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沿旁的木桶上,翹起二郎腿,輕微的海風吹起他的鬢角,說不出的暢快愜意。
儘管沉浸在醉酒中,但是皇家大副游泳的速度還是快的令人眼花繚亂,他遠遠將巴拉克拋在身後,等到巴拉克爬上皇帝之威號後,便看到眼前的一幕,皇家大副終於醉倒在甲板上,呼呼大睡起來。
兩個水手前來,一人擡頭一人擡腳,像是擡着一隻待宰的豬玀般的把他擡進船艙裏。
等待身體暖和過來後,巴拉克纔想起希力克之前答應要教他測繪,觀星等系列高級軍官才擁有的技能,趁着甲板上空無一人,他躡手躡腳的走進船艙裏。
皇帝之威號的船艙非常龐大,可以同時供應兩百人休息,不過大多數是安放在倉庫裏或者走廊裏的吊牀,能夠擁有自己的臥室的,僅有少數幾位高級軍官,比如達布爾和希力克。
在船長和大副臥室的中間,就是皇帝之威號的會議室,每當作戰或者外出訓練時,達布爾的命令就會從這裏發出,整艘船的水手就會將其執行。
如果船長擁有觀測工具和圖像,那一定是放在裏面的,巴拉克心翼翼的將手放在把手上,用力一推,卻發現會議室的大門被緊緊鎖着,他無奈了嘆了一口氣,剛想原路返回,轉身卻撞上了一個人。
這是個身材瘦弱的水手,似乎並不比巴拉克大幾歲,他睡眼惺忪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此刻警惕的看着巴拉克:“你是誰,你哪來的”說着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巴拉克插在胸口皮帶裏的處女,一臉警惕的摸向自己的腰間。
忽然一隻大手出現在他的頭頂,在上面狠狠拍了一巴掌:“放肆,這是伯爵大人,把你的刀收起來,混賬玩意”是剛纔扶希力克去休息的留守軍官。
“可是,剛纔他想進會議室裏,就像個偷”水手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腦袋。
留守軍官沒有搭理水手,朝巴拉克點點頭:“伯爵大人,大副可能一時半會醒不來了,現在是送您回岸上,還是”
“我待一會兒可以嗎,對於皇家旗艦,我一直有所仰慕”巴拉克說道,實際上確實如此,在去年查理登基十週年的慶典上,他曾檢閱了自己的艦隊,當時巴拉克就坐在查理的身邊,看着皇家戰艦們一艘接着一艘的駛過霧河在萬邦城中的岸口外,心中癢癢的直想上去轉一圈,但立刻又被母親喊走去參加宴會了。
此時是他第一次登上皇帝之威號,此戰艦於查理五世登基二十週年時時建成,距今已有三十多年的光景,皇帝之威號經歷過兩場大型海戰和無數場型海上衝突,仍然屹立不倒,在前任旗艦金色蟹膏號退出現役後,她就成爲了皇家艦隊的旗艦。
軍官和水手一直跟在巴拉克身後,陪着他參觀皇帝之威的各個角落,名義是陪同,實際卻是監視,當他走到一扇鐵門外的時候,軍官表示這裏不能隨便進入,這是皇帝之威號建立之初就有的軍規。
“如果我成爲一名水手,就能進去了嗎”巴拉克很嚴肅的問道。
軍官想了兩秒,搖了搖頭:“不行,這裏只有軍官纔可以進入,我可以進去,而他不可以”他指了指身邊的水手。
“如果我問你這個房間的作用,你也不會說的吧”
“當然嘍,打死我都不說,這是規定”
走到艙底二層的時候,裏面就變得漆黑一片,兩名水手對這裏非常熟悉,腳步輕盈的在期中穿梭,軍官一開始提醒巴拉克要心,然而卻不能讓他躲避開危險,他的腦袋接連撞上兩口掛着的鐵鍋,一隻鸚鵡籠子,把睡覺的鸚鵡嚇得嘰喳亂叫,還有兩串大蒜和幾串臘肉。
“不看了,不看了,再看我腦袋就要被撞歪了”巴拉克沮喪的走回樓梯,然後聽到兩位水手輕微的歡呼聲,看來自己瞎逛的行爲很不受歡迎。
因爲達布爾舉行婚禮,大部分的水手都上岸參加宴會了,皇帝之威上只有十幾個水手留守,他們聚集在船尾,圍着青石板做圍城的篝火,不停的烤肉。
前一秒還有說有笑的水手們,在巴拉克出現的那一刻便沉默了下來,一個嘴裏塞滿烤肉的水手立刻嚥下食物,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你們繼續啊,我就是來坐坐”巴拉克撓了撓頭。
水手們看向自己的長官,直到軍官輕輕點頭,他們才又開始烤肉,巴西勒剛剛挪動腳步,水手們就像是被貓兒驚到了老鼠一般,立刻給他讓了個位置,甚至還有些疏遠他。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巴拉克有些哭笑不得。
“與其說他們是怕你,不如說是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最近沾了太多海盜們的味道”一個聲音從後頭傳來。
希力克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睡了一會兒的他看起來精神好多了,他換上一身乾燥的麻布短衣,把頭髮在腦後束成一條辮子。
“大人,您醒了”水手們紛紛站起來向皇家大副經歷。
“是啊,我醒了,伯爵大人,您覺得我們的戰艦如何”希力克笑眯眯的看着他,在火堆旁盤腿坐了下來。
“令人震撼,我希望能夠一天,能加入皇家艦隊,在皇帝之威號上服役”巴拉克由衷的回答。
“能在皇帝之威號上服役,決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皇帝之威號的水手要掌握的東西還有很多,今天我就從最簡單的東西教你”希力克露出一副看着綿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