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拳法看起來招式飄忽不定,中線若隱若現,但本質上仍然是詠春,從師傅的意念中看,它的名字叫“影手”。

    如果說小念頭是練意,尋橋是練控制,標指是練進攻,都是沒有任何花式的實在招數。那麼,影手就是就是將小念頭、尋橋、標指結合在一起,攻守兼備,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手掌攻防之時,直如影子一般快速飄忽。

    每一實招都在**招虛招的掩飾下使出,讓進攻非常具有隱蔽性。

    虛招根據情況也可以隨時變成實招。

    “這套拳法叫影手,是詠春的不傳之密,真正的殺着。”

    何英產逼退安笠,示意停手,走到牆邊,左手上下一晃,右手卻斜斜的標在減力牛皮上,柔韌的牛皮上出現了三個淺淺的指印。

    “影手!”安笠跟着師父的動作模仿了一下。

    “扯拳速度不到每秒七拳、重拳力量不超過150公斤、控制精度不到位,是無法修習影手的。你看起來每一招掌法如蝴蝶扇動翅膀一樣輕飄飄的,實際上舉重若輕,對手要害部位中招,非死即傷。

    我們詠春堂的弟子中,你是第一個修習影手,一定要珍惜。

    影手不要在外面師兄弟中顯露。

    他們力量、速度、控制都不夠,一旦用起來容易誤傷。比如一指標出,插入咽喉半分,他們可能插入一分二分,那就要了人家的命了。”

    “感謝師傅傳藝!弟子一定牢記教誨!”

    “你就在這好好練習!”何英產叮囑了一句就出去了。

    安笠根據記憶,對着鏡子一招一招的揣摩着練了起來。

    。。。。。。

    同人堂內室中,苦渡大師手上抓着一個鴨脖子,在有滋有味的啃着,對面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成人動作片。

    曹仁懷推門進來,坐到苦渡大師旁邊。

    “師兄,和小安子接觸了兩天,找到了突破途徑沒?”

    “嗯,有些想法。”苦渡睜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動作,似乎不想漏掉一絲一毫,心神都跟着在飄忽。

    曹仁懷也看着屏幕,只當是一幀幀畫面而已,心中毫無波瀾。

    “仁懷,你說我一生喫喝玩樂,縱情聲色,對在哪?錯在哪?”

    “師兄,依我看,你就全錯了。但師傅的教誨,我又覺得全對了。”

    “你看這上面演示的男女之事,是對了還是錯了?”

    曹仁懷想了想,竟無言以對。

    “仁懷,你那天說,此好有此惡,此好是彼惡,其實,無好無惡。大古之時,地不分南北,時不分往來,人不分好壞,食不辯精細,而大神輩出。

    現在流行文化這個詞,很多人重視一個文字,但其實精髓在化字。人慢慢被“化”了,自己也就漸漸丟了。

    而安小子即使在追索銅臭的時候,也是行神合一。”

    丹江措的話,讓曹仁懷想起兩個案例:兩個同學幾乎同時患了肺癌,均確診爲晚期,命不久矣。

    通過關係介紹,先後找到自己,查看過後,均是氣陰大虧,脾傷胃弱,自己也束手無策,只是虛應幾句,心情開朗,享受人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後來一個人去了美國治療,六個月以骨灰的形式回來了。另一個揹着一個揹包,拿起相機,也去了美國,然後加拿大、墨西哥、巴西、阿根廷,,,現在兩年過去了,看他朋友圈,似乎準備去冰島、格陵蘭冰原。

    前一個囿於成見,按步就班,最終也按照科學預測,準時去世。另一個徹底解放自己,打破所有桎梏束縛,迴歸自然,迴歸生命本身,反而贏得了生命。

    曹仁懷想到了自己的“體仁”功,第一層,體驗身體“好惡”,第二層,體驗精神“好惡”,第三層,體驗心靈“好惡”。

    這些好惡都是基於自己眼耳鼻識身的體驗,這些體驗有科學的痕跡,也有文化的痕跡,環境的痕跡,更重要的是有六識的限制。

    這些限制之下的好惡觀必然大謬!

    “師兄,我們都被‘化’了,現在是迴歸的時候了!”一個更加廣闊自然的世界呈現在曹仁懷眼前。

    曹仁懷站起來,“那幾個絕症患者我有新的治療方案了。”

    丹江措望着師弟的背影,醫術也精進了嗎?

    “啪”的一聲關掉屏幕,“這男女之事只有真的!”

    “小安子也該來了,再學那詠春就是浪費時間了。”

    。。。。。。

    魔都,程府別院。

    “收到,三哥,他們都在我的餐室裏,都有公司的授權書,對,律師已經確認。好,週四再與他們簽訂協議,我再拖他們兩天,等你確定最終價格。”

    程俊放下電話,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

    單會長一手炮製的聲明,震動各方。中樞已經有人關注,三哥決定提前兩週收網,這樣一來,收穫可能差一點,但自己就可以早點脫離這個局,回到澳州自由自在了。

    “程老闆,你可回來了!”堅尼端着一杯軒尼斯拱橋,白臉兒已經有點紅暈,顯然喝了不少。

    代表力拓的弗蘭克爲程俊遞上一杯拱橋,低聲說:

    “程老闆,本財政年度的長協價格也該定了,聽說美國佬嗅到了一點風聲,在期貨市場大舉做多。”

    “有多少單子?”

    “目前查到的超過50萬手!不過價錢都在970左右。”

    程俊悠然坐回主位,喝了一口酒:“拱橋比路易十三醇厚多了。”

    “美國佬要將這筆錢賺到手,還要經過血與火的洗禮。”

    “程老闆是暗示今年的最終價格會讓美國佬大賺一筆嗎?”堅尼似乎聽出點什麼!

    “堅尼,弗蘭克,我什麼都沒說!畢竟最後的價格還沒有定!來,我們乾杯!爲了最好的價格!”

    “乾杯”“乾杯”

    堅尼喝完酒,用刀子將一隻倆頭澳州鮑一切兩半,再切下一長片,蘸滿汁塞進嘴裏,囫圇吞下,“華夏這飲食文化真是蓋了!程老闆,每次到你府上,我才知道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哈哈,堅尼,我們和程老闆合作,用華夏人的話說,是絕對的多贏。賺大錢,喫美食,泡靚妞,,,還有,,,”弗蘭克盡力卷着舌頭說出標準的普通話。

    “還有優美的風景,優雅的文化,真誠的朋友。”堅尼的漢學水平明顯比較高。

    “哈哈”程俊得意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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