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最大的糧倉前,有一根高大的椽子,此時上面正吊着一個年輕的軍士,正是那個強姦女孩的傢伙。
他的衣服被扒了個精光,身上遍體鱗傷,整個人被毒打了一番,看起來奄奄一息,一個身材健壯的農夫抓着吊起他的繩子,只要一鬆手他就會從上面摔下來。
而一大羣來自明光鎮的士兵正在和農夫對峙,他們大多數身上穿着印有託曼家族的黑色鸞尾花徽記。
而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整備這羣士兵架在中間,身體周圍無數柄刀劍對着她。
巴西勒並不是獨自前來,現任的雷堡伯爵德爾拉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誰也不見,所以他只能把德比拉帶了過來。
“都把劍給我放下來”巴西勒遠遠喊出來,跳下馬第一時間擠進士兵們的中間,而那些士兵卻對他的話熟視無睹,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埃勒裏。
“伯爵大人的話聽不見嗎,都把武器給老子放下來”埃勒裏直接一個大嘴巴,打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兵臉上,又暴躁的踹到幾個小子,唯獨一個小子哭紅了眼睛:“大人,我哥還在上面呢,他都快不行了”
他說的沒錯,那個犯了事的軍士被吊在糧倉上,有進氣沒出氣,看來確實遭到了好一頓的毒打。
埃勒裏之前解釋過,這個小子並不是普通的軍士,而是一位無地騎士的兒子,而那時,巴西勒就想好了結局這個事情的注意。
“老釘子,先把他放下來,有什麼事我會給你解決”德比拉喊道,又看了巴西勒一樣:“阿斯卡尼伯爵會給你解決的”
“我的女兒,他們拿女兒的命來威脅我,你也看到了”被稱爲老釘子的農夫急的喊道,同時手稍微一鬆,犯事的士兵猛地一墜,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發出一陣驚呼。
巴西勒推開士兵,把受驚的女孩帶離士兵的周圍,那女孩似乎還沒弄懂情況,以爲巴西勒也是壞人,隔着皮手套咬了他一口。
實際上她想的也沒錯,如果這些士兵是壞人,巴西勒作爲他們的指揮官,自然就是大壞人了。
“你的女兒安全了,她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不會有事的”
德比拉隨即也點點頭,老釘子慢慢把強姦自己女兒的壞蛋慢慢放了下來,那小子立刻癱倒在地上,隨即被幾個見習學士擡了下去,如果治療得當,他應該不會有大礙。
“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應該報告自己的領主,而不是使用私刑”巴西勒一揮手:“押進大廳,等到發落”
德比拉懷裏的女孩猛地一怔:“你說我父親會安全的,你們這羣強盜”她猛地吐了口吐沫,巴西勒腦袋一偏,就吐到了背後湊熱鬧的布溫特爵士臉上。
他旁邊的山澤人克雷根捧腹哈哈大笑,誇張的深吸一口氣:“哇,好香啊”
事情清楚,證人證據均確鑿,女孩和他的父親跪在大廳中央,而那個管不住褲襠的軍士經過學士們的檢查,沒有生命危險,給他身上塗抹了藥膏,也扔進了大廳。
整個大廳吵吵撓撓,人們大抵分成兩羣,明光鎮的士兵連帶着一些士兵們,叫嚷着要給女孩的父親一個好看,而雷堡的人知道自己新敗,不太敢大聲說話,只是眼神中的怒火是壓抑不住的。
這事如果處理不當,是會搞起雙方的矛盾,會讓巴西勒對雷堡暫時的統治感到棘手。
他咳了兩聲,使勁錘了錘桌子:“肅靜,都給我閉嘴”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他,包括露絲夫人,她倒想看看巴西勒怎麼判定這件案子。
“老釘子,隸屬於雷堡直屬領民,平時耕種,閒暇時捕魚爲生,對嗎”
“是的,大人”老釘子跪在地上,挺起胸膛。
“遇到這種事,你大可以報告領主,你的衝動害了你,你用哪支手打的人,就斬掉那一隻,即刻行刑”巴西勒大聲喊道
那羣來自明光鎮的士兵聽到這個判決,開始圍在自己受傷的同伴身邊吶喊,互相拍起巴掌,心想巴西勒大人不愧是我們的指揮官,關鍵時刻還是向着我們的。
而露絲夫人則重重皺起了眉頭,不過她礙於自己尷尬的身份,並沒有說什麼。
就在巴西勒的親衛要把老釘子帶下去的時候,巴西勒揮手製止了他們:“這個判完了,那個還沒完事呢”
於是他在明光鎮士兵們錯愕的眼神中接着說道:“明光鎮的杰特利,無故強姦婦女,我判決你閹刑,即刻行刑”
明光鎮士兵們的歡呼聲立刻泥沉大海,埃勒裏爵士作爲他們的頭領上來交涉:“大人,你看杰特利也捱了頓毒打,這事就這麼算了吧,畢竟他的父親也是效忠公爵大人的騎士”
“大人,求求你別斬我爹的手,求您了”女孩也抱着父親的胳膊,哭哭啼啼道。
“你們說算了就算了?那還要老子幹什麼,早想什麼了”巴西勒哼了一聲,同時擡頭看了克羅姆學士一眼,之前他們已經商量好了,現在到了學士出場的時候。
克羅姆學士輕輕咳了一聲:“大人息怒,既然雙方都有悔改的意思,不如化干戈爲玉帛,讓兩家人成爲一家人,就像我們雙方重新聚合在公爵大人麾下一樣”
“哦,你什麼意思,說來聽聽”巴西勒裝作驚訝的表情,實際上這個處理方法從頭到尾都是他想出來的。
“我打聽過了,杰特利軍士尚未娶親,而這個女孩也沒有嫁人,既然杰特利軍士把她睡了,不如正好成婚,就由伯爵大人作爲主婚人,諸位覺得如何”
被親衛們拖着立刻就要行刑的兩家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忙不遲迭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