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永夜四騎士 >第三百六十一章 手癢癢
    就在巴拉克見到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的時候,他的父親巴西勒正在南方和蚊子的蠅蟲做着鬥爭,

    幸好的是今夜稍有了些順暢的風,他喝完了一碗清涼的冰湯後,開始了今夜的巡邏。

    作爲最高指揮官,巴西勒的活一點也不輕鬆,普通士兵看到的大多是他威風凜凜的一面,其中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首先要巡視的是管理糧草的輜重軍營,這裏遠離大部隊,安置在一條河邊,在失火時,也能夠就近取水救火。

    糧草是行軍作戰中最重要的一環,巴西勒寧願把自己燒一遍,也不能讓糧食有一點的危險。

    管理糧草的是來自籟音谷的禿頂查理爵士,他是被籟音谷伯爵強烈推薦給伯納德公爵的,公爵便把他塞到巴西勒的隊伍中來,管理糧草這種事,必須要可以信賴的人才可以放心。

    巴西勒走進輜重營的時候,正巧看到兩個兵士被吊在樹上,翹着腳才能接觸到地面,發出痛苦的低喘。

    “發生什麼事了”他向值夜的軍士問道。

    “還能是啥,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唄,大半夜的偷偷跑出去找營妓,溜回來時被我逮了個正着”軍士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一臉玩味的表情:“他們倆都喜歡那個年輕的,一前一後玩的開心的”

    儘管巴西勒一再叮囑,不允許營妓們接客太晚,以免耽誤士兵們的休息,但是那大膽的姑娘終於還是在錢幣的誘惑下反了規矩,今晚看起來有必要給她上一課。

    當然這一課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禿頂爵士不似巴西勒這麼萬事盡力而爲,他總是在晚上便呼呼大睡,只有撒尿的時候纔出來溜達一番,但他把任務都安排的穩穩當當,上千人的輜重隊按部就班的行使着自己的使命。

    巴西勒甚至覺得有些嫉妒,要是他僅僅管理着輜重隊,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他慢慢踱步到輜重隊的角落裏,五十多名馬伕在這裏管理着所有的戰馬,馱馬,騾子和驢子。

    此刻正是喂野草的時分,禿頂爵士也是個好馬之人,嚴令馬伕們給馬兒喂的飽飽的,用他的原話就是:“我寧願你們餓死,也不能讓牲口們餓着,要是馬兒們掉了一點膘,我就把你們的肉割下來沾上去”

    禿頂爵士任命的馬伕長是個禿頂的瘦老頭,同樣是禿頂,不知是不是有親戚血緣關係,他又矮又瘦,已然老邁,頭上的灰髮卻多過白絲,脣邊始終掛着笑意的樣子讓巴西勒不禁想起自己童年時的養父老傑克。

    若是養父在天有靈,知道巴西勒要攻打雷堡,會不會給狠狠踹他兩腳,然後罰他不許喫晚飯。

    馬廄此刻是整個軍營最熱鬧的地方,草料滿天飛,每個馬伕都忙得不可開交,五十多個馬伕要管理這麼多牲口確實有些喫力了,但巴西勒竭盡全力才找到這麼多馬伕,有些還是強行徵召來的。

    這世道什麼最重要,還是人才啊。

    馬伕長看到巴西勒來到,忙不遲迭的來迎接,他一邊走一邊撲了撲自己身上的乾草,還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這個動作巴西勒實在太熟悉不過了,這是在察覺自己身上沾染的馬屁糞便味道是否過重,會不會薰到高貴的貴族老爺們。

    但是對於巴西勒來說,這個味道卻很熟悉,甚至有些迷戀。

    “你忙你的去吧,我就是轉轉”巴西勒揮揮手讓馬伕長繼續工作,壓抑不住手癢的感覺,抄起草叉往食槽裏添加夜草,牲口們甩着腮幫子大嚼,整個馬棚都是咀嚼的聲音。

    禿頂查理爵士任命的馬伕長工作有一套,並不是一味的蠻幹,他會讓手下輪番休息一陣,而且看到巴西勒來幫忙,也沒矯情的說着譬如‘這種活怎麼能讓大人沾手’之類的屁話。

    巴西勒乾的滿頭大汗,作爲侍從的斯也不能置之身外,他雖然懂得照料馬匹,但都是爲主君騎士們服務,最多伺候兩三匹,而且喂的都是精料,如此粗狂的馬棚他也不常來。

    看着斯笨拙的樣子,巴西勒哭笑不得,這個夥子亂幹一氣,把精麥餵給騾子,把宿草投給了戰馬,簡直亂幹一通。

    當所有的戰馬都喫飽了夜草後,馬伕們接二連三開始席地而睡,南方領的夜晚溫度適宜,多蓋幾層稻草便不會感到冷。

    拒絕了斯奉上的葡萄酒囊後,巴西勒像一個真正的馬伕喂完夜草那樣,趴到大水缸前,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草枝,灌了一肚子水。

    老馬伕爲巴西勒遞上了一面手巾,雖然上面污跡斑斑,但看的出來已經是他能拿出最好的面料了:“伯爵大人,您的飼養技術,堪比最好的養馬人了”

    實際上老馬伕並不是是個蠢人,通常貴族聽到這種話,會勃然大怒認爲是在侮辱自己,但巴西勒能夠屈尊餵馬,不能用通常的思維來考慮。

    實際上巴西勒也確實很喜歡這句恭維:“時候和舅舅家裏的馬伕學了一陣,人不能白喫飯嘛”他扯起謊來已經很嫺熟了。

    巡視完其他幾個千人營後,巴西勒最後來到雜事營,這裏是鐵匠,木匠,訓犬師,鍛造石,制箭師,廚師等一些列人員居住的地方,還有那十幾個妓女。

    那名兩個銀豆一次的女孩無疑是最受歡迎的,而此刻她卻被扒光了衣服,被潑了一身的水,跪在泥地裏瑟瑟發抖,雙手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即使做着皮肉生意,女孩也是有着自己的羞恥心。

    巴西勒來到她的面前,膝蓋稍稍一彎曲,斯立刻就把一張椅子準確無誤的放在他的身下。

    “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巴西勒咳嗽了一聲。

    女孩翹起臉,她哭了一夜,雙眼腫的像草莓:“知道,大人”

    “你收了那兩個子多少錢,這些日子賺了多少”

    “我本來不敢接活的,但是他們一人給了我五個銀豆子,我貪心之下就答應了,這些日子以來我賺了大概兩百枚銀豆子”女孩忽然哭了出來,也顧不上護住自己的身子,猛地抓住巴西勒的腿:“大人,求您不要趕我不走,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趕你走,但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巴西勒看着她被風掃過而有些泛紅的肌膚:“他們倆給你十枚銀豆子,我以犯一罰十的法則罰你一百枚銀豆子,你可有異議”

    女孩哪敢有異議,趕緊都來不及:“謝謝您,大人”

    “那好,去把自己擦乾,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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