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湯姆的兒子湯姆臉上淨是黑色泥灰,他聽到父親的話,低着頭,肩膀一抖一抖得抽泣,可能是想到悲慘的過去。
特德嘆了一口氣,又是兩個可憐人,都是被逼得活不下去的可憐人。
“行了,你們倆去吧,去領一身乾淨的衣服,從今以後你們不用再服從那些滿腦肥腸的貴族或者教士,你們以後就是爲了自己的自由而戰”特德意氣風發得說道,隨手揮了揮,他接下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兩個湯姆被一個腰裏插着鐵片刀的粗壯大漢領到了一間建造在松樹林裏的木屋,木屋門口守着一個稚氣未脫的姑娘,女孩看到來人,仰着臉問道:“又來了兩個傻子”
“瞎說”粗壯大漢親暱得拍了拍她的頭:“被特德大人聽到怕是要餓你一整天”
姑娘甩了甩辮子,扭身進到了木屋,不一會兒她就拿出兩套粗麻布衣服,扔給兩個湯姆:“換上吧”
湯姆展開衣服,搓了搓胸口上一面補丁,四周還有紅色的污痕,他好奇得問:“這是個啥,怎麼紅彤彤的”
粗壯大漢叉着腰,似乎有些不耐煩:“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別廢話了,趕緊換上”
倒是姑娘解答了湯姆的疑惑:“那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那個子被僞善者一劍刺穿了心臟,當場就死了,我們就把衣服洗乾淨縫了縫,還是可以穿的嘛”
“這怕是不吉利吧”老湯姆手指發抖着,咧着嘴驚呼。
“爹,別說了,咱們趕緊換上吧”湯姆朝他的父親說道,眼角露出一道不經察覺的精光。
“這位夥計,我們也不能在這大庭廣衆換衣服啊,我和兒子去後面的林子裏換,成不”老湯姆一張老臉笑的像朵花。
粗壯大漢扣着鼻子,順便把一坨帶着鼻涕的大鼻屎彈了出去:“你窮講究還不少,算了算了,趕緊的吧”
老湯姆倒退着,不停鞠躬,抓着兒子的手慢慢推到木屋後面的野草地中。
這對投奔新生教會遊蕩者組織的同名父子,自然就是巴西勒和哈桑。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尋找,莉莉的羅依然毫無頭緒,巴西勒發覺再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他將武器盔甲留給了大豬和橘子,只留下可以貼身放置的短劍,他把處女綁在大腿內側,換上了一身漚爛的薄衣,帶着哈桑裝作一對父親深入新生教會的內部,然後讓橘子和大豬便宜行事。
他事先並沒有告知山姆爵士自己的行動,他知道這個和新生教會有着死仇的教會騎士絕對不會同意他這麼做,與其爭吵,不如把他矇在鼓裏。
接下里的事情出乎預料得順利,巴西勒和哈桑來到一個貧瘠的村子,向村民們討要食物喫,村民們自然而然得要詢問他們的來歷。
在她編造的故事裏,哈桑和巴西勒是黃金平原邊緣處,某片屬於教會直屬領地的可憐農民,可憐的農民們平日裏就喫不果腹,衣不遮體,現在更是處於兩個教會對戰時期,正統教會在全境範圍內屬於他們的領地內橫徵暴斂,只爲供應北方的戰事,可憐的老農民因交不上租子,牛都被惡修士們牽走了,連女兒也被修士們糟蹋一頓,跳河死了,他和兒子們走投無路,聽說一直往北走就有生路,這裏有救贖主拯救世間所有可憐人,所以纔來到了這裏
當時哈桑聽的一愣一愣得:“教會的修士都是不近女色的好吧”
“你不懂”橘子搖搖手指:“你把正統教會的修士說的越不堪,他們越容易接受你們,況且有些看似虔誠的修士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純潔無瑕”
那些村民聽到他們的來歷後,果然善心大發,給了他們所能給予最溫暖的住處,用乾草和新牀單鋪搭的牀。
第二天,就有兩個愣頭愣腦的夥子來到了村子裏,一臉神祕兮兮的表情,要帶哈桑和巴西勒去新生教會的領地。
新生教會在三指地靠南地區的人員還不是很多,所以只能藏在山區裏苟且偷生,暗地裏聽候教會的指示行事。
哈桑和巴西勒跟着那兩個愣頭愣腦的子,從村後的山林裏出發,走進山脈,終於見到了藏在裏面的新生教會遊蕩者們,於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巴西勒和哈桑迅速脫掉身上掩藏身份的髒衣服,換上乾淨的粗麻衣服,哈桑一邊換一邊心觀察着周圍,看到那個粗壯漢子和姑娘遠遠的在聊天,才低聲問道:“怎麼樣,記住來時的路了嗎”
“不行,記不住”巴西勒脫口而出,山裏雜草叢生,根本沒有人腳踩出來的,具有明顯痕跡的道路,那兩個愣頭愣腦的子走路的方向也根本沒有明顯的跡象可尋。
“那沒辦法了,等出去的時候只能把那兩個子其中一個挾持過來了”哈桑換完一副,低下腰,身子佝僂成一團:“怎麼樣,我裝得還像個可憐巴巴的成天挨欺負的老農夫吧”
巴西勒點點頭,他心中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個給我們做記錄的新生教會修士,你不覺得他有些面熟嗎”
哈桑有些驚訝:“你見過他?”
“你記得父親領着我們去密林地的時候,塔蘭酋長送的兩個奴隸兄弟嗎,那個人就是其中的哥哥”
“你確定?”哈桑明顯有些不可置信。
“本來我還不太確定的,但是他身後的牆上掛着一張弓,那是塔蘭酋長的血侍衛烏拉德送給父親的橡木弓,弓身兩端是用黑犀牛角做的,非常名貴,我記得清清楚楚”永夜四騎士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永夜四騎士》,微信關注“熱度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