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夢中的自己
    回到別墅之後,依不然準備洗澡睡覺,再也不想安之幸的事兒,只想着明天就要上學。

    讓依不然欣喜萬分的是,他夢寐以求的那把大狙,終於拿到手了。依不然愛不釋手的在手裏把玩了好一會兒,拆了又裝,裝了又拆,又找出槍油擦拭了半天。彈夾也被順子蒐羅了來,兩個空夾,兩個未動。可這樣的子彈又從哪裏去找這是個問題。依不然想想回頭還是找秦勿語幫忙吧。

    收拾好大狙,依不然洗了洗手就準備回臥室睡覺。可不經意間看到手腕上的崖柏手串爆裂了一顆,依不然一愣,自己是啥時候捱了一槍

    待到依不然躺倒在牀上的時候,已經是快凌晨四點了。依不然很快就陷入深度睡眠狀態。

    高度緊張之後的依不然開始做夢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夢,不悲不喜,沒有什麼故事情節,自始至終就一個畫面:依不然看到自己躺在一張大鐵牀上。

    鐵牀上的自己臉色極其慘白,額頭蹭破了皮,臉頰也有劃傷,眼神中充斥着無奈和迷茫,隱隱透出一抹悲涼,嘴角溢出的血跡還未乾。

    依不然看到自己渾身溼漉漉的,衣服也刮破了,膝蓋也磨破了,腳上的鞋子也丟了一隻,還穿着溼淋淋的襪子。

    屋子裏黑漆漆的,應該是很久沒有住人了,地上落滿了灰塵,方桌上也滿是灰塵,門口還有一個洗臉架。再看了看牆面,上面有幾幅偉人畫像。咦,這不就是自己曾經住過的翠園偏房嗎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回到這裏來躺着還是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狼狽樣。

    依不然想叫自己起來,可無論他如何大喊大叫,躺在牀上的自己一點兒都聽不到。依不然急呀又想去拉他自己起來,可他無論如何努力,就是抓不到躺在牀上的自己。

    在徒勞無益的幾番努力之後,依不然不得不放棄了,只能默默地看着牀上的自己。而牀上自己的眼神裏卻依舊是茫然和迷失,對依不然所有的努力視而不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看到自己仍舊是一動不動地躺着,連一次翻身都沒有。身上溼漉漉的衣服都陰乾了,腳上溼淋淋的襪子也幹了,牀上留下一個大大的人形水漬痕跡。

    窗戶玻璃外面透進來幾縷朝陽的光輝,照亮了黑漆漆的偏房。依不然看到依舊躺在牀上的自己,已經閉上了眼睛,彷彿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態,呼吸也悠長且均勻。嘴角的血跡也徹底幹了,臉頰也有了潤澤,嘴脣也開始有了一抹血色。

    依不然忽然發現,偏房裏的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霧氣,如煙如夢般的霧氣中,千絲萬縷,若有若無的清靈之氣從門縫,從屋頂,從窗戶,從牆壁的縫隙中擠進來,都互相糾結纏繞,彙集在牀頭上方,形成一個微不可察的漩渦。

    漩渦的下方,就是依不然自己的胸口,那塊萬年崖柏平安木牌所在的地方。就如同大海上倒漩的水龍捲一樣,千絲萬縷的清靈之氣,源源不絕的從漩渦中掙脫束縛,如脫繮的野馬一樣,歡快的朝着萬年崖柏平安木牌飛撲而去。

    這萬年崖柏平安木牌如同深不可測的深淵,貪婪的汲取着清靈之氣,永無止境。

    依不然驚愕地看着自己胸前的那塊萬年崖柏平安木牌,無休無止地吸納着清靈之氣。之前激活平安木牌,引動天地靈氣與生機,自己還從來沒有去認真感受和體驗,更沒有見到過這番情景,原來是如此神奇美妙。

    這樣汲取清靈之氣的過程進行了很久很久,原本溫和的朝陽變得炙熱了起來,偏房屋子裏也大亮了。那千絲萬縷的清靈之氣遇到陽光彷彿也活躍起來,更加瘋狂的從四面八方涌來,彙集到漩渦中,源源不斷地涌入萬年崖柏平安木牌裏。

    依不然驚奇的發現,躺在牀上的自己,蹭破皮的額頭和臉頰上的劃傷都不見了,臉色也有了些許變化。一改病態,不再是以前的慘白,變得紅潤起來。皮膚表面溢出了一層油膩污垢,在時間的流逝中,也慢慢的自行脫落,肌膚也變得白皙,如溫玉般泛着光澤。

    而更讓依不然驚訝的是,自己的雙手指尖,開始緩慢的溢出了一絲絲清靈之氣,這清靈之氣緩緩地覆蓋包裹自己的身體,漸漸的在身體上形成了一層薄薄淡淡的清靈迷霧。滋潤着身體的每一處肌膚,清理着身體溢出的油膩污垢。

    這個過程進行了多久,依不然沒有去注意,只是覺察到此刻的自己只是熟睡而已,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除了這間偏房,很久沒有人住之外,感覺一切都很正常。

    屋子外面仍舊有熙熙攘攘的遊人,這裏還是以前那個花鳥市場,討價還價的說和聲,鳥叫蟲鳴。

    正午漸漸過去,夕陽西下,窗外的陽光又變得柔和起來,斑斑駁駁地透過窗戶玻璃,映照在躺在牀上的自己身上。

    依不然發現自己就跟睡美人一樣,當然也可以叫睡美男吧臉色潤澤,呼吸綿長,如夢如幻的清靈迷霧籠罩着全身。除了未醒,不能動彈,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安詳。這讓依不然內心存疑,他是自己嗎怎麼會躺在翠園偏房的大鐵牀上受傷誰能讓他受傷一連串的疑問漂浮在腦海裏。

    依不然就這樣看着自己,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從深夜到日出,又從日落到深夜。

    無數次的吶喊聲都喚不醒熟睡中的自己,無論多麼努力都抓不到躺在牀上的那個人。無奈、鬱悶和沮喪充斥着依不然的內心

    他多麼希望那個躺在牀上的自己能夠醒來,也幻想着自己醒來後會怎麼樣。滿腦子都是期待和渴望,就如同無色無味的毒藥一樣,刺激的他難以忍受,難以自拔。

    在這樣的折磨中,依不然漸漸地失去了意識,緩緩地陷入了迷茫。

    是生物鐘喚醒了依不然,將他從迷失的睡夢中拉了回來。依不然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正好是六點。

    依不然又開始一天的生活:從晨練開始

    從別墅裏出來,依不然的頭腦裏還殘存着昨晚的那個奇怪的夢,斷斷續續的理不清楚,自己苦笑着搖了搖頭,就是夢而已。

    今天依不然也要去報道了,寒假作業呢依不然準備把給陳國瑞治療腰間盤突出的案例,以及綁架案緊急處置傷口的事例拿出來交差。

    來到別墅後花園,依不然將陽光茶室打開,翠和黑逗從裏面竄出來,撒歡兒的在依不然身邊磨來蹭去。家裏沒了雪月姐妹,依不然又得負責起黑逗的飲食了。先讓它們自己個兒玩着,自己先去晨練,然後給黑逗熱喫食。

    早餐之後,依不然將手腕上那顆爆裂的崖柏圓珠換成金絲楠木圓珠,雖然看起來有點兒不搭,可也算是特立獨行吧心說自己就喜歡這樣的混搭,誰管得着呀

    依不然又背起自己的牛皮藥箱,走出了別墅。他可不敢開車去上學,太招搖了不好。做人還是低調點兒的好,低調到塵埃裏,被人忽視的程度最好。

    還沒有走出別墅呢,墨雨姐就打來電話,預約中午一起在北國風光裏喫大盤雞。依不然心說,自己這個老姐呀,生性單純就是好喫。

    當來到公交車站時,已經有不少人了,依不然也在站臺人羣中等候電車。可讓依不然奇怪的是,站臺人羣中總有幾個人的眼神恍惚,總是在旁人身上飄來飄去。依不然心想,這是遇到偷了,還是團伙作案呢。

    依不然也不做聲,電車來了就排隊上車,走到最後倒數第二排坐下。電車兩站之後就人多起來,人擠人挪不開步。

    此時,依不然身邊站着一箇中年人,看起來是來上江城旅遊的樣子,前後被人擠着。而擠他的人依不然在車站就注意到了,是倆偷。

    讓依不然好笑的是偷總是在自己的左手上搭一件西裝外套,然後右手就在西裝外套的掩護下,在身旁的乘客身上摸來摸去。

    這偷也是笨的可以,搗騰了半天都沒得手,依不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湊巧身邊的乘客起身下車,他就拍了外地客一下,示意他趕緊坐下。

    外地客感激地笑了笑,就勢坐下。這下把倆偷惹惱了,嘴裏估計在嘰裏咕嚕的謾罵着,手還在衣服口袋裏摸着什麼。依不然也懶得搭理,將頭轉向窗外。

    過了兩站之後,依不然起身作勢要下車。那倆偷趕緊跑到車門口,就等着依不然下車。

    電車到站開門之後,倆偷連忙下車,等候在車下。依不然在人羣裏擠了半天,終於來到車門口就不走了,戲謔的朝着倆偷擺擺手,表示:再見

    倆偷急得跳罵,又想上車。可是車門關了,這倆笨蛋尾隨車子跑了二十幾米,終是跑不過電車。

    當依不然在桃花溪車站下車後,遠遠地看到黑逗母親的墳頭還孤零零的杵在橋洞下,也許過不了多久,這裏就會長滿青草,將所有的一切:記憶和悲傷都覆蓋包裹,最終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裏。

    黑逗或許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子,可依不然知道黑逗出生,和它母親去世的地方,都在心裏想着,要不要帶它來這裏,都說狗是最通靈性的,看看它會有什麼反應

    當依不然再次走在桃花溪邊時,想到的不是第一次報到的情景,反而是昨晚那個奇怪的夢,那個陷入深度睡眠中的自己。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依不然疑惑不已,自己這是怎麼了

    依不然就這樣胡思亂想着,走到了中醫學院大門口。

    突然,一輛加長勞斯萊斯幻影車,一個急剎停在了依不然身側半步的位置。這突如其來的剎車聲,把沉思中的依不然下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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