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菩堤若生 >第一百二十九章所遇即所成色
    明臺尚且受四境的煙霧遮掩,高閣不知險象,呈然姑娘很是相信自己的哥哥。

    離江抱緊江木笑了:“世子之前說讓呈然做什麼現在就可以去做了。”只是別再和呈朗一樣。

    江木嬉皮笑臉的把頭埋得很淺說:“春風不會原諒所有人,長河不會渡豎子。

    我們再不看長河以南北,何處爲陰陽,長河以北何時歸故里。”

    離江重重拍了一下,繼續說:“本大人記得呈朗世子是很意氣風發的一個人,一朝重士及第明滿京華,盛世當歌的年紀總是不在意世俗的目光。幾位晚輩,太傅甚至燕祁王總是對呈朗世子高看一眼。而這天下總是讓英雄落幕,美人遲暮。是天下愧吾世子。”

    “什麼意思呈朗已爲人質,燕祁能有什麼不滿意”呈然皺着眉頭,一步一步走向離江。繼續說:“這燕祁可會如大人所願,大人以爲我願意看着燕祁早盛早衰”

    離江把懷裏的人抱住,坦着眉:“呈朗失蹤了,連帶着都西攝政也失蹤了。如果按理來說,西境是呈朗盤踞的,呈朗會更願意藏匿在西境。可是呈朗若不願意在燕祁的臂掌下帶罪西境,就會刻意避開西境。”

    呈家庶女站立在離江對面說:“朗哥哥會去哪裏都是說最黑暗的地方是安全的地方,這番朗哥哥可能沒有離開京都。”

    皮笑肉不笑的離江說:“都西攝政着急回雲萊,不可能藏在京都。燕祁去都西的路除了西境,就是南境北漠繞路遠行。”

    兩點一線走不通。呈然說:“朗哥哥若是遷就都西攝政的想法,西境可會全程提供幫助離哥哥是西境主帥,佔了和朗哥哥一處長大的情分,西境也有可能是都西攝政和朗哥哥的選擇。”

    突然一笑的離江說:“最好呈朗哥哥不會走西境這條路,本大人可擔不了保護主帥又隱瞞京都類似此番重任。呈然笑聲嘻嘻的當個玩笑說了,本大人可是誠心誠意的提點過了。不要辜負本離大人的授教。”

    呈然盯着離江,妄圖揣測離大人的面目,呈然看了一會說“然然沒開玩笑。還請離哥哥給呈國公府世子呈朗行個方便,來日有商有量欠個人情。呈國公府的人情不大,燕祁西境人情算得上排面,也稱不上小。”

    離江任懷裏的人推開自己,轉身抱住了呈然。離江悻悻然的由着來自西邊的風,在懷裏磚個空擋。

    呈然頭上有聲音飄忽,是難得的隱忍,和呈朗知道的如出一撇:“我太傅府的人情也不能是處處留人情,處處靠人情。你以爲我太傅府是晚年閒的沒事幹,多管瑣事攪得晚年不得清淨,還是覺得我太傅府和呈國公府如出一轍,是一丘之貉呼嚕~~”

    呈然頭也不擡,直愣愣的問:“有奇怪的聲音”

    “本將軍的心聲,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好歹。”

    離江噗呲一笑,擡手捂着嘴:“可能某位大人餓了或者困了。本大人把某位大人帶回去了,離江與呈然就某位大人喫飽喝足之後再聊。”

    吾未識人界百態,我所遇即是我所呈色。我至今妄學千載文百年木仍不識小惡與小善之中界限,眼中明眸不能分識辨黑白,但吾尚且憑一心所論定書中江湖。

    一種顏色要看百次才能成爲顏色,要看過千座高山方能寫出詞句。謂之言曰:百目成色,千山成詞。

    我一直覺得抑鬱症是因爲見過好的人見過壞的人,在兩者種交纏。一生所遇皆是惡,吾沒見過什麼是善啊,諸如善類的有樣學樣尚做不到,怎知世人爲何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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