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菩堤若生 >第一百六十六章
    呈然皺着眉頭回話:“可能吧,誰都喜歡和江將軍在一起,無論是喫在一起還是玩在一起。”可能江木受傷的消息已經傳回京都了,京都方面可能已經因爲呈朗離家出走而亂做一團了。

    江木一臉坦蕩,唯恐天下不壞的模樣,看的呈然心力憔悴,嘴上不悅。江木說:“本將軍只恐京都被閒言碎語攪弄的半城風雨,京都若是大王花長開不敗,那西境的風景也是共同沉淪了。”西境若是捲入朝堂之爭,燕祁半臂江山淪爲火種,一點既燃。

    呈然複述呈朗講過的話,眉目間有微風撫過,一派黯然。呈然說:“哥哥講過,西境是燕祁的掌上寶塔,肉中毒刺。手上分量越重,毒越攻心。什麼時候燕祁王甘願放下成見,化毒刺爲利刃”呈然幻想了一下自己所能設想到的美化過的景像,最後低着頭轉了轉自己的腦袋。

    江木把碗放在木板上,擡手拿過放在牀頭的手絹擦了擦嘴,擡起頭若有似無的看了呈然一眼,委婉一笑說:“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難以除之。後半句江木沒說出來,但呼之欲出。江木希望呈然明白一個道理,別對燕祁王能改過自新做出任何期待。

    相比於期待燕祁的改變,不如期待西境通過自己努力,守住自己下一代的呈國公。呈然皺着眉頭符合江木說的話,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呈然覺得江木說的有道理。呈然說:“反正一切都聽哥哥的。哥哥說打哪就打哪,說東然兒不敢往西。哥哥說一然兒不敢說二。呈然是哥哥的開心果更是哥哥的聽話寶。”呈然一臉癡迷的想着呈朗,聽得不遠處的江木,有一點點感同身受,又有一點點惡寒。

    江木皺着眉頭,撫過自己的雞皮疙瘩,感覺一陣寒毛直立。江木說:“微風不燥你很燥,你這是典型的兄控。”

    “兄控就兄控,本姑娘樂意。”你奈我何呈然一臉質問的表情,逗得江木笑了兩聲閉口不言。呈然望着甘做背景板的江某人,一臉愜意。

    江木卻在笑了兩聲後,看向了門外。門外有人,離江趁着門戶大開,一點也不避嫌的邁着大步子走進主帥帳。

    離江人還沒到牀前,話先到了牀前。離江說:“呈姑娘有心了。既然這麼空閒,不如派去伙房做事。不能埋沒了呈姑娘這一個人才啊。”

    呈然坦着眉目,氣定神閒的回答:“離哥哥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然兒來看看江木盡一份心意而已。”

    離江笑了一笑,歪了一下腦袋,神清氣爽又委婉可憐的說:“多虧了呈然一番心意,不然江木不可能這麼快好的。以後也多謝呈然時時留意江木動態了。”

    江木皺着眉目看另外兩個人客氣,江木臉色難看的加了幾句嫌棄的話,江木說:“呈然多來看幾次,京都就翻天了。”江木轉頭對離江說:“哥哥,京都怎麼樣了”

    離江老實回話,坐在江木牀邊顯得有點拘束,離江給江木掖了掖被角,說:“京都一片風平浪靜,若是江木問起的是太傅府,那本大人稍後奉告。”

    江木皺着眉,翻了半個身子,結果翻不過去,就又趴在牀頭,一臉茫然。江木說:“問得就是太傅府的瑣事。本將軍最喜歡聽太傅府的一堆瑣事。”

    京都太傅府的瑣事,說來說去就是太傅府的家事,太傅府最近忙着處理呈國公世子出城的事已經忙得不易忙乎,再加上京都幾年一遇的洛陽禮,京都太傅府最近是有的忙了。

    離江看了桌上的湯藥一眼,起身去拿了一點梅果放在自己的手裏,遞給了江木。離江說:“不就那一堆瑣事嗎你要想聽我找一個機會專門彙報給你聽。現在江木還是好好養傷吧。江木啊江木,不過最近真有一事江木可以聽一聽,是關於呈然的。”

    呈然驚訝,接着道:“關於我關於我什麼”不會是西境突然增加的糧草儲備引起了離哥哥的警覺吧,呈然如是想。面上卻沒有什麼表達。

    離江溫婉一笑,看了呈然一眼。沒看出什麼來,只能做擺。本來還想問問呈朗的近況,現在看來問呈然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離江說:“是啊,關於呈然的。本大人先在這裏祝賀呈然通過洛陽禮先試,不久就要參加洛陽禮正試了。”

    呈然皺着眉頭,感覺沒好事的說:“謝離哥哥吉言,呈然一定會努力通過洛陽禮正試,一舉拿下洛陽禮後試爲呈家眉目增光。”

    呈然講的謙虛又帶點傲氣,離江沒聽在心頭上。只當呈姑娘隨了呈朗的性子,一般嬌縱和狂放。

    離江說:“呈朗教出來的姑娘不會差,這件事本大人一直都知道。還請呈然發揚光大呈朗家訓,做個有能力的人。畢竟,西境若是淪爲燕祁王的手中玩物,還不如給有能力的人一展風華。你說是吧,江木。”離江意有所指,可能指的是自己想要接掌西境,但呈然表現的十分寬心。

    江木皺着眉頭,一臉惱怒,江木說:“還是先恭賀呈然一過洛陽禮先試。雖然只是小小的筆試,也還是突出了呈然整家治軍的本事。還是要誇誇呈朗教導有方,不復家族訓戒。”江木擡手恭維了一下呈然,眼睛卻一動也不動的看着離江。離江哥哥的小心思,江木看不出來幾分,也知道離江是爲了太傅府。太傅府和江木也確實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江木把話題轉移到了太傅府的上。江木說:“太傅府的瑣事,應該就是那些南嶺來人之類的。”

    離江拗不過江木,只好嘆息一聲說:“南嶺來的人還未離開京都,應該也是因爲呈朗出走一事被困下了。剛好太傅藉此生事,拖口南境的事推卸了責任。只是宮中暫時”離江後半句不言自喻。

    呈然不知道呈國公府被軟禁,只當呈國公府因爲呈朗出走一事被問罪,爲了避嫌和西境沒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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