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絢爛 >第七章 面具下的人
    說歸那麼說,可是看着自家兩個孩子真到了眼前,羅氏以往慈母的形象可是大變,罰跪,這個時候倒是不至於,大冬天的跪着,容易出毛病。雖然腿不行,羅氏想着不是還有手嘛,所以祖訓,還有弟子規,羅氏可是讓柏懸皆兄弟倆各抄寫五遍。

    柏懸皆倒是順從母親,只是柏懸陣就不樂意了,祖訓,這個也就幾頁紙,可是弟子規可是厚厚的一本書,抄寫?

    “娘,冷!”柏懸陣揉着手看着母親希翼地說到,小模樣再加上那小表情,着實讓人感到可笑。

    “呸,混小子,人家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們可倒好,還沒媳婦兒呢,可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啐了一口這個小兒子,羅氏臉色冷淡地說到。

    羅氏旁邊的丫鬟秋煙看着自家夫人那嘴角的揚起,偷偷掩着嘴直笑,夫人心疼兒子可是柏家最嚴重的,說是慈母也不爲過,這會兒那嚴母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覺得畫虎不成。

    大夫人與柏家一樣,同是將門出身,所以對自己的兩個兒子從來都是賞罰分明。

    二夫人出身自商人,精於算計,也是現在的當家夫人,所以對兒子也是該打的打,該罵的罵,可一點手軟的意思也沒有。

    到了三夫人這,生了柏懸皆之後,一直處於內疚之中,所以對孩子是極好的,就算是孩子犯了錯也只是說兩聲,體罰從來都沒有過。

    對於秋煙所思,羅氏不知道,不過,秋煙所猜到底是正確的,這祖訓和弟子規,從五遍降到了一遍。

    年節將至,柏府的老太爺和柏振武兄弟也穿來了消息,三日歸還。

    可是未到三日,柏振河一路風塵地就趕到了赤陽城,幾乎與傳消息的馬驛同時到的,而柏振河可是過家門而不入,一直到內城皇宮裏復職之後,才惶惶回家。

    柏振河,也就是柏家四子,袁氏之夫,1的親爹。

    柏振河過家門而不入,但是柏府已經得到消息。這讓柏老夫人喜極而泣的同時,又是上下安排着爲柏振河接風。

    袁氏倒是想去家門迎着丈夫的凱旋,可是老夫人沒讓,可兩個孩子卻是包裹的嚴嚴實實地被老夫人和大夫人抱着站在了門口迎着那熟悉的人歸來。

    1被老夫人抱着,看着家門口柏府的人幾乎傾巢而出的陣仗,心裏倒是泛起了泡泡。

    對於二伯,1也見了無數次,高高大大的,或是文人身份,總是一副儒雅的模樣,再加上模樣,1可是對二伯給出了分的高分。所以想着自家老爹肯定也不會太醜。

    正當1對於自己的老爹模樣有個大致的規劃的時候,柏府門前的大街之上,鐵騎之聲‘噠噠’傳來,隨後,迎風而來的高頭駿馬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或是在這赤陽城中不能縱馬飛奔的緣故,那馬的野性被背上的人束縛的死死的。

    1感覺到了抱着自己老夫人的激動,此時的老夫人雙眼含淚地望着那鐵騎之上,一身黑色鎧甲,覆蓋了半張臉面具的人。望眼欲穿,1覺得這樣形容此時的老夫人也不爲過。

    而那鐵騎到了柏府門前停下,鐵騎之上的人未等柏府下人去牽馬,就已經從馬背之上翻身而落,隨後,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衆人面前,話未出口,雙膝已落地。

    “娘,孩兒回來了。”

    聽着那熟悉的聲音,老夫人眼中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可是依舊眼角上揚含笑顫聲到:“我兒回來了,回來了。”

    接着,柏府大門的看門下人高喝道:“四爺凱旋迴府了。”

    柏府大院的人應和着看門下人的生硬也同樣高聲道:“四爺凱旋迴府了”

    一聲接着一聲,一直傳遍了整個柏府。

    四爺回府,作爲妻子的袁氏聽着外面的高喊,那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可是又不知道怎的,又懸了起來。

    袁氏坐在牀上偷偷地望了一眼門口,彷彿接下來那個人就能回來似的,沒看到,安了心,舒了一口氣。可是,心裏還是放不下,再望一眼,還是沒有。這副模樣讓服飾袁氏的王婆子看了,也是偷偷地笑。

    柏府門前,1看着奶奶和自己老爹一年不見,遊子回家的感情大戲,不知怎的眼裏也是泛酸。還未等眼淚落下,1就被自己的奶奶把襁褓中的自己,遞在了自己的老爹面前。

    柏振河一愣,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手忙腳亂地雙手接住1,可接住了,又不知道怎麼抱着,就那麼雙手舉着1,像是要貢奉什麼似的。

    1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不是因爲見到老爹激動的,而是,她害怕這看着有點不靠譜的老爹一不小心失手把自己摔了。

    “啊呀”望着那刀刻斧砍充滿威儀的臉,雖然只有半張,1毫不畏懼地訴說自己的不滿。

    “四弟,你可別光緊着女兒啊,這還有一個呢?”大夫人姜氏好笑地看着自己四弟那一副僵着的樣子,同是把自己懷裏的孩子一推,就遞在了柏振河面前。

    柏振河這一個還沒抱過來呢,這又送過來一個,冷峻的臉上頓時尷尬起來。

    “大嫂!”

    老夫人知道自己這大兒媳的人,可這最小的兒子剛回來,老夫人心裏疼着呢,所以瞪了一眼姜氏:“你就不會讓着點你四弟。你這會兒倒是看你四弟笑話,等到了你的時候......”

    這回輪到姜氏尷尬了,想到自己的丈夫,撇撇嘴,小女兒態地撇嘴說道:“娘可偏心了啊。”

    被柏振河舉着的1,這會兒看着大伯孃的小女兒態模樣,不管不顧地咧開嘴就笑。這笑聲一出,引得老夫人也繃不住臉了,跟着笑,出來迎接的人也歡聲起來。

    至此,之前的傷感氛圍一掃而空。

    等一家人帶着柏振河,趟過火盆,進了院,熱熱鬧鬧地爲柏振河接風洗塵之後,老夫人知道自己兒子的心事,所以也不留柏振河,讓人抱着兩個孩子,與柏振河一同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接風洗塵,自然是從裏到外都換了個新,鎧甲卸下,布衣加身,只是那遮了半邊臉的面具卻未曾摘下,讓1有點疑惑。柏振河回去的路上倒是想起了怎樣抱孩子,所以一隻手抱着一個孩子一路帶風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

    袁氏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了,一遍一遍地望着門外,可是那身影總是不見,一開始的不知道怎樣面對,這會兒倒是覺得滿肚子的話想對那個人說。

    柏振河站在門前,懷裏兩個孩子,可雙眼對着那牀上的人,是久久不能言語。

    1覺得,這就是傳說中的眉目傳情。

    “柏哥”

    “雪兒!”

    許久,終於傳出兩聲傾情的呼喚,讓1這個內心成熟的小小姑娘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然是很古人的稱呼,可是...就是感覺肉麻兮兮的,太肉麻了。

    古人,就是古人,除了那聲讓1感到肉麻兮兮的呼喚之後,1可沒見到小別的兩人來個法式長吻,或是擁抱之類的。

    這也就是發乎情而止於禮吧,要是這古人一見面就抱着亂啃,1仔細想想,那個場面,似乎有點太跳戲了。

    不過還好不是娘子,官人什麼的,要是這稱呼,柏文茵能背過氣去。

    袁氏看着眼前的人,眼淚瞬間就止不住了,看着面前的人,瘦了,也似乎滄桑了。

    柏振河放下兩個孩子,坐在了袁氏的身邊,輕撫着袁氏的臉,說道:“家裏,幸苦你了。”

    袁氏雙手捧着柏振河的臉,這哭聲怎麼也抑制不住。心裏有對柏振河的想念,有對柏振河在外征戰的心疼,更有千般萬般的話想對眼前的人說,或是委屈,或是開心,可話到口間,卻是怎麼也張不開嘴。

    剩下的也只有心疼,心疼眼前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疼眼前的人面容上不復年少的滄桑,心疼

    柏文茵最怕這空氣突然安靜,看着身邊的另一個豆丁雙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夫妻見面的戲碼,柏文茵伸出小手,遮住小胖子的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只是,當袁氏揭開柏振河遮着半邊臉的黑麪具的時候,柏文茵瞬間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張有些冷酷的臉,呼吸都停止了。

    當看到那面具之下的臉的時候,柏文茵不由自主地‘呀’了一聲。

    這聲‘呀’也讓兩個小情人瞬間回神,然後發現,這裏似乎還有倆豆丁。

    袁氏臉紅了一下,給了柏文茵一個白眼,而後就看着這孩子盯着自己親爹,眼睛不眨的模樣。

    柏振河倒是笑着把柏文茵抱到懷裏:“雪兒,她起名字沒有。”

    “啊?哦,娘說了,等你或者爹回來的時候取。”袁氏愣了一下說道。

    “小名呢”

    “也沒有。”

    兩個人說着話,柏文茵則是伸出了小手,輕輕地撫在了眼前人的臉上,半張臉,似乎是被毒蟲蠶食過一樣,看起來極其恐怖,而且從眼角邊近乎到嘴角的一道疤痕,更讓這半邊臉顯得異常憎惡,

    這得有多疼啊。

    d看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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