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隔壁張大嫂也在,就問這個算卦的怎麼算法?
張大嫂說,卦金隨意。但每天只算三卦,剛纔已經有一個人算過了,給了一張可以任意填數字的支票,有人說可以填一千萬。
正說着,有人喊:“先生,我們圍觀的也算幫了你一個人場,要不你填上幾百上千萬,我們在場的一人分上十萬八萬。”
“正是,正是,我們也幫你提升了人氣,打了廣告,你賺這筆錢,我們也是有功之臣!”
“先生,我們這有財務人員,我們和你徒弟一起去取錢。”
眼見衆人鼓譟,任荷花是教師出身,天生的心理潔癖,大聲詰問:
“你們一個個好手好腳的,好意思搶一個殘疾人的飯碗!也不怕朗朗乾坤之下有報應的!”
“啪”“啪”“啪”一陣單調的掌聲穿越所有的噪音響起。很多人沒反應過來,掌聲怎麼可以這麼響!
只見閆仲川站起來正用力鼓掌!
任荷花來到現場的時候,閆仲川眼前出現了一條淡淡的綠色絲線,絲線正在努力向外延伸纏繞,似乎要找什麼人!
當然,這根綠色絲線外人是完全看不出的。即使以琅天目前的功力,連感應都沒有,更不用說看見絲線了。
當任荷花開口說話之後,那道絲線的顏色迅速變濃,絲線的另一端已經纏繞上任荷花。這代表兩個人未來有很深的緣起。
一些正要斥罵任荷花的人,見閆瞎子站了起來,轉而看閆瞎子要幹什麼,停止了斥罵。
“這位女士請過來坐坐!”閆仲川擺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任荷花心想我正想算卦呢,就幾步走了過去,道了聲謝就坐了下來。
閆仲川也坐下,轉頭同琅天:“我們一天喫飯要花多少錢?”
琅天一躬身:“師父,我們有時喫得多,一天喫五六十元,有時**天不喫,我們師徒三人一個月的伙食費六百元左右。”
“哦,難爲你記得清!就算六百元,一個月三十天,一天是二十元。”閆仲川算了一下,將桌上的支票遞給琅天。
琅天接過支票,拿出一支筆,準備在支票上填寫數字。
一個黑瘦男人從廊柱邊衝了出來,另一面一個精幹的光頭男人伸手衝向琅天。更多的人在四周鼓譟。
“哎喲”“哎喲”
就聽兩聲慘叫,兩個搶支票的男人都在眨眼間,被琅天踢出三米多遠,跌到身後的景觀樹叢裏,半天爬不起來。
衆人見琅天武藝高強,出手兇狠,紛紛閉上了嘴巴。幾個剛纔喊叫得比較兇狠的男子,見勢頭不對,偷偷的溜了。
琅天填完支票,將它又交還給師父。
閆仲川拿着支票對任荷花說:“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一道難題。”
“我又沒做什麼,謝啥呀!”任荷花不以爲然。
“那個人自己是方便了,也大氣了,扔下一張沒填數字的現金支票。”閆仲川拍拍支票,“但我就難了!填多少合適呢?填一百萬一千萬一個億?我也想啊!我一年到頭帶徒弟,人喫馬嚼的,花費也不少,我也需要錢吶,但過不了心頭這一關!
但是多少才合適呢?100?500?還是一千?真的很難選!
幸好你說了,飯碗!把今天喫飯的錢賺出來就行了!你看,20元!”
閆仲川把支票揚起來給大家看:填的數字正是20元。
“啪啪”“啪啪”
圍觀的人羣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也有幾個人哀嘆可惜!
“人心啊,就是經不起試探!剛纔差點出大事!”閆仲川指指仍然在樹叢中呻吟的兩個人。
琅天轉身走了過去,一手一個,將他們從樹叢中拎了出來,在他們身上各點了一下,丟到地下。
“先生視錢財如糞土,果然是高雅之士。不知道先生可否爲我卜算一下小兒的前途?”任荷花見四周安靜下來,趕緊提出要求。
“好,請擲一下!”閆仲川抖出三枚玉錢遞給任荷花,然後默默感應綠色絲線中傳過來的信息。
“玉錢?”
“昨天算卦用的可是銅錢?”
“難道毎天算卦的工具都不同?”
任荷花接過玉錢,雙手合十,默默祈禱,然後將玉錢往桌上一扔。
只見一個玉錢定定的立在桌子上,一個滴溜溜的不停旋轉,另一個卻一路滾着滾下了桌子,摔得粉碎。
任荷花心中大驚,碎了一個,這卦不成了,兒子的未來很坎坷嗎?心裏不由一緊。
“哈哈”“哈哈”
閆仲川大笑起來!心中喑自得意:“果然得來全不費工夫,找了這麼久,這就算找到了。”
又暗暗嗟嘆:這干擾因果的力量果然強大,間接連接上都衝勁十足。
“你這兒子最近變了,變好了!到處有貴人相助。”
閆仲川的話任荷花心中鬆快起來。
“讀書,做工,練武無一不順!好運氣,好孩子!只是有一點,”閆仲川指指破碎的玉錢方向,“久不久他自己會出一些問題,有一些劫難,但都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有時給家裏人也會帶來一些麻煩,今天,他爸爸工作丟了!”
“這不可能吧!他爸是廠裏的技術骨幹,炒誰都不會炒他!”任荷花本能的反駁。
“你看看手機!”閆仲川從綠色因果線上,獲得了越來越多的信息。
任荷花打開手袋,拿出手機一看,“荷花,廠裏裁員,我是其中之一。要在廠裏結算,遲點回。”
看看發信息的時間,就在三分鐘之前。
“天虎失業了,這如何是好?還是安笠這孩子帶來的?這個可不能讓天虎知道!”任荷花心亂如麻。
“放心,不破不立!”閆仲川本來想控制綠色因果線向未來衝擊,看看這個神祕的男孩,未來如何發展,但因果線四處受阻,毫無進展!
琅天見師父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大喫一驚,師父從來沒出過汗,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