵緝隊的人罵道:“他媽的查人查到皇協軍頭上了,瞪着兩個大眼都他媽是出氣兒用的。想死就他媽給老子吱吱聲,老子他媽直接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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