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摸着手上的畫,突然端起桌子上的墨水就潑在了畫上,呈然擋了一下,還是沒護住。江木任墨水沾溼畫上的人,江木看着沾上呈然衣袖的墨水,對呈然說“別看了,一幅畫而已。”
呈然卻突然感覺到有一點生氣,呈然在旁邊等了那麼久,是爲了江木自己耍脾氣把畫毀了嗎呈然自問沒做什麼事惹江木生氣,呈然耐着性子說“江將軍這是抽得什麼瘋”江木有那根筋搭不對
江木沒把畫撕碎已經是耐着性子了,江木說“說吧,呈然又爲西境做什麼功勞了”江木還是很關心呈然到底在爲西境做什麼,畢竟江木可以再在呈然的基礎上再做點什麼。
呈然說“小小盡心,不算勞累,稱不上功勞。”呈然謙虛的說,拍了拍自己袖子上的墨水,皺起了眉頭。
呈然望着被墨水沾染的畫,眼睛有一種模糊,呈然突然羨慕了。誰在江木心上,江木捨得是因爲就是江木畫的,呈然不捨得是因爲畫中人有可能是江木的心上人,呈然還沒細細看傘下的少女,就來不及阻擋墨水沾溼畫。
呈然擡起頭皺着眉看着江木,江木的眉頭很順,不細卻茂密。老了應該是一個眉毛很長的人,江木有福相,呈然想,如果呈然能陪江木到老,那樣子一定很美好。
青山藍水,在水蜿蜒處蓋一家竹屋,開一家酒館,等院子餾滿酒香,等立冬的雪鋪在竹屋上,我和我你坐在院子裏的藤條椅子上,問聞着酒味看歲月不饒人,白雪降落在你我頭上,我輕輕抖抖,爲你做了一兩碗小菜,放在院子裏,看你長長的眉毛閉着的眼睛。
“本將軍能有什麼事需要呈然傳話”本將軍經常聯繫地方氏族,不會讓京都爲難嗎雖然本將軍不是呈朗,不用重視和西境世家大族的關係,但本將軍是怎麼說也是京都派來的人,本將軍不用考慮京都那位心底怎麼想嗎
呈然把被污染的畫收起來,放在一邊,又拿了紙開始作起畫來。
呈然一邊作畫一邊和江木說“江哥哥,沒有話傳呈然也不受累,只是江哥哥不用和西境當地的氏族保持聯繫和掌控”
“本將軍和西境氏族保持聯繫,西境答不答應呈朗答不答應動動呈然的腦袋想一想,私下聯繫就可以了,不用當着呈朗的面,在呈朗的眼皮子底下聯繫吧”江木皺着眉頭,手指一下一下有奏拍的打擊在桌角上,顯示江木心態平穩,心情甚好。菩堤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