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第三十五章 枯木逢春
    這時候,依不然才理解到郝連勝之所以這樣情緒低落,甚至都有點失控的前因後果…原來如此啊!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依不然知道,這株崖柏之所以這樣,那是郝連勝過猶不及造成的。當然這也怪不得郝連勝,他畢竟不知道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後果。

    首先,是他不知道,這株崖柏可以說是上古遺物,萬年崖柏本身就可稱之爲神物,上天賜予的福緣。

    再者,那位遊方鄉野的郎中已經給郝連勝囑咐了,三月即可痊癒。而他痊癒之後仍舊…可以說是貪得無厭吧。

    所以造成這株崖柏生機源源不斷的流失,又未能得到及時的補償,久而久之也就變成如今這樣:乾裂、枯萎、腐朽直至死亡。

    倘若不是因爲依不然偶然來到這裏,又有意無意之中發現了它,還巧之又巧的碰觸之後,滴了一滴血在這株崖柏上,這才誘發了依不然身上那塊平安木牌,導引着天地之間的靈氣和萬物草本之生機就如同及時雨一樣,滋潤了這株即將瀕臨死亡的崖柏。

    有句玩笑說的對:一切都是猿糞啊!

    眼看天色已晚,依不然就提出來告辭,郝連勝也不再挽留,他電話聯繫了百草藥園管理處,給派輛皮卡過來,幫依不然將這株崖柏拉走。

    倘若讓依不然抱回家,還真得費點老勁呢。

    不一會就來了輛皮卡車,依不然和司機一起將崖柏擡上車。

    郝連勝囑咐司機師傅將依不然送到家,然後相約下次家庭晚宴,就此告別。

    依不然上車後,墨雨也緊挨着他一起上車。兩人朝郝連勝搖手再見,不一會就出了百草藥園。

    忽然墨雨開口道:“弟!這週末我那位後孃要搞個沙龍聚會,你一定要來哦!”

    “啊?什麼是沙龍聚會?”依不然一臉懵逼傻問道。

    墨雨急道:“哎呀!沙龍都不知道?就是一羣人在一起喫喫喝喝,吹牛聊天。”

    依不然做出瞭然的神情:“哦…原來就是一羣人湊到一起,胡吃海喝,胡說八道呀!”

    墨雨真是把這個弟沒轍了,不過他也沒說錯呀,還就真是胡吃海喝胡說八道呢。

    不過她還是白了他好幾眼,囑咐道:“你知道我後孃的心思,就是想給我創造機會,早點把我嫁出去,或者說是攆出去更貼切些吧!哼!我就不讓她得逞,氣死她!”

    墨雨又貼過身來,偎依着依不然耍賴道:“弟!你可要幫幫老姐呀,幫我渡過難關。”

    忽然,依不然渾身都是一顫,似乎司機師傅也抖了一下,差點方向盤都沒有拿穩。

    依不然真怕墨雨再說出什麼出格的瘋話來,趕忙答應道:“好!好!我一定給老姐撐起來,絕對給你長臉!”

    見依不然這樣的表現,墨雨這才一副陶醉樣,幸福得不要不要的,緊緊偎依着依不然再不撒手。

    很快皮卡車就出了學院大門,依不然提醒道:“墨雨姐!你確定跟我去喫路邊攤的垃圾食品?”

    “我纔不要呢,我要回家喫大餐!”說罷,墨雨拉開車門,跟着就跳下車,招手打的一溜煙的就跑了,簡直跑的比兔子還快。

    皮卡車重新起步,片刻之後就到了白象街十八坡的路口,依不然讓司機師傅直接回去。因爲這白象街是青石街,路面不寬,停久了很容易造成堵塞的。

    依不然連連跟司機師傅道謝,司機調轉車頭就走了。

    看着遠去的皮卡車,依不然心底笑的很開心,他知道自己今天撿到寶貝了,天大的寶貝呀!

    萬年崖柏,上古遺物,混沌初期時的產物,上天賜予依不然的福緣。

    自己得認真呵護它,救治它,讓它重新煥發生機,使它再次綠意盎然!

    依不然不再猶豫,蹲下身來雙手抓住石槽兩端一使勁,就抱起來了。

    這石槽與崖柏及石槽內的砂土加起來,不說三百斤也有兩百七八。

    依不然踩着穩健的腳步,片刻之後就來到翠園,將崖柏盆景放置在偏房旁黃桷樹邊上。回頭瞅了一眼,沒有看到翠,估計是覓食去了吧。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肚子也餓了吧,依不然進屋給自己下了一大碗雞蛋麪,稀里呼嚕的幹完了。

    依不然拍了拍手,又提起倆大酒罈跑十八坡練手去了。

    這次練手,依不然不再如之前那樣,雙手擰着壇口。而改成抓起壇口雙手伸展開來,就像挑扁擔一樣。

    當然沒有扁擔,只有雙手伸展開來,而手上就擰着大酒罈。這種練手方式,依不然想鍛鍊的是自己的腕力、臂力、肩力及腰力,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想練暗器。

    在回程路上,依不然簡單翻閱了追魂釘的練習之法,其中的基礎部分就是磨鍊自己的這幾個部位的勁道。

    仍舊是四十分鐘,依不然再次回到翠園,這次不再如之前那樣的輕鬆,已經是汗流浹背。畢竟不是簡單的提溜的方式,而是如扁擔一樣上下跑了一趟。

    他不跑不行呀,現在太久手腕可就快受不了了呢。

    回到翠園,依不然不是頭頂大酒罈扎馬步,而仍舊是伸手將大酒罈壇口抓住,伸展如扁擔,下蹲之後就開始馬步的姿勢一站就是三十分鐘。

    結束後依不然擦洗了一把,就燒水泡茶,坐在石桌旁稍作休息。

    片刻之後,依不然來到崖柏盆景面前,伸出右手食指,卻沒有一點動靜。

    怎麼回事?怎麼就沒有感覺了呢?

    依不然回身弄了點水出來,給崖柏撒了撒,他不敢給崖柏澆灌,久餓不能暴飲暴食,久旱不能澆灌,只能潤物細無聲,放才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可是,這株崖柏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依不然搞不懂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還需要自己獻血不成?那要這樣獻血,那不得活活把自己給折騰完蛋?難道這崖柏是嗜血狂魔?想到這裏,依不然還真有點後怕呢。

    怎麼辦?在觀察觀察?還是繼續獻血?依不然心裏拿不準主意。

    猶豫了半晌,依不然還是決定再試一次滴血,也不再磨嘰,直接就將自己的右手伸出去輕輕觸摸這株崖柏那乾裂的枝幹…忽然,還是那樣的刺痛,就見食指尖又冒出了一粒血珠,又滴落在那株崖柏乾裂的枝幹上,還是瞬間滲入其中,跟着那股悸動突然由心而外。

    依不然胸前那塊平安木牌也煥發出一抹綠瑩瑩的幽光,這時依不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在之前的那次依不然還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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