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澤的脣角微微勾起,渾身散發着的寒意連身後跟着的顧延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總裁發這麼大的怒。

    突然,他長腿一擡,狠狠地朝鐘遠的下半身踢了過去。

    “啊——”

    鍾遠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只覺得鑽心刺骨的一痛,整個人都癱跪在了地上,膝蓋磕在冰涼的瓷磚上,重重的一聲。

    男人最脆弱的部分,被這麼一踹,鍾遠這下半輩子恐怕都不能人道,可是他不敢痛呼,甚至連喊人都不敢。

    他只能捂着襠,顫顫的求饒:“秦總,您,您饒了我這次吧……”

    “饒了你?”

    秦少澤殘忍的勾起脣,彎腰壓近:“敢碰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鍾遠的心驀得跌入冰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因爲害怕被打開,令人膽寒的冷滲透進來,不停的抖。

    此時,他不是ae的總裁,而是命懸一線的死刑犯,腿間越發的清晰,提醒他,等待他的是什麼……

    可是秦少澤可不聽他的求饒,徑直向身後的顧延吩咐道:“把人拖下去,不要死了,留着一條命,讓他看着ae滅亡。”

    打蛇打七寸,秦少澤很清楚ae對鍾遠的重要,睨了一眼牀上意識不清的蘇芷,聲音依舊凜然:“不過記住,只要留條命就行了。”

    鍾遠瞳孔一張,渾身的血液凝結成冰,可是想要掙扎,卻發現,手腳都不受控制,擡不起來了,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顧延帶人拖了出去……

    而此時,牀上的蘇芷已經縮成一團,哭的像是一個淚人,渾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如同一頭負傷的小獸,瑟縮在角落。

    秦少澤見狀,心裏不禁一疼,下意識的抱起蘇芷,輕聲安慰道:“沒事了。”

    “別……別靠近我……”

    蘇芷感受到熟悉的溫度,殘存的理智漸漸被侵蝕,朦朧的愛意越演越烈,因爲是秦少澤,所以那股抗拒的噁心漸漸消失,甚至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蹭……

    因爲藥效發作,蘇芷媚眼裏散着愛意的媚,甚至情不自禁伸出藕臂,在他的胸口打圈。

    “嘶……”

    秦少澤喉間一緊,下意識攫住她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女人黑眸中瀰漫着愛意,他竟然有些失控。

    “別動,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

    秦少澤欺身壓蘇芷的身上,喘着粗氣,腹漸漸緊繃。

    蘇芷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冒火,就快要爆炸了一般,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湊上自己的櫻脣,主動的吻上了他的脣。

    該死的。

    秦少澤引以爲傲的自制此刻潰不成軍,感受蘇芷的火,迅速反客爲主,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關,看着女人的臉蛋,腦子裏名曰理智的那弦“啪”的斷了。

    溫厚的大掌覆上蘇芷的豐腴,指尖的薄繭刷過皮膚,讓蘇芷不禁一顫,熟悉的觸感讓秦少澤的眸子越發的幽深。

    明明是第一次碰她,可是蘇芷的身上卻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

    蘇芷的意識已經完全崩潰,她此刻緊緊的攀附着眼前的男人,媚眼如絲,彷彿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夜,感受男人炙熱的胸膛,情不自禁的哭泣起來……

    好難受……

    熟悉的感覺讓她無法自持,幾乎是渴求一般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可是理智卻提醒着她,她不能和秦少澤,再有任何的牽扯……

    “別……”

    而就在擦槍走火之際,秦少澤卻突然停住,死死的撐着雙臂居高臨下看着眼前滿臉通紅的女人,額間的汗滴大顆大顆的落在她的髮絲間。

    “這一次,不行……”

    大廳裏。

    蘇雅看了看時間,朝鐘娜望了一眼:“差不多了吧?”

    鍾娜下意識摸了一下臉上的紗布,想到此時蘇芷在鍾遠那,光是想想便覺得激動,嘲弄一笑,故意拔高了聲音:“聽說蘇芷不舒服,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說着她便起頭走向了二樓,此刻的記者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聞聲就跟了上去,生怕錯過了什麼爆的消息。

    畢竟鍾娜和蘇芷之間雖然是和解了,但是火藥味,依舊有。

    鍾娜和蘇雅很快便走到了蘇芷的房間,可是卻看到門竟然鎖死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留個縫捉姦嗎?”

    鍾娜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暗暗道:“難不成還沒結束?”

    “那不是正好?”

    蘇雅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甚至已經腦補出鍾遠那肥厚的身子壓蘇芷身上的畫面,到時候暴露在媒體面前,蘇芷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就算是父親回來,也沒辦法保住她!

    蘇雅挑了挑眉,幾乎是迫不及待道:“娜娜,這個時候進去,你說會不會更精彩?”

    鍾娜隨即會意,含笑拿出了房卡,貼在了門上。

    而她確實是被自己臆想出來的結果衝昏了頭,甚至還沒有看清楚裏面的畫面,就迫不及待的尖叫起來“啊,這個男人是誰啊!”

    說着還故意給記者讓了一條道,讓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來一頓亂拍,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少?”

    爲首的記者還等着拍些大新聞,可是一進門就看到秦少澤好整以暇的坐在牀邊,而裏面哪有別的女人的身影,無措的立在原地。

    “少澤?”

    蘇雅也注意到房間裏的安靜。

    她不是少女,這裏頭乾淨的一點異味都沒有,雖然牀鋪凌亂,但是哪有蘇芷和鍾遠的影子。

    現在出現在這裏的是她的未婚夫——秦少澤。

    “少澤,你……怎麼在這裏……”

    蘇雅勉力揚起脣角,尖銳的指甲都深深陷入手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竟然成了一場笑話。

    “蘇芷呢?”鍾娜腦子一熱,推開記者咬牙切齒質問道。“蘇姐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了,大小姐您怎麼帶着這麼多人在這裏?”而此時小陶適時出現,開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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