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一天,她要把蘇芷踩在腳底下!
狠狠地踩,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陳玉看着蘇雅這張俏麗的臉,眸間多了幾分欣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的乖女兒忍一忍,我一定會幫你,你二叔也一定會幫你。”
“當然,二叔最疼我了。”蘇雅笑的開懷,她記憶中,二叔是最疼她的長輩,不管是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自己。
蘇家這頭忙的熱火朝天,而那頭醫院裏,蘇芷也衣不解帶的照顧安安。
“媽咪,我沒事的,這幾天張奶奶都給我吃了好多。”安安躺在牀上雖然還不能動,可是精神卻好了很多。
因爲剛剛手術完,只能喫一點流食,張嫂便想着法子照顧,也讓蘇芷省心不少。
“媽咪,安安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安安看到蘇芷眼底的擔心,一本正經的保證道。
“媽咪相信安安很快就會好,可是你也要乖乖的吃藥,乖乖的躺着。”
安安一聽,臉上便忍不住露出苦相。
不過幾天,手術以後不能洗澡,他只能讓媽咪擦身,這感覺真的太難受了。雖然安安只有五歲,可是喜歡乾淨。
可是現在這樣子,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拆石膏。
“媽咪,我躺着不舒服……”
安安動了動那隻沒有打點滴的手,崛起嘴巴道。
蘇芷知道卻也覺得無奈,苦笑了一聲,想要給他調整一下牀位,而此時換藥的護士正巧走了進來——
“幹什麼呢!不能亂動!”
護士年級不大,可是目光卻兇的緊,冷呵了一聲,猝不及防嚇得蘇芷一頓。
“我……”
“別亂動,弄傷了算誰的!到時候還要讓林醫生看!”小護士冷冷颳了蘇芷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推開了她的手,冷聲道:“別給我們加事情!”
蘇芷雖然心裏不快,可是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和她辯駁,緩緩坐了下來,看着護士給安安換了點滴瓶。
“嘶……”
不知是不是護士手腳太重,拿瓶間竟然扯到了安安的傷口。安安年紀小,自然是忍不住,痛吟了一聲,讓蘇芷心裏一緊。
“護士小姐,您……麻煩您輕點。”蘇芷見狀,忍不住開口道。
“我們都是這麼做的,哪有那麼金貴,家屬不要在這裏指指點點的。”小護士聞言隨即瞪圓了眼睛,語氣滿是不耐。
“這麼點疼都不能忍,長大了能有多少出息。”小護士眉眼一挑冷嗤了一句,看着蘇芷的目光也輕蔑幾分。
“你們醫院都是你這種態度的?麻煩把你護士長找來!”蘇芷雖然脾氣溫順,可是觸及安安便猶如炸了毛的母獸,當即發難起來。
小護士撇了撇嘴巴,心裏還是有幾分發憷:“這點事找什麼護士長,我輕點就是了……”
蘇芷沉着臉還想說什麼,而此時安安卻開口了。
“媽咪,不是很痛的……”
既然安安這麼說,蘇芷也沒繼續追究,只是看着小護士的目光陰鬱了幾分,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麻煩你輕點。”
小護士被這麼一杵心裏也有點虛,只是心有不甘,加快了速度換了藥瓶,轉身便要離開——
“果然是富貴人家的都比較金貴,碰不得說不得,榜上大款就是厲害……”
蘇芷聽到了這話,臉上的冷意多了幾分,順勢朝藥瓶上看了一眼,目光陡沉——
“站住!”
蘇芷臉色一變,快速的抓住了護士的胳膊,猛地拽了過來。
“你幹什麼!”
小護士被這一陣仗嚇了一跳,當即發難喊道:“難不成你要在醫院打人!”
“你自己看看你帶的什麼過來!”
蘇芷猛地一推,迅速走到安安的身邊,將他手背的針管拔了出來。
因爲不專業,安安的手背立刻滲出點點鮮血,忍不住痛吟一聲。
“你搞什麼!”
小護士還想說話,可是蘇芷已經按下了警鈴,隨即扭頭狠狠地瞪了小護士一眼——
“青黴素當葡萄糖!你想要謀殺嗎!”
——
“蘇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故……”
護士長點頭哈腰,對着蘇芷道歉連連,暗暗颳了身後瑟瑟發抖的小護士一眼:“有你這麼幹事的嗎!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
小護士饒是不甘心,這個時候也不敢說話了,咬着脣暗瞪了蘇芷一眼,擰着衣角,小聲道:“不是沒出什麼事兒嘛……而且青黴素也不是什麼……”
“你還說!”
護士長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腆着臉朝蘇芷道歉:“蘇小姐,今天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可是您看……”
她說的口乾舌燥,要不是看着背後的丫頭是她的親侄女,也不會在這裏想方設法替她說話。
“不能算了。”蘇芷臉色鐵青,她不敢想象如果剛剛沒看到,安安的結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蘇芷的臉色更沉,雙拳緊握,寒聲道:“如果你不能做主,就讓能做主的來。”
“這……”護士長的臉頓時垮了,暗暗跺了跺腳,還沒開口,背後的張琴芸便忍不住叫了起來:“我都說不是故意的了,你幹嘛這麼得理不饒人!不就是勾搭上大款了嗎!還真把自己
當什麼了!”
“閉嘴!你還不知道錯!”護士長聽到這話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
其實張琴芸這麼蠢,也是因爲背地裏護士裏傳謠言,蘇芷和秦氏集團的繼承人的緋聞傳的沸沸揚揚。
市井的人當然就當個八卦,尤其是知道蘇芷是帶着孩子的單身女人,背地裏沒少嚼舌根。
“我說錯了嗎!你和秦少的事情誰不知道,這個孩子也是個野種……”
“啪——”
張琴芸還沒說完,護士長便扭頭給了她一巴掌,臉上陰雲滿布——“我能做主,你被開除了!”