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第一百三十八章 火燒羊肉館
    直到依不然喫完手裏的羊肉串,一桌大蓋帽仍舊是沒人敢動一動,更不敢吱聲。那個高個子大蓋帽站立不穩,終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手掌仍舊被釘死在飯桌上。

    “誰先說說,你們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指使的?”依不然連拋三問。

    一桌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開口。

    依不然可沒耐心跟他們磨嘰,擡手就在飯桌上拍了一掌,可就是這一掌,把一桌大蓋帽嚇得三魂七魄丟了兩魄。一桌大蓋帽看到依不然收手之後,方桌上就出現了一隻凹陷的手掌印,如果這個手掌印是落在他們的臉上或者腦袋上,會是什麼樣的趕腳?

    就在一桌大蓋帽呆傻之間,又聽到高個兒大蓋帽慘叫一聲,原來紮在他手掌上的竹籤被依不然這一掌鎮了出來,被依不然伸手接住。高個兒大蓋帽疼得將手抱在胸前,疼得鼻涕眼淚一大把。

    他被依不然整怕了,噘着腫脹的嘴嘟囔道:“我說!我說!我們是區衛生局執法科的,接到舉報…”

    突然,依不然手裏的竹籤又嗖的一聲抽過去,高個兒大蓋帽慘叫一聲又改口道:“不!不不!是有人舉報…不是!而是有人想整陳老九!”

    依不然又揚起竹籤,厲聲問道:“誰?!”

    “是是…是我們裘局,裘副局!”高個兒大蓋帽哆嗦着說道。

    依不然心想,看來這裏面有故事啊!又轉頭問陳九叔:“九叔,你們和裘副局有樑子?”

    陳九叔一臉驚異的說道:“裘副局?我們不認識啊,沒打過交道。”

    矮肥黑醜這時又開口了:“我知道點兒內幕,也是聽裘副局說起的,說是有個什麼官二代的看上了陳老九的閨女,然後…”

    “好了!你把裘副局和那個官二代的名字和手機號,還有你的寫下來。”依不然制止了矮肥黑醜繼續嘰歪,二妮遞過來紙筆。

    矮肥黑醜大名叫祝有度,他把裘副局的名字和手機號,還有官二代的名字寫好了遞給依不然:“官二代的手機號是多少我不知道。”

    依不然心想只要有了裘副局的手機號,陳子輝就能知道官二代的手機號。就又威脅說道:“祝有度!今天的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如果我聽說你再來招惹陳九叔,我回頭就把你的雙手當羊肉串烤着吃了。”說完還砸吧砸吧嘴巴,邪邪的笑了笑。

    祝有度被依不然一臉的邪笑嚇得渾身哆嗦,嘴裏忙不迭的說道:“不敢不敢!陳九叔的羊肉館有我們罩着,沒人敢來招惹找茬。有事兒你找我麻煩!”祝有度賭咒發誓的表忠心。

    “嗯!滾吧!”依不然揮了揮手,祝有度領着一羣人起身就走,掀開門簾魚貫而出。

    依不然擔心這夥人背後的黑手再次作亂,就囑咐二爺今晚留下來,就在陳九叔羊肉館守一夜,以防陳九叔羊肉館晚上被人打砸甚至放火燒燬。如果真有人敢下死手,那也放開手腳往死裏整。

    二爺笑道:“柴爺!我正有此意,今晚就在羊肉館等他們來。”

    依不然叮囑道:“二爺!你自己要心,萬一頂不住就跑,回頭咱們一起去找他們討說法要補償。”

    “嘿嘿!柴爺!您放心,我也不傻啊!打不過就跑,回酒店找你們再來報仇。”二爺嬉笑道。可二爺卻想憑自己的本事,十幾個毛賊即便是有些功夫也不夠自己練手的。

    依不然安頓好二爺守夜,就準備帶着墨雨姐回到快捷酒店。陳九叔和二妮給依不然打了個包,裏面有羊肉串和羊排,叮囑依不然拿回去就當做夜宵。

    依不然和墨雨姐離開了陳九叔羊肉館,鍾二爺留在陳九叔羊肉館,九叔和二妮也在打烊收拾完羊肉館後回了家。

    鍾二爺並沒有在陳九叔羊肉館裏死等,館子裏幹坐一宿還是很累人的。鍾二爺就到羊肉館對面的旅館二樓開了個房間,窗子正對着陳九叔羊肉館。鍾二爺將單人牀拉到窗子下面,盤膝而坐。就等着看陳九叔羊肉館外面是不是會有人來招惹事端。

    鍾二爺將陳九叔給打包的羊肉串和羊排拿出來,一邊喫着羊肉喝着老白乾,一邊時不時的朝陳九叔羊肉館漂上一眼。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瞅着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也沒見有人過來找茬惹事,鍾二爺已經將羊肉串和羊排都喫的個乾乾淨淨,老白乾也喝了一瓶半,醉意上頭,眼皮也有點打架。心說都這麼晚了,按說應該不會再有人過來生事可吧。正琢磨着要不要洗洗睡了,明天早起還有事兒呢。

    可就在這時,鍾二爺醉眼恍惚中透過玻璃窗,依稀看到陳九叔羊肉館門外來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心頭一怔,酒意就醒了大半,心說還真有宵之輩敢來找茬呀!

    陳九叔羊肉館門外的那幾個人影每人手裏都拿着個酒瓶,鍾二爺一瞧就知道這夥人是想幹嘛了,這是要火燒羊肉館呀!鍾二爺也不再耽誤,推開窗戶翻身而出,直朝那夥人竄了過去。

    這時候的京城已經是深冬時節,眼瞧着漆黑的天上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鵝毛大雪,半會的功夫街面上就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整個京城都籠罩在瀟瀟紛飛的大雪之中。

    鍾二爺躍下旅館二樓,在隔壁煙攤買了盒大前門,回身閃了幾閃便朝陳九叔羊肉館欺過去。

    這夥人有五六個人,人人手裏都拿着個啤酒瓶,瓶口塞着棉絮引子。幾個人正在羊肉館玻璃窗口朝裏面張望,尋摸着時不時砸開玻璃窗戶朝裏面丟燃燒瓶。

    鍾二爺悠哉悠哉的捱過去,腳步輕盈無聲無息的就靠了過去。這夥人只把注意力集中在玻璃窗裏面,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來了人。

    鍾二爺突然也把腦袋湊了過去,冷不丁的說了句:“哥們!別瞅了,裏面沒人。”

    這夥人被鍾二爺嚇了一大跳,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張嘴就罵:“你他媽誰呀你!嚇死老子了。”

    “嘿嘿!哥們,借個火,有煙沒火,難成正果!”鍾二爺一臉戲謔的笑說着。

    領頭的是個絡腮鬍,可不喫鍾二爺這套話,仍舊罵道:“借火?你借個鳥啊你!”

    “咳咳!哥們!你別發火呀,我就想借個火,用不着發火是吧?”鍾二爺還想繼續忽悠。

    可絡腮鬍不耐煩了,又張嘴罵道:“滾!少耽誤爺們的正事兒。”嘴裏罵着,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鍾二爺哪能讓他打着呢,左手陡然點出,絡腮鬍突然就石化了,擡起的右手怎麼也打不出去,放又放不下來,驚的如呆雞一樣。鍾二爺抽出一根菸插在絡腮鬍的嘴裏,又從他左手裏拿過火機給他點上。又轉身來到另外幾個人背後,每人拍了拍肩膀,依葫蘆畫瓢點穴點菸,將這夥人都拾掇拾掇,從他們手裏懷裏拿出啤酒瓶,扯開瓶口的棉絮,將裏面的汽油都一股腦的撒在他們身上,一滴不剩。

    鍾二爺拿起火機來到絡腮鬍身前,冷笑道:“哥們!今兒個天冷,你丫不是很喜歡發火嗎?要不我幫你點着?”

    誰知絡腮鬍看着凶神惡煞,見真格的就尿了,一股尿騷味從褲襠裏飄出來。鍾二爺憋着氣捂着鼻子問道:“我只數三聲!”說着拿起火機在絡腮鬍面前晃了晃。

    絡腮鬍臉頰抽搐了幾下,死硬着不啃聲,鍾二爺數了三聲之後,見絡腮鬍不言語也懶得再問。繼續問下一個,可讓鍾二爺驚異的是,這些傢伙雖然都怕得要死,居然都死扛不說。鍾二爺也不想繼續下去了,拿着火機挨着一個一個將他們都給點了,火苗從腳下竄起,瞬間就裹住了全身。

    鍾二爺一腳一個將這夥人都踹飛了出去。這一踹就將穴道解開了,這夥人被燒的滿地打滾,慘叫哀嚎聲一片。在這寂靜的雪夜裏,異常的淒厲刺耳。驚的周邊店鋪值夜的都紛紛亮起了燈,可人人都怕事,沒過一會又都熄燈,誰也不敢出來看個究竟,可能都知道好奇害死貓吧!

    鍾二爺可沒閒工夫繼續欣賞火人表演,將地上的幾個空酒瓶踢飛了出去,然後轉身隱入夜色裏,轉了個圈又回到旅館。盤膝坐在靠窗的牀上,繼續守候着,看看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不開眼的招惹生事。

    陳九叔羊肉館外面的那幾個火人,在街面雪地裏瘋狂的打滾,折騰了好一陣,纔將身上的火撲滅。一個個身上被燒的千瘡百孔的,手、腳和臉都被燒傷起泡,驚魂未定的艱難爬起來,嘴裏還在哎喲哎喲的呻吟着。

    絡腮鬍將幾個人收攏在一起,又滿臉驚恐的朝陳九叔羊肉館望了望,心有不甘可又無可奈何的帶着人默然離開了。

    可能是有人報警了吧,半個時後來了兩輛警車停在陳九叔羊肉館外面,車裏下來幾個人打着手電筒,將現場查看了一番,除了幾個啤酒瓶,什麼都沒有找到。周邊的店鋪都關門歇業,也沒辦法找人詢問,警車也沒耽誤,帶着撿來的幾個啤酒瓶一溜煙的就又跑了。

    街面上終於安靜下來,寂靜如墨的夜空裏鵝毛大雪依舊在飛揚飄灑,陳九叔羊肉館門外那夥人火燒打滾的痕跡很快就被大雪覆蓋,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街面上空空蕩蕩,偶爾一兩個騎自行車的人在風雪中艱難蹣跚而行,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鈴聲,劃破這寂靜的雪夜。

    陳九叔羊肉館還會來人找事兒嗎?鍾二爺盤膝打坐,帶着這樣的疑問也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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