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第四十九章 子輝致殘
    謹三哥提來一瓶五十二度的烏龍江老白乾,正準備開呢,卻被陳晨立馬勸止。

    依不然一頭霧水,疑惑不解的問道:“這是?”

    “哦!不然!你不知道,我哥不能喝酒,他曾經因爲喝酒誤事,已經戒酒了。”陳晨態度堅決的解釋道。

    而陳子輝也是一臉尷尬,眼神中的那抹憂傷又顯露無遺。看來他與酒之間有故事啊!

    “哦!子輝就喝茶吧,以茶代酒也一樣的。”依不然接口道,他不希望讓陳子輝尷尬,畢竟是他的生日,氣氛還是不要這麼沉悶。

    “好的!我喝茶,謹三哥陪不然喝酒,喝好就是!”陳子輝也隨和着說道。

    謹三哥也跟着:“放心吧!我一定陪好不然同學的。”

    陳晨這才皺眉舒展開來,說實話她可真怕她這個哥哥再次醉酒,曾經因爲身體殘疾沉迷了很久,終日以酒解憂愁,可是越喝越愁,沒有個盡頭。

    終於因酒誤事,差點把自己給淹死在花園池塘裏。不是恰好那天約好蓮來家裏,教陳子輝彈古琴,聽到池塘裏的動靜,陳子輝已經命喪黃泉了。

    謹三哥這時已經打開酒瓶給依不然滿上了一杯,自己也到了一杯,舉杯道:“今天是子輝的生日,讓我們祝他生日快樂!”

    大家都舉杯共飲,陳子輝和陳晨及蓮都以茶代酒。

    陳子輝連連致謝道:“謝謝!謝謝!”

    “謝謝妹妹的關心,謝謝謹三哥的照顧,還要謝謝蓮經常來陪我練琴,很高興又認識了不然同學!”陳子輝把所有人都感謝了一遍,惹得大家都是一笑。

    陳晨嬌嗔道:“哥哥!你這就沒有誠意了,哪有這麼打批發的致謝詞?要謝都得一對一的碰杯,就看你是一口悶還是舔一舔呢!”

    “啊?不會吧晨晨,你哥再不濟,喝茶都要舔,那我還不如跳茶杯裏淹死算了。”陳子輝這句調侃把陳晨逗笑了,還非要她哥跳一個試試看。

    這生日聚餐大家推杯換盞,喫的不亦樂乎,不論茶水酒水都是一口悶,不準舔一舔。

    謹三哥喝到興頭上就忽然問道:“不然同學,你是會什麼功夫麼?”

    依不然一愣神:“啊?沒有啊!我不會功夫呀!”

    “不會?那…”謹三哥疑惑道。

    陳子輝插嘴問道:“謹三哥何來如此一問?”

    謹三哥似乎也覺得有點唐突,就解釋道:“哦!就是今天過來時,蓮被兩個混蛋雜毛攔住了,晨晨第一個衝下去,我是第二個下車,不然同學是第三個跟過來。可是就在我衝到歹徒三米米遠時,就聽到噗噗兩聲,倆歹徒就慘叫倒地不起。就在我愣神之間,又聽到噗噗兩聲,倆歹徒就人事不省了。當我走上前查驗,倆歹徒應該是膝蓋碎裂,腦袋慘不忍睹,不說變成傻子吧,只怕今後頭痛纏身終生難治。”

    說道這裏,謹三哥竟然有股涼意從後背緩緩升起。這依不然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看都顯着一股神祕氣息,深不可測。

    見大家都如同聽說書一樣的看着他,就等他接着下回分解呢。

    他又試探着問道:“不然同學,你是丟了幾塊青磚?”

    依不然又是一愣神回覆道:“兩塊呀!”

    謹三哥緊鎖眉頭質疑道:“可我看到地上是四塊半截青磚,不止兩塊。”

    依不然這才知道謹三哥問的意思,笑了笑說道:“這青磚應該是拆房老舊青磚吧,脆的很,我就撿了一塊掰成兩截,如此就是你看到的四塊青磚吧!”

    依不然說的輕描淡寫,可聽得在座四人驚愕咋舌,再老舊的青磚它也是磚呀,掰成兩截?估計謹三哥也就能掌劈青磚,他可不敢說自己能掰斷。

    依不然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是學中醫的,特別是鍼灸之術,需要練就指力,所以從呢提着酒罈子上下學,一來二去的就把指力練出來了,也就有點蠻力而已。”依不然還是很謙虛的解釋着,他可不想引起什麼驚世駭俗的後果。

    謹三哥又追着問道:“那你磚頭丟的那麼準,這可不是指頭有力就能做到的吧?”

    依不然微皺眉頭,這謹三哥怎麼還問個沒完沒了的,就敷衍他說道:“呵呵!這個呀,我們老家是塘河古鎮,枯水季節河灘上到處都是鵝暖石,我們孩子沒啥好玩的,就喜歡丟石頭玩,看誰丟的遠丟的準,這樣長年累月的還真就練的一手丟石頭的手藝,進山採藥,遇到山雞野兔的,就經常打幾隻回來改善伙食。有空到我們那裏去玩,我打味餵給你們喫。”

    依不然說的有模有樣,已經吊起陳晨和蓮的口味,可陳子輝卻是興趣索然,他倒是想去來着,可他能爬山涉水嗎?不能呀!只有自己個兒沉默不語。

    依不然看到陳子輝如此低沉,就問道:“子輝!你這腿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陳晨一聽就急了,她忘記告誡依不然千萬別提他哥哥的殘疾雙腿的事,可現在急也沒用,依不然已經張口問了,還好陳子輝沒有像以前那樣發瘋發癲,而是苦笑一聲,緩緩說道。

    原來他的腿是兩年前被人生生打斷的,關鍵是腿打斷了可以接骨重生,可是他的脊椎被踹得錯位,傷到了坐骨神經,導致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從此之後就再也不能站起來走路,每日裏都是輪椅陪伴。

    而這時蓮摸着眼淚卻開口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得子輝哥承受這不堪的折磨和痛苦,我真想替他去受苦受難…”蓮唏噓不已,已經泣不成聲。

    陳晨接口繼續說道:“蓮!這不能怪你啊!都是那個該死的胡萊,是他欺負我,而你是爲了保護我才受到牽連,哥哥也是爲了保護我們受傷的。”

    突然,謹三哥猛然一拳砸在餐桌上,發狠道:“也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沒能耐爲你們報仇。我恨呀!”

    依不然沒想到這生日聚會喫成了憶苦思甜訴苦大會,就轉移話題問道:“這個胡萊又是什麼鬼?”

    “什麼鬼?”噗嗤一聲,陳晨被依不然這麼不着調的一問給逗笑了。

    陳晨繼續說道:“胡萊!是上江城副市長鬍振南的獨生兒子,從嬌生慣養長大胡作非爲,幾乎是無法無天無惡不作。高中沒考上,是擠進去的,大學沒考上又是走後門進去的。總之是要多垃圾就有多垃圾。可他有個當副市長的爹呀,還兼着政法高官和警察局長的職位。是本城最有權勢的人物。”

    依不然聽的目瞪口呆,心想這麼牛叉啊,難怪他兒子跟螃蟹一樣可以橫行霸道呢。

    “可你怎麼就招惹上這麼個玩意兒了呢?”依不然對這種人渣從來不積口德的。

    蓮接口說道:“胡萊在大學裏是看中哪個美女,就想沾花惹草,死纏亂打不達目的決不罷手,跟着就是沒完沒了的糾纏不休。”

    蓮繼續說着:“陳晨害怕胡萊亂來,就經常約我作伴一起回家。誰知道他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強行綁架陳晨,被我發現了,就告訴子輝哥。我和子輝哥一路跟蹤,終於跟上了胡萊一夥人,在打鬥中子輝哥寡不敵衆,身受重傷。雖然把胡萊也打傷了,可胡萊有個很厲害的保鏢,他們叫他鐘二爺的,謹三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也僅僅是把子輝哥搶了回來。”

    “我們把子輝哥送到醫院時,醫生說腿可以接骨治好,可就是脊椎移位神經受損,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蓮說道這裏已經不能繼續講下去了。

    依不然忽然對陳子輝說道:“子輝!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看看,有沒有機會給你施治的可能。”

    依不然也不想說的太滿,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只能是試試看,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陳子輝伸手過來,依不然伸指搭在手腕之處,眯眼沉默不語,心神開始認真感應脈象。

    陳子輝的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的,之前應該是經常參與鍛鍊活動。

    只是在其脊椎脈絡中,有一股氣息阻滯不前,跳動異常。

    依不然思索着,也就是說倘若將這股脈絡氣息調理疏通,那麼脊椎錯位引起的神經受損,也就可以滋養自愈恢復如初。

    藥物肯定是不行的,也只有行鍼運氣。鍼灸打開氣血鬱結淤堵之處,運氣疏通脊椎脈絡,使之氣血暢通無阻,再以調氣生血的食療輔助調理,假以時日就可痊癒。

    依不然將自己的診脈結果和施治方案都一五一十的講出來,沒有一絲隱瞞。行醫問診最忌誇誇其談滿口胡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成與不成都要給患者說清楚講明白,來不得半點馬虎。

    而陳晨和陳子輝聽到依不然說這病有治,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兄妹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蓮卻又是苦笑不已,淚眼婆娑的都不知道她是在哭還是在笑。

    依不然端起酒杯說道:“來吧!爲了子輝的健康,我們乾杯!”

    聽到依不然的提議,大家都舉起了杯子碰在了一起。

    幸福的笑容掛滿臉頰,也許對陳子輝來說,這次生日晚宴是他人生中最激動最開心的一次。而對陳晨來說,哥哥能站起來是她此生最大的願望。

    蓮也是默默祝福陳子輝能早日康復,走出這個老舊樓,到外面去感受風雨陽光,否則她會一輩子都感到遺憾的。

    而謹三哥也是帶着激動的心情難以平復,又連着跟依不然幹了三杯烏龍江老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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