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野草也在雨後開始瘋長,一尺多厚,平坦的地方能夠掩蓋住人的膝蓋,要是不平坦的地方,也能沒過人的小腿肚,就算是鋪滿石頭子的道路上,石縫之間也長出了野草,再加上常年無人清理,上面還有讓人不慎就會跌倒的青苔。
柏文茵一隊人有些艱難前進,只有那狗,像是撒歡一樣,在草一蹦一蹦的,時隱時現。
穿的嚴嚴實實的衆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獵狗的後邊慢慢向前走着,袁連豐看着那山中的一切:“去年的瑞雪兆豐年,今年糧食收成絕對不會少了,這山裏的一些藥材也是一個大豐收啊。。”
聽了袁連豐的話,其他人都欣喜都點點頭,去年冬天學下的厚,不僅能凍死大部分病蟲害,還有保溫的作用。在一個雪融化後又是水分,這裏的水分不會一下子就蒸發掉或者一下子教官在地理而產生澇害,而是會隨着一凍一消保持一段很長的時間。
這樣的土地溼潤卻不過分,知道來年解凍了纔會蒸發掉,這基礎打得好的裝甲自然長得就好,所以今年收成那是非常可期的事情。
前面有經過馴養的獵狗打前站的,衆人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只不過,看着衆人行至的地點,這裏已經是半山腰了,衆人更加小心了起來。
山豬的蹤跡沒有尋到,袁連豐猜測應該是在山下禍害完之後,就到山中深處了。
走到林子中間的時候,袁連豐讓衆人停下來說道:“大夥都停下吧,就這裏了。帶着狗的等會一定管好自己的狗。”
衆人都停了下來,柏文茵環顧一下四周,似乎沒有看到什麼動物,更別提野豬了,於是就疑惑地問道:“表哥,怎麼停下來了,看起來這野豬沒有在這啊?”
柏文茵前世在山村生活,也知道獵人狩獵的時候,會根據獵物留下的蹤跡來判定獵物的具體所在,從而圍殺。
柏文茵現在看這裏雖然有些動物行走過的蹤跡,但是卻不是野豬的。
“這山上可不止是有野豬,這裏封山已經差不多五年之久,就算是平時也會兔子野雞什麼的滿地方爬,只不過地上的草厚,而且還是剛下過雨,把它們的爪子印給蓋上了。你看那邊的石頭下面。”袁連豐指着一塊石頭下面的薄薄的雪層說道。
柏文茵仔細看去,竟然發現那麼一小片乾溼地方竟然都是動物的腳印。然後知道,袁連豐上山,目的不只是野豬,還有就是其他的獵物。而且從剛纔袁連豐袁連碩等人環顧的時候,柏文茵也看到自己這幾個表哥都是把視線看向了那野草中的藥材之處。
大夥兒低頭看向周圍的雪地,除了剛纔踩過的腳印和一羣狗留下的梅花印記完,還有許多的淺顯的竹子粗的深坑和三叉的腳印。
這應該是腿粗的野獸和鳥一類存在的腳印了吧,柏文茵想到。
“而且不管是雪後很容易就能夠抓到野兔和棒棒雞,運氣好的話咱們今年過年只來這一次就夠了。”袁連豐經驗豐富隨眼看了一遍,就頭頭是道說道。
棒棒雞,也就是野雞,柏文茵早上喫過,也知道野雞,在山裏可是隨處可見的。尤其是這裏封山五年之久。
“大哥,咱們下一步幹什麼?還是像往常一樣下鉤子嗎?這樣的話你指揮,我們哥幾個來做。”袁連碩說道。
“下鉤子?現在還用不到那東西,咱們這雖然沒有北方格日帝國那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裏的地步,但是也相差不遠,咱們這物產豐富,而且近幾年這裏沒病沒災,這些野東西繁殖的非常快。大傢伙如果平時上山就能夠打到不少獵物就是很好的證明。
尤其是在雨後,咱們這路不好走,那麼這些動物就更不好活動了,往往蹦躂一段時間就要歇息,所以弄這些玩意也是想當容易的。”袁連豐笑着說道。
說着,袁連豐彎下腰,看了周圍的情況之後,指了指腳印最多也是最雜亂的地方,對着袁連碩說道:“老二,你和其他幾個人把揹簍裏的穀子往前面那塊地上多撒一點,記住一定要覆蓋地廣一點,然後按照原路返回,把地上你們留下的腳印什麼的一定要整理乾淨,不能留下太大的痕跡。”
儘管柏文茵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是這會兒也不是問的時候,打獵最要緊啊。看着袁連碩幾個人走過去,柏文茵三是照着袁連豐的話把袁連碩分出來的穀子,走到袁連豐說的空地上隨手撒了一些,最後跟着衆人又退回來,把地上的腳印用樹杈子磨皮。
看着其他等人弄完這些,袁連豐讓衆人牽着狗躲到稍遠一點的地方,自己則是把周圍的留下的腳印給抹平,然後一邊退,一邊再把自己的腳印給抹平了。
袁連豐回到衆人的身邊,柏文茵就湊了過去,有些好奇的問道:“大表哥,咱們這不下鉤子能行嗎,光撒點麥子就能有收穫?”
袁連豐笑了笑輕聲說道:“下鉤子捉野雞,那是沒有下雪下雨的時候使用的辦法,但是你看看咱們這草地之中,若是大雪封山之年就更不需要那麼麻煩,野雞雖然很機靈,但是膽子特別小,一受到驚嚇,或者大聲的吆喝,就容易慌神,就像鴕鳥一樣,顧頭不顧尾吧地四處亂竄,要是感覺自己逃跑不及,就會將腦袋完全地埋在草地裏,雪裏,或是泥濘裏,看不見人也就當成了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
柏文茵想了想,一臉嚴肅地說道:“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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