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囂張,等着瞧。”
安笠看完信息,只當對方是場面話而已。
此時賭檯邊剛纔買大的那羣人一鬨而散,只剩下幾個人對自己指指點點,而自己的左手被人纏住了。
剛纔買中圍骰2的婦人,50元贏了7500元,興奮得不得了,拉扯着自己的胳膊,不停地用粵語說着什麼。
安笠看向那個藍衣青年,只見那個藍衣青年定定的看着自己。仔細凝神看過去,發現對方眼眸中有一個小人,正想看清楚,那個小人卻突然動了,大踏步向自己走來。
那個人每向前一步,身形也不斷變大,同時,那個人散發出的威勢,安笠覺得有千萬條絲線正在穿透自己的肌膚。
待得那個人變得大半個成人大小,安笠看着對方有點奇怪,腦袋是正常人的一倍,頭髮稀疏,眼睛、鼻子、耳朵比正常人小得多,而嘴巴卻又大得多。
脖子很長,是正常人的一倍有餘。手腳比較長大,身體健壯。
整體上與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那個人越走越近,眼睛如釘似的鑽向安笠的眉眼間,安笠一陣陣的悸動。
眼見那個人靠近自己,貼近自己的身體,一股致命的危險感覺升起。安笠極欲推開卻什麼動作都做不出來,想閉上眼睛卻合不上眼皮。
一瞬間渾身大汗淋漓,心中狂跳不己,此時想要呼叫也叫不出身,腦袋象要裂開一樣。
那個人一步踏入,就要踏進安笠的身體,安笠渾身發緊,充滿絕望。
旁觀的人看着,安笠和藍衣青年互相欣賞似的看着,一種莫名的平靜讓大家各忙各的。
此其危急時刻,小七發現安笠陷入險境,發出一陣陣精神波動,阻止那人的進入,那人只是放慢了腳步,卻仍然堅定的朝安笠腦中走去。
當那人消失在安笠腦海中一瞬間,藍衣青年突然如渾身的骨頭被抽掉一樣,嘩嘩的倒在地上,口鼻中吐出一團團帶血絲的白沫,驚得好多賭客和工作人員連連尖叫。
而安笠則擡起步子,看也不看藍衣青年,準備離開。
卻說小刀和紅毛四處奔走,到處打聽易家母子的消息,江湖傳聞易老闆出了千萬級的賞金。
“嘀鈴鈴”小刀電話響了。
“老大,猶豬被差佬抓了”
“衰什麼事”
“據道上的人說,他在茶室發信息的時候,被差佬抓瞭然後就植物人了”
“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就植物人了猶豬和差佬對抽了”
“沒有對抽。閃舞..據說差佬剛一按倒猶豬,他就發病了,口吐白沫,不能說話,然後被警方帶到鏡湖醫院治療了”
“邪門打聽清楚猶豬到底壞了什麼事,有消息立刻告我”
“收到,老大”
小刀放下電話,看着紅毛疑惑的目光,說道
“猶豬真的比成年野豬還要強壯,跟差佬打交道也有十幾年,也算老江湖了,怎麼突然就變成植物人了”
“是不是這幾天拿到100萬安家費在女人堆裏蒲得多,被抽乾了身體”紅毛猜測道。
“沒有,天祖吩咐過,拿了安家費的兄弟,必須時刻待命。猶豬不可能去滾”小刀想了想,對紅毛說
紅毛思考了一下,就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不一會,女護士回信了身體機能很好,大腦功能崩潰,智商接近嬰兒。
小刀紅毛一起看完信息,內心一陣發毛。
怎麼大腦突然就崩潰了呢怎麼智商下降到嬰兒水平呢
要知道猶豬出事前一刻,尚在發信息與人交流,說明那時一切尚好
難道是信息刺激的
小刀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兄弟,幫我查個電話”
“沒問題,刀哥”
“924xxx888。”
“刀哥,號碼記錯了吧查無此號”
小刀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沒有錯我兄弟的號”
“刀哥,這個號可能被差佬屏蔽了。等等我看是不是”
“刀哥,這個號碼上午還是活的,現在死了。”
“可以查到死之前的通話號碼和信息嗎”
“刀哥,可以,但需要時間”
“給你5k,一小時之內要結果”
“0k,我用大招,一小時搞掂告訴刀哥”
小刀掛了電話,嚴肅地對紅毛說“事情大條了猶豬應該撞進大網裏了。”
“你不會受牽連吧”
“最近幾天我們都很老實。還是先找易家的有關線索吧,猶豬的事一小時後再看。”
澳大利亞悉ni,程俊海邊別墅。
望着消失在遠處拐彎處的吉普越野車,程俊無奈的搖搖頭。
什麼民主國家就是狗屁
老子給你們排名前三的政黨捐款都不少,現在拿老子的來威脅我拿飛機航線的審批來威脅我
我一架私人飛機會危害國家安全
我一個商人多幾個情人,多玩幾個女人,爲什麼你們會有視頻錄音
我爲澳洲的鐵礦沙出口,佔領華夏市場的大半壁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現在說我是華夏的代理人,出賣澳大利亞的利益
不說了,心累
現在三哥要求回華夏,國內也不太平。澳洲這邊又逼着自己當情報員,如何是好呢
程俊通知律師和公司的高管趕來別墅,有些事要事先安排好。萬一自己失去了自由,就被動了。
澳門威尼斯賭場。
安笠僅僅走了幾步,身體也搖晃起來,趕緊扶住旁邊的一條柱子。
那個人剛一走進安笠的腦海,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賭場上贏我又怎麼樣我現在可以把你弄成白癡,也可以把你弄成我的人傀,讓你乖乖爲我做事。”
那人的笑聲尚末結束,突然驚恐的大叫起來,轉身就要逃出去。
但是,安笠腦海中心田一陣閃爍,中央的白色豆芽中傳出一股針尖大小的巨力,一點點將那人龐大的身軀吸了過去。
那人一面尖叫,身體確無可挽回的崩潰,如一條太極魚似的,小的一頭被吞噬,而大的那條仍然能看出一個人在掙扎的樣子,三四個呼吸,整個被吞噬。
剛一吞噬完,心田一陣閃爍,抹着柱子的安笠,眼睛恢復了清明,身體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