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被人攔住了。“美女,你是哪個髮廊的?怎麼沒見過你?”爲首的是一個身上有紋身,燙着黃色捲髮的男人,男人一口黃牙,滿身的肌肉,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他說話的時候猶如一匹狼直勾勾的盯着葉箏,理都沒理葉箏身邊的通靈寶玉和肖厲。
肖厲看上去其實還可以。眼神冷厲,臉上還有條疤,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
奈何他本體是一條流浪的種花田園犬。因此他的身體格外的精瘦,看上去雖然兇,但是沒啥力氣。
至於通靈寶玉,在外人看來那純粹就是純潔可愛的小白兔型男生,一點都沒有武力值。甚至有一些男人就喜歡這個類型的男人。
所以這倆男的跟個大美女在一起,性別男,取向女的一行人很容易就直接把他們忽略了。
整個盛京的治安其實很好,畢竟曾經是“天子腳下”,如今現代化高度發展,屬於全國數一數二的一線城市。
不過再怎麼發達的地方也有一些相對欠發達的區域,據說這邊老城區本來是要改造的,但是因爲有一些古民居價值不可估量,拆不起,賠不起。
再就是民風的問題。
正所謂法不責衆,這一羣人不肯接受拆遷條件,就這麼耗下去了,然後就逐漸發展成了暗巷這樣的地方。
現在全國都在搞發展,上頭暫時沒有時間精力專門騰出手來搞這一塊,所以就暫時放着。不過暗巷裏的那些事情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只要沒人知道,那就沒關係。
葉箏一眼就看出這一片有攝像頭的幾乎都被人弄壞了。
黃毛一行人怕是想欣賞葉箏三人惶恐的模樣。
就葉箏這樣的姿色,有些本就是亡命的,要是沾染一次,哪怕是死了恐怕也心甘情願了。
“什麼髮廊?你們倆做頭髮去了?”葉箏扭頭問通靈寶玉和肖厲。
肖厲本就是這一片的出身,雖然那時候他是狗,靈智還沒有完全開化,但是他很聰明,多少還是聽出來一些,他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哦不,他現在是人形,沒有毛。
總之他很警惕就對了。
通靈寶玉就完全屬於有恃無恐的類型,但是這幾個爛人敢打自家主人的主意,通靈寶玉很生氣。以前在修仙界,葉箏修煉未成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雜碎覬覦過她的美貌,但是那時候通靈寶玉並沒有那麼不高興。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高興。
反正就是特別不高興。
“髮廊?沒看見髮廊,雜毛倒是看見一羣,擋在前面太礙眼了。”
“小子,你找削是不是?”
黃毛身後的小弟一聽,立即就叫囂道。
“小美人,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黃毛見葉箏一點都不怕,她身邊兩個看上去很弱雞的男人也不怕,頓時興趣更濃了,也懶得兜圈子,直接就問了。
“我爲什麼要怕你們啊?”
“哈哈哈哈,有意思,小妹妹,看得出來你不是髮廊裏出來的,哥哥們跟你開玩笑。不過你如果有膽子跟哥哥們過來玩玩,哥哥們就服你。”
通靈寶玉正要發飆,就見肖厲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然後通靈寶玉就看到肖厲撲過去一口咬住了那黃毛的大腿,黃毛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準備,被一口咬住了大腿,疼得嗷嗷直叫。
“我去!”通靈寶玉驚呼一聲,眼睛閃閃發光,瞪得就跟貓眼睛似的。
“這特麼也可以啊,不過勇氣可嘉,值得鼓勵。”
通靈寶玉的本性其實是相當高傲的,輕易看不上其他人,當初葉箏馴服他也用了一些力氣。當然也是因爲當時他的靈智剛剛生出來,猶如新生兒一般純淨,比較好騙。
但是跟着葉箏混了那麼多年,早就已經是老油條了,就不好騙了。
不過此時,通靈寶玉是真的很欣賞這條狗。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不是罵狗,而是在誇狗。
“咬的好!不對,肖厲,你現在是人啊,你咬人幹什麼?”
肖厲:“??”對哦,他現在是人啊!他擡起後腿就是一個迴旋踢,狗的前腳沒什麼力氣,後腳還是不錯的,黃毛的小弟們這才手忙腳亂的開始回擊,結果發現他們壓根就沒法靠近這三人。
沒幾分鐘,一行十多個人就被肖厲一個人撂倒了。這特孃的誰忍得住啊?跟狼崽子一樣逮着人就一頓猛揍,看他那眼神就跟要殺人似的。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流浪狗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嗎?
解決了這些人,三人繼續往前走,這黃毛看他們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麼,喊了一聲,“不要往那邊去,那邊有一夥兒非常厲害的流浪狗,連我們都不敢招惹。”
黃毛大抵是良心發現,結果被肖厲淺褐色的眸子盯了一眼,忽然之間有些精神恍惚。這眼神好像在哪兒見過。具體在哪裏見過他又不記得了,總之這個眼神讓他很恐懼。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提醒這三人,不過三人不聽他也沒辦法了。
“黃哥,這特孃的等他們出來咱們再找人幹他們!”
黃毛擡了擡手,罵罵咧咧的小弟立馬就停嘴了。
暗巷的深處有一個窩棚,那窩棚裏住着一夥兒流浪狗,這些流浪狗也不知道哪來的,足足有七八隻,只只都兇厲的跟狼一樣,如果發現有人闖進他們的地盤就發了瘋似的的咬。
他們能輕易都不會去招惹他們。
一開始也是他們兄弟有人喜歡喫狗肉,發現那邊流浪狗多,所以就打了主意,結果那兄弟生生被那羣狗撕咬的不像人樣,人倒是沒死,但也跟死了沒啥區別。
一個字,慘!
從那以後,暗巷的人都知道了,那窩棚的狗崽子都不是狗,是狼,想喫狗肉去狗肉館買啊,別招惹那些瘋狗,會出事。
黃毛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總之就下意識的提醒了。
“孃的,那小子屬狗的吧?哥,你說我一會兒要不要去打破傷風,還是狂犬病疫苗?”
黃毛一聽這話,再看了看自己腿部的傷口,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難看。
他想起那男人的眼神哪裏見過了!正是那頭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