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菩堤若生 >第一百七十七章
    呈然只好說:“是啊,難爲離哥哥這麼忙。”呈然趁機安慰了一下離江,爲了給離江木留下個好映像,呈然是煞費苦心。

    離江說:“走吧,喫過早點了也喝足了茶,可以出門走一趟了吧”離江就想着出門散散步,對江木傷口復原有幫助。江木也領情,扶着主帥帳裏的桌子站起,指揮着呈然去拿軍醫給江木打造的柺棍。這幅柺棍於其說是軍醫打造的,不如說是離江打造的。畢竟軍醫只是給離兩個棍子,離江自己打磨出了柺棍。

    江木坦着眉毛,一臉正氣十足的說:“出去吧出去吧,江木在主帥帳都要待出毛來了。能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多鍛鍊鍛鍊筋骨,不至於年紀不大,一身毛病。”江木說的委婉,卻十分支持出去走走的建議。

    江木出去走走的建議被呈然攔下了,呈然姑娘說:“不行,江木的傷還沒好全乎,不宜擅自太過操勞。還是問過軍醫再商量好了。”

    江木說:“不用問過軍醫了,本將軍想出去走走,還沒人攔得住。而且本將軍的身體本將軍自己清楚,不用多說了。”江木說着自己就掙扎着起身。

    最後江木也只是到主帥帳附近走了一圈。因爲軍醫說:“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是要注意注意日常不能太操勞。一切還是多聽聽醫生的建議,多出門走動,多鍛鍊鍛鍊。但是這回還是在主帥帳的周圍轉轉就可以了,畢竟”軍醫一看主帥的臉色,像便祕一樣的就說了這句話。而對於軍醫,離江只有一句:“你也太不得本官心意了。”嚇得軍醫趕忙要說話來彌補。離江接着講:“算了算了,走到主帥帳的附近也可以。”離江看了江木一眼,轉頭對軍醫說:“讓軍師星棋來見我。”

    見到軍師星棋的時候江木感到一點意外,離江這麼忙的嗎需要星棋趕到這裏和離江談論正事的嗎離江忙的也太不知道休息了吧

    江木皺着眉頭,抓着離江的衣袖,生怕有人給江木把離江搶跑了似的。江木爲了和星棋裝不熟,還向星棋行了個軍禮,儀表堂堂,端正禮節。離江看了江木拽着的衣袖一眼,轉頭朝星棋說:“既然來了,多坐一會兒。還有要事和軍師細細評論。再說江木過幾天出使都西,事爲重城談判,勞心勞力還請軍師提點一二。”離江說的直接,一點也不給軍師星棋一點留還的餘地。爲了把軍師星棋拖下水,或者說爲了把軍師星棋託上同一條賊船,離江也是煞費苦心的使了計策。

    離江皺着眉頭看軍師星棋,軍師星棋卻好像看不到一樣,自顧自得說:“不是小的拎不清事有輕重緩急,實在是小的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本軍師願意一試,爲君解憂。”軍師星棋比說的更直接,直接答應下來。表現的好像去重城談判的人選不是軍師星棋和主帥一起挑選的一樣。

    重城的場面盛大,普天的國土廖落的江河,河湖點綴的盛世。盛世之上掩映的廢墟,一切都成了空話。美夢變成厄魘,到處是一片廢城。這盛世離落邊垂,長月高懸崖上,風一起即偏蕩。

    凋落的長安,零落的盛世,我與誰一場約定約這場盛世不落,長河浩蕩,約這番戰亂不顧及彼身。我望見盛世高歌,一邊歌你百歲不老,一邊哭你百年戰亂。未歸的是青年,歸來的是白鬢,呆在途中央欲歸未歸的是亡魂。我站在河中央,抱着樁柱,想在水中等你,想在火中等你,想在波濤浩妙裏等你,我卻又站在了河的另一端,看山高被水淹,看盛世被荼糜。我邊歌邊哭,嘆一番盛世沒隨吾願,哀這一場離愁誓死猶歸。

    故人乏衣衰敗,光影零落,似一城將歇。連累故人雙眼迷濛,一蓑青衣似故人。

    去重城談判的路上,江木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還多準備了一些東西。

    重城是邊界重城,一路掌管着西境第一道防線,如若城破還有云城等城做爲防線。

    江木皺着眉頭走在去重城的路上,一路駕着馬。唯恐趕不上重城談判的呈然,一臉皺着眉的面孔,看着前方駕着馬的江木說:“重城的談判,一切都從簡來。如果有人給江木東西,水,糕點等一類,江木都不要喫。只能喫從呈然手上經過的東西,以防萬一還是和人少接觸。不能讓重城的談判還沒開始,談判的將領就已經不能參加重城談判了。別嫌棄本姑娘說的多,本姑娘說的都是應該說的,而且說的再多,若是江木一句都聽不進去,也是白說。”呈然說了一大堆,江木放在心底的寥寥幾句。既不是聽不進去,也不是不願意聽,只是江木在想事情,想離江想得皺着眉頭,離江在臨行前說的話,讓江木意有瀾珊。

    江木突然“啊”了一聲,當做回了呈然的話。江木轉頭對呈然說:“離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本將軍百思不得其解。本將軍仔細想了一下,可能等不到離江說的成真了,離江說事情到了盡頭他有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不就一些雞毛狗盜的想法,值得嚇唬嚇唬本將軍嘛”太難了,太難了。實在想不出離江說的什麼意思的江木,皺着眉,不想回頭看呈然,也不想擡頭看路。索性直接抓着馬疆任由馬一往無前的向前衝。

    呈然皺着眉頭,看着江木的背影,和上次一樣的套拉着腦袋,一臉的無精打采。這還沒到重城呢,軍師星棋說的沒錯,離江是江木的剋星,離江一有風吹草動,江木就跟喪了氣的皮球似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江木性子喜歡喪,這事呈然知道,呈然還知道一些其他事。呈然歪着腦袋,也不打算趕江木往重城去,索性也和江木一起緩緩駕着馬。

    呈然的脾氣隨呈朗,一番不愛管閒事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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