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羽龍想救張蓓荷的那一瞬間,那平頭男子從躲過後面漢子的那一擊,再救起張蓓荷,又向後面漢子踢出兩腳被那漢子閃過……這些動作瞬息之間一氣呵成。
平頭男子見逼退那背後襲擊他的漢子,回頭想再抓住江羽龍拖着他走,沒曾想卻抓了個空。原來江羽龍爲救張蓓荷已經躺在地上了。
江羽龍看到觀光電梯又打開了,從觀光電梯中奔出他堂哥江四海以及一個平頭漢子,那漢子身材與方纔救他的漢子矮點、胖點。
江四海與那漢子幾乎同時箭步衝了過來,與剛纔漢子一起三人將那平頭男子團團圍住,六拳六腳紛紛撲向平頭男子。
那平頭男子面對三人,開始面不改色,但幾招過後,慚露敗相。
江四海三人邊打邊向平頭男子縮小包圍圈,並避免他從一方逃脫。
而平頭男子邊打邊退,慢慢地往過道邊退去。
江四海道:“你走不掉了,投降吧!”
那平頭男子嘴角一撇,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江羽龍,衝着江四海微微一笑:“不見得!”
說完,他竟然伸手按在過道的護欄之上,藉手腕之力跳上護欄,接着縱身一躍,人已經從護欄上往下跳了。
這是三樓,萬達的樓底下還有一層,層高正常五米八,這從底層到三層平臺的高度,加上護欄高度,算起來至少是十六、七餘米吧。這麼一躍,要是落地還不死不殘,得有多麼上等的武功!
江羽龍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跟着江四海他們幾個到了護欄邊。
認真一看,原來那平頭男子從三樓的護欄上,躍到二層對面的護欄之上,然後再躍到一層對面的護欄之上,再跳下,從一層大門口揚長而去。
“也跳下追他吧!”跟隨江四海來的另一個漢子問。
江四海環視一下四周:“不可,他可能不是一個人來的。注意周圍的人,別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說完,他過去把張兆強扶起,拍醒了他。
張兆強如同做了一場夢一樣,看着江羽龍身邊多了三個人。
江羽龍跟他們介紹:“這是我哥江四海,這是我好朋友張兆強、他的妹妹張蓓荷。”
但另外兩個漢子他並不認識,江羽龍往江四海看去。
江四海把兩個平頭漢子介紹給他們:“我跟兆強互相認識,這兩位是我的戰友,靳勇,吳天善。”
江四海查看了一下張兆強,並沒有大礙,說道:“此人沒下死手。”
江羽龍心存疑問,就問張蓓荷:“你認識他?”
其實他心中有更大的疑問,是關於張蓓荷父親張明國的。
張蓓荷感覺莫名其妙:“不認識啊!”
“那怎麼對你不下手,還救了你?”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盡是灰土,趕緊拍拍身上的灰土。那邊張蓓荷也在幫她哥張兆強拍擊灰土。
雖然萬達廣場的過道衛生做得還行,但畢竟這麼多人的鞋踩踏過,所以還是一身塵。
江四海說道:“只能說明他並非窮兇極惡之徒。”
張蓓荷問江羽龍:“你惹了什麼人呀?”
江羽龍心中更是納悶:“我不清楚啊!”
這平頭男子是什麼人?爲何江四海會出現在他身邊?
江羽龍看江四海在查看地上打鬥的痕跡,問道:“四海哥,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江四海是江羽龍父親江大福的司機兼保鏢。雖然是自己的堂哥,平時江羽龍很少見到他。
幾天前,江四海與江羽龍的父親江大福忽然同時失蹤,今天冒出來,就有這麼一個大動作。
江四海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回頭跟靳勇說:“這人並非黑道角色,應當也是退伍兵。”
靳勇說道:“他的年齡比我們都大,比我們進部隊更早些。”
江羽龍問:“四海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回去說吧。”江四海跟他弟弟回了一句。
江羽龍報怨:“可是我們肚子還餓着,不如一塊吃了再回?”
張兆強卻說:“你想喫,看我這一身泥巴,我喫得下嗎?我!”
他剛纔被平頭男子擊倒在地,雖然身上塵土已被張蓓荷拍打得差不多了,但天生愛乾淨的他,總覺得全身都髒。
“你心真寬,這還能吃得了飯!”張蓓荷又從上到下反覆查看了一下張兆強,再次詢問她哥哪裏疼,哪裏不舒服。
江羽龍有點玩世不恭地說:“有啥怕的?蓓荷,那人說不定跟你還有親戚吧?”
張蓓荷嗔他一眼:“胡說八道!”
江四海拉着他的弟弟的手,說:“別胡說!走,跟我們走吧。”
“我的肚子,還餓着!”江羽龍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他還沒看夠張蓓荷,今天本來想好好地近距離看看她。
江四海安排吳天善:“你送這兩位回去吧。”
“四海哥,不用,我自己有車。”剛出生不久就跟隨父母來到青城的張兆強與江羽龍,他們都來自福建同一個鎮上。跟他倆從小玩到大的,還有一個夥伴叫路致遠。
江四海雖然這幾年纔來到青城,跟張兆強等人也都認識。
由於江羽龍的關係,張兆強也把江四海叫“哥”。
“那好,你倆路上小心。吳天善,你開車。”江四海像一個長官命令下屬一樣,斬釘截鐵,“羽龍,坐車後座。”
“是!江排長!”吳天善就是剛纔第一個從那平頭男子手中救下江羽龍的那個漢子,年齡跟江羽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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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四海他們並沒有帶他回家,而是帶到一個別墅來。
別墅在潛龍山莊,門牌號是b2-109,是一座獨棟別墅。
“這串鑰匙給你,是這棟別墅的鑰匙。”進了門後,江四海把鑰匙給了他。
江羽龍不懂爲什麼忽然自己被帶到了這裏:“我爸呢?我不是可以住在家裏嗎?”
江大福與江四海同時失蹤的,江四海出現了,江大福應當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