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陳國瑞暗訪
    依不然在派出所被滯留了二十四時之後,仍舊沒見到有人來放他出去。此時的他正在鄒容路派出所的黑屋子裏反省呢。

    倒不是沒人來救他,而是各方勢力都在出手。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市長邱大祕書囑咐連與非將柴爺完好如初的送出來,可連與非找的苟連升把這事兒忘到狗腦子裏去了。等到第二天連與非再次督促苟連升時,這個“狗日的”還在美人窩裏睡大覺!

    這可把連與非氣得吐血,好一頓臭罵,真的是罵得狗血淋頭。苟連升也是窩着一股窩囊火,轉頭就給朱有良撥打了過去。他也是對朱有良一頓臭罵,把還在睡眼稀鬆的朱有良給整暈了,心說這“狗日的”最近到底發了啥瘋狗病,怎麼大清早就狂吠不止?問自己要柴爺,鬼知道誰是柴爺!

    朱有良沒好氣的回到審訊室,見依不然仍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叫嚷道:“別審了!拉出去關黑屋子!”

    朱有良立馬叫負責審訊的警察將依不然又雙手銬了,直接關到樓梯下面改造的黑屋子裏。

    而古家的古二爺也四處活動,讓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柴爺竟然不見了,警局和派出所都說沒有查到叫柴爺的人。古二爺還真是搞忘記了,柴爺就是依不然,他還真是沒想起來。

    墨老爺子也是墨雨第二天參加陳子輝的家宴時,才知道依不然被警察帶走的事情。也纔開始託人打聽,依不然到底被帶到哪裏去了。墨老也不知道依不然還有個柴爺的混號。

    墨老爺子找不到依不然,着急之下又找到秦世峯幫忙。秦世峯聽說依不然不見了,也是有些着急,他可是跟依不然還有預約呢。

    在陳子輝的家宴上,謹三哥才把依不然被警察帶走的事情給陳國瑞講了。謹三哥原本以爲派出所最多將依不然關上二十四時也就應該放出來了,可誰曾想二十四時過去了,依不然仍舊沒有現身。

    陳晨和郝蓮娜及墨雨幾個丫頭着急得飯都喫不下,謹三哥就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給陳國瑞詳細講述了一遍。

    陳國瑞氣得將手裏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聲,嚇得一桌人都喫驚的看着他。陳國瑞霍地站起身,叫上謹三哥就出去了。

    陳國瑞邊走邊給自己的祕書打電話,叫他立馬立刻趕到鄒容路派出所,別的啥也不說。

    而依不然被朱有良關進黑屋子裏,也是鬱悶不已。

    這個黑屋子還真的是。樓梯下面的空間原本就又又矮,根本就立不起身。想要站起來,只有弓着腰,幾乎是半蹲着身子,這樣的姿勢擱誰都堅持不了多久,就得躺下來或坐下。可問題是這水泥地面又潮又溼,蟑螂臭蟲滿地爬,還有股濃郁的尿騷味。

    依不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更不是,心說這哪裏是人呆的地方呀!從進入這個黑屋子裏,就一直憋着氣不敢呼吸。可也憋不了多久呀,那尿騷味黴臭味還是從鼻子鑽了進來。

    依不然實在憋不住了,忽然想起鍾二爺的閉氣功法來,心想要是會鍾二爺的閉氣功,也就不受這鳥氣了。又想起心意拳譜裏記載的胎息經來,他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也就跟着胎息經嘗試着修煉起來。依不然將鞋子脫下來,墊在自己的屁股下面,然後就盤膝坐下,將心神放空,身心完全放鬆。慢慢地讓自己進入禪修入定狀態。

    這個黑屋子沒有燈光,黑咕隆咚的,眼睛完全看不見,只有一個孔還能夠透透氣。

    當陳國瑞和謹三哥來到鄒容路派出所大院時,陳國瑞的祕書已經在門口等待多時。

    陳國瑞的祕書姓夏,叫夏世安,三十來歲文質彬彬的,戴着一副黑邊眼鏡。見到陳國瑞進來,趕緊迎上去,將依不然的審訊記錄拿給陳國瑞說道:“陳市長!這份審訊記錄上記載的就是依不然的親筆簽字。”

    這時候派出所裏只有兩個值班警察和副所長朱有良,三個人都在院子裏等着召喚。

    陳國瑞見到三人就直接吩咐道:“前面帶路,去看看依不然吧!”

    這時候的朱有良已經是如同驚弓之鳥,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因爲沒燒香拜菩薩,倒黴到家了。

    先是被“狗日的”罵了一頓,然後又被依不然折磨的夠嗆,原本想把依不然關起來,然後給自己放個假出去放鬆放鬆呢,又突然跑來個什麼市長祕書,把他嚇得惶惶不可終日,心說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呀!

    他啥也不想了,就老老實實地守候在市長祕書身邊。誰曾想卻等來了陳市長親自來暗訪,這可把他嚇得不輕,雙腿都有點兒支撐不起自己那肥碩的身軀。

    朱有良一邊擦着滿臉的冷汗,一邊給陳市長前面帶路,沒兩步就到了黑屋子。

    陳國瑞見到這個樓梯狹窄空間改造的黑屋子,眉頭緊皺,心說依不然還真是受苦了,回頭向謹三哥使了個眼色。

    謹三哥立即明白,向朱有良伸出手說道:“拿來吧!”

    朱有良趕緊將鑰匙遞過來,謹三哥拿過鑰匙趕緊開鎖。

    而在黑屋子裏的依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裏呆了多久,不過他在胎息經的修煉卻是有了點收穫,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儘量不用口鼻呼吸,而是改成胎息,也就是透過身體肌膚將外呼吸引入到內呼吸,就像胎兒在母體中自然而然的呼吸。但是這樣的內呼吸依不然堅持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一刻鐘左右。這比起閉氣憋氣確實要堅持得久了。

    依不然就在這黑屋子裏,幾乎是不間斷的修煉胎息,也就儘量做到不用口鼻呼吸,如此這般的反覆練習,時間也就堅持的越來越久。甚至於在忘我無我的境界中,依不然已經忘記了修煉,胎息幾乎都成爲了習慣。完全沉浸在內呼吸…胎息的狀態中,直至黑屋子被人打開。

    謹三哥打開黑屋子的瞬間,看到依不然盤膝坐在一雙鞋子上,神情淡然的看着門外的人。

    謹三哥焦急的叫道:“不然!快出來吧!”

    依不然笑了笑說道:“三哥!你終於來了。”說着就起身穿起鞋子,勾着腰走出來。

    依不然見到陳國瑞也在外面等候自己,趕忙叫道:“陳叔!您怎麼也來了?”依不然一臉驚異看着陳國瑞,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哼!你子,我不來找你,你還想在這裏面待上幾天不成?”陳國瑞也是沒好氣的笑說道。

    可他笑容忽地又一變,突兀的問道:“誰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

    陳國瑞身後的朱有良趕緊回道:“報告陳市長!這個案子是我在負責!”

    “謹!讓他進去好好體驗一下!”陳國瑞馬上吩咐道。

    謹三哥何等機靈,將才從依不然手上取下的手銬轉身就給朱有良銬上了。順手就將朱有良推進黑屋子,咔吧一聲就鎖了門。這朱有良還沒反應過來呢,自己就被關了黑屋子。

    陳國瑞見朱有良被關進去,又囑咐道:“關不夠二十四時不要放出來!”身後的倆警察連連稱是,誰敢忤逆陳市長?那就乾脆別幹了。

    陳國瑞吩咐謹三哥將依不然送回去好好休息。又吩咐夏世安通知市紀委、政法委、市局刑偵和經偵一二把手立即趕到鄒容路派出所,現場召開一個肅整、打黑的整風會議。

    陳國瑞也是才接手胡振南的工作,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如何介入工作。誰知道依不然被抓被扣,倒是給他一次打破常規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當然陳國瑞如何去操作這次事件,依不然不會去關心,他現在想的是儘快回家好好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經過這二十四時的折騰,他還真的疲倦得不行,一身臭汗臭味難受得要死。

    回家的路上,謹三哥忙不迭地給依不然道歉,說自己不夠哥們義氣,讓依不然受委屈了。也將伊氏姊妹安頓在陳晨家裏的事說了,原來伊氏姊妹還真的是秦蓮的大學同學,相互之間也就沒有了生疏和隔閡。又說到陳子輝的事情,說已經可以站起來攙扶着走幾步,估計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就能自由活動。

    今晚謹三哥的話還真多,還沒說完呢,車子已經到了白象街十八坡路口。依不然下車後就叮囑謹三哥快回派出所,陳市長那裏需要他。

    依不然跟謹三哥揮手之後就回了翠園。才進到偏房院,就見黑逗像個肥胖的皮球一樣滾了過來。傢伙似乎是餓壞了,依不然趕緊給它熱牛奶和肉末粥。依不然也給自己熱了碗肉末粥,他也是一天沒喫東西了,餓的前胸貼後背。

    唉!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怎麼每次去夜總會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破事兒。輝煌那次是打打殺殺的,這一次更是被人關了黑屋子。依不然心頭還是憋屈得緊,倘若查出來真是連程思那傢伙搞得事兒,還必須找個機會把面子找回來,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肉末粥熱好,一人一狗就開始唏哩呼嚕的喫起宵夜來。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依不然想了想,自己從昨晚十點鐘被帶到鄒容路派出所到現在,還真是過了二十四時了。

    依不然喝完肉末粥,回屋裏洗了個澡,又燒水溫杯燙壺,給自己泡了一壺普洱老茶,來到院石桌坐下。他先給墨雨姐打個電話報平安,又給陳晨說了聲謝謝,然後又給郝蓮娜說了句對不起,昨晚沒能陪大家好好玩,約好明天去學院跟她學車。

    這才一邊喝茶一邊翻着胎息經參詳修煉之法。胎息,依不然已經摸到了門路,就是還沒有如鍾二爺一樣在水裏嘗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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