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好,子,真不愧是維克的兒子”塔蘭酋長捧着肚子,看到滿載而歸的戰利品,抱着巴西勒開懷大笑起來。
看到垂頭喪氣的坐在牛車上的特克酋長,塔蘭酋長得意的捋了捋鬍子:“你好啊,老朋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特克酋長咬着嘴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我現在就像是脫了毛的野雞,還不是任憑你擺佈,但希望你能憑藉着往日的情分上,能能夠”
在回到塔蘭氏族的路上,巴西勒也稍微瞭解這位胖酋長的品格,他雖然貪財怕死,卻不是個容易向別人低頭的人。
“能夠什麼啊?”塔蘭酋長低下頭,歪着腦袋看着他:“說,快說出來”
特克酋長眨了眨眼睛:“希望您和大酋長能寬恕我,放我回家,今後我會聽候你們的命令,遵從大酋長的意志”
塔蘭氏族和特克氏族,所處的位置相鄰不遠,互相之間的情誼和齷齪事都不少,如今一個成爲另一個的俘虜,自然要大加嘲諷。
巴西勒聽着他們吵嘴,忽然被橘子提醒了一下。
“看那裏,山上”橘子說道,她眯着眼睛,向遠處眺望,那裏一片白茫茫的,巴西勒粗略的一看,並沒有看出什麼。
橘子的視力在吊墜的引導下,變得異於常人,她能看到的東西,放在巴西勒面前確實模糊一片。
“塔蘭酋長,那裏是什麼,曬的羊皮嗎”
塔蘭酋長忽然吸了一口氣:“對了,那裏是騎士團的營帳,他們找不到你帶着那個修士,正吵吵着要離開”
赫勞德大團長在得到夏德的回信後,考慮到密林地多山起伏的地形,並不打算派遣精銳的騎兵們,而是點齊了一千名步兵和五百名弓兵,在兩名指揮官的帶領下,先行和塔蘭氏族匯合。
步兵的指揮官是位久經沙場的老騎士,名叫薩博多,而弓兵指揮官則是巴西勒的老熟人,莫萊爵士。
當巴西勒和夏德闖進騎士團營帳的時候,守門的兩個騎士團士兵愣了一愣,以爲他們是亂跑的密林人。
這不怪他們,要知道巴西勒穿着一身毛皮裘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密林人。
而夏德起初堅持穿着自己的灰色修士長袍,但寒冷的天氣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從而接受了哈沃克贈送的禮物,一件灰色的兔毛斗篷。
斗篷的背後,被夏德用羊毛線,縫上了一隻聖日,他的縫紉技術很是低劣,歪歪扭扭得不成樣子,像一塊被啃了兩口的大餅。
當夏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把守營門的士兵才肯放他們進去。
雖然有騎士團來了兩名指揮官,但還是可以很明顯的看出,薩博多爵士纔是真正的主事人。
他杵着自己的劍,一臉鐵青的看着夏德,而夏德揹着手站在薩博多面前,垂頭低眉得像個寶寶。
“你就是巴西勒爵士吧,你去三指城的時候,我正在外巡邏,我們應該沒見過面”薩博多看着巴西勒,口氣變得嚴厲:“你比夏德要大上幾歲,怎麼還跟個不懂事的孩子似得,領着他到處亂跑,你有沒有腦子!”
巴西勒有些不滿,任這老傢伙脾氣再大,自己又不是騎士團的人,憑什麼無緣無故得捱罵。
莫萊畢竟和巴西勒並肩作戰過,他站出來緩和氣氛:“我們來到此處,找不到夏德,薩博多指揮官以爲出了意外,和那個年輕的大酋長吵了好幾架,如果你們再不回來,可能我們就離開了”
薩博多爵士使勁點了點夏德的腦門:“沒腦子的蠢貨,赫勞德是怎麼教你的,你這個廢物,天天就知道鑽進廚房做點心,還有個騎士的樣子嗎,我當初抹下一張老臉,懇求赫勞德把你收爲侍從,你爺爺還在癱在牀上,指着你給家族爭臉面呢”說完他擡起腳,用力朝夏德的屁股踢去。
夏德捱了一腳,只是垂着頭噘着嘴,一句話也不敢說。
老騎士火氣很大,看着夏德的慫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滾出去,砍碎五個木頭靶子,砍不完不許喫飯,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熟知騎士團規則的巴西勒,疑惑得看着這一老一少。
按常理來說,薩博多作爲步兵指揮官,雖然地位崇高,但他的職位已經到達了終點,不可能再有所提升。
夏德雖說只是個侍從,但侍從也是要分等級,作爲大團長的侍從,夏德在成年後,很有可能在日後成爲騎兵指揮官,甚至是在得出空缺後,成爲副團長,甚至是以後的大團長。
兩者之間,潛力不可同日而語,很少有指揮官會這樣呵斥一個前途無量的侍從。
一杯晶瑩葡萄酒被送到老騎士的手裏,這是騎士團進駐密林地,所帶的爲數不多的補給品。
按照盟約,哈沃克要負責騎士團的一切給養,但騎士團的人喝不慣這裏的酸羊奶酒,所以才特意帶了很多葡萄酒。
莫萊又給巴西勒倒了杯葡萄酒:“美味的果園城葡萄酒,是首相大人送來的,多喝一點”
然後他又拍了拍老騎士的盔甲:“別對夏德那孩子太嚴厲,他捱罵太多,怕是承受不住,你應該多跟他談談心”
老騎士抱着酒杯,一飲而盡,他似乎被酒水嗆到了,大聲咳了幾聲。他的精神一鬆,頓顯老態。
“我哥哥的三個孫子,老大在家裏照顧領地,老二在學城當學徒,老三,也就是夏德被送到教會,拜託我照顧他,我費盡心機,才把這孩子弄到騎士團裏,指望着他博一個前程,誰知道他這麼不省心”
怪不得夏德被罵的像個孫子一樣,原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是薩博多的孫子。永夜四騎士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永夜四騎士》,微信關注“熱度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